第二百六十九章: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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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來解釋吧。”慕雲深與蘇沄驀對視了眼,眸底是了然笑意,他與驀兒心意相通,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他們這群大老粗猜不到其中道理也是情有可原。
慕雲深看了眼求知若渴的眾人,又看向朱相高,不答反問道:“朱將軍,若是你碰到了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
“這個……”朱相高隻顧著高興,也沒曾想過這個問題,頓時尷尬的看了眼其他人,眾人看到他求救的眼神,皆都漲紅了臉,趙敬平想了下,小聲道:“派人守著?”
“哪有那麽多精力?”王忠群搖頭,“你沒看西域人都被擾得連覺都沒時間睡了嗎?”
“反正敵方派的人不多,咱們也派人攔在路上打他們的伏擊不就成了?”趙敬平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倒被嚇了一跳,額上就見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嚷嚷著要去騷擾。
慕雲深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沒錯,這個方法臨時用用還成,但一旦西域反應過來,咱們就會作繭自縛,反倒會被他們帶人滅掉,所以不能再輕易去冒險。”
“而經過今夜休息,西域大軍必定恢複精神,正所謂哀兵必勝,他們在咱們手裏吃了大虧,必定會趁著士氣高漲之時反攻回來,所以咱們也得抓緊時間休息,來打場漂亮的硬仗。”
“還是王爺和娘娘深謀遠慮,是末將們魯莽了。”朱相高此刻是由衷的佩服他二人的計謀,凡事都理得清清楚楚,條理分明,跟著這樣的主帥,又何愁此役不贏?
一天時間轉眼就過,晚間時收到雷澤鳴的來信,大軍被阻,還得兩天才能到平陽關,慕雲深心中雖急,但也沒法子,隻得叫人加緊修補城內工事,盡量挺住西域的攻擊。
黎明雞叫,轉眼天邊已現魚肚白,城主府裏已經有腳步聲來來往往,蘇沄驀還未睜開眼,就聽雲深的聲音在門口詫異道:“什麽?西域大軍這麽早就來攻城?”
傳令官的聲音低低響起:“是的,朱將軍已經先帶人趕了過去,他請您去城樓上指揮!”
“好,我馬上就去!”
慕雲深沉聲答應,戰情瞬息萬變,打不得絲毫馬虎眼,回房就欲取了戰袍利劍,卻見蘇沄驀已經起身,連忙放柔了聲音:“驀兒,你怎麽不多睡會兒?”
“不了,我陪你一起去觀戰。”蘇沄驀搖頭,急忙套好衣服,又替他理好戰袍,兩人急匆匆的趕去城樓上,就見城外旌旗連天望不到盡頭,西域大軍似已傾巢而出來攻平陽城。
城樓上已經布滿了將士,挽弓搭箭,長矛在手,各自嚴陣以待,隻等令下。
朱相高看見兩人急匆匆前來,挎著刀迎上前去,滿臉沉重的苦笑道:“王爺,娘娘,咱們的正規軍隻有八千,那些才新招的難民現在就上戰場無疑是去送死,而西域人有十萬大軍,咱們該怎麽辦?”
“嚴防死守,一定要守住平陽關。”慕雲深眸色沉沉的看著城外大軍,沉聲道:“朱將軍,想必你也清楚平陽關的意義,咱們身後是整個平朝,拚盡最後一滴血也絕不能退縮!”
“末將明白!”朱相高狠狠點頭,平陽關一旦被破,整個平朝就會坦露在西域人眼皮子底下,此戰隻可贏,決不能輸!
“等會兒我帶五千人馬出去殺一陣,你帶人守住城樓,決不容有失!”深邃明亮的眸子閃過堅毅,鐵血殺伐之氣頓露,沉聲道:“守城為主,保護好王妃,一切聽她指揮。”
朱相高沒想到他要親自上陣殺敵,連忙道:“王爺,還是末將出城吧,您留在城裏指揮。”
“不必多說。”慕雲深擺手阻斷他的話頭,返身下城,走了兩步複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眼被寒風吹得衣襟飛舞的驀兒,星眸中閃過柔情,“驀兒,保重。”
纖手半揚,櫻唇微啟,蘇沄驀話未出口卻見他已經閃身下了城樓,小跑過去扒在牆頭看他在底下點兵布陣,瑩白玉頰上閃過失落,雲深,敵眾我寡,你定要保護好自己!
隨即明眸裏流露出果敢之色,將士在前殺敵,他們在後掩護,一定要守住平陽城!
慕雲深點齊五千人馬,隨即便開了城門,魚貫而出。
那邊蘇沄顏見人出來,領頭的正是朝思暮想的寧王,看他身披戰甲威風凜凜的模樣,臉上頓時露了點笑意:“王爺,好久不見。”
“蘇沄顏,如今你我各為其主,刀兵相見,沒有什麽好閑話的。”慕雲深勒住馬頭,手中利劍直指其眉心,揚聲道:“手底下見真章,盡管放馬過來!”
“王爺又何必如此冥頑不靈?”身處十萬大軍之中,蘇沄顏可不怕他的威脅,反倒笑容愈盛,指指身後的大軍笑道:“你看我西域兒郎個個英勇善戰,隻等一聲令下便可踏破平陽城,你那點人馬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又何必自尋死路?”
末了又眨眼笑道:“如果王爺願意降了西域,以後我西域踏進中原,本宮允諾定當分王爺半壁江山,共享榮華富貴,如何?”
“廢話那麽多,隻是為了招降?還是為了炫耀你西域大軍以眾欺寡?”俊美容顏在陽光下布滿森冷寒意,厲聲道:“難道西域無人敢出來應戰?”
拓木聞聲在旁叫喚起來:“娘娘一心為你謀出路,你倒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怎麽著,你想與本王一較高下?”慕雲深想起拓木初見驀兒時的淫邪嘴臉,星眸裏就閃過冷笑,殺意大盛,正愁找不到機會滅了他,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彎腰取過掛在馬腹旁的弓和箭,箭尖直指拓木,雖距離頗遠,拓木仍被那股衝麵而來的殺意給驚出了身冷汗,急忙叫道:“盾陣!”
話音未落,慕雲深手中的利箭已經破空疾射而出,帶起的剛猛勁道撕得空氣噝噝作響,拓木嚇得渾身癱軟動彈不得,周圍盾牌高舉,卻仍擋不住利箭去勢,一連射穿好幾麵盾牌,離他心口兩寸遠時,才去勢殆盡,堪堪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