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故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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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急的蘇沄驀舉起手就使勁拍打他,可那拎隻雞都嫌費勁的力氣,捶在慕雲深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畫越看兩人鬧騰的起勁,隻覺頭疼,不由勸道:“王爺,您就少說兩句吧?”
    “你看看她現在這樣,非得把我氣死不可!”小拳頭捶在身上根本毫無痛感,但卻氣的不輕,將她扶回畫越身邊,慕雲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他還生氣,蘇沄驀也羞憤得脹紅了臉:“傳聞果然沒錯,寧王如今就是塊朽木!”
    畫越頭疼,這不是您自己心心念念挑選的好夫婿嗎,如今損起來也是毫不留情啊?
    還沒出院門的慕雲深聽到她的話,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瞪了眼在旁偷笑的雷澤鳴,沒好氣的道:“笑什麽笑,還不趕緊走?”
    “誒,您老別惱啊?”雷澤鳴看他打翻了醋壇子的模樣,笑得更賊,禦醫到平陽關也需要時間,若是表姐這段時間內嚷著去找慕雲舒,他還不真得氣死?
    眼珠子幾轉,“反正您老從慕雲舒手裏已經把表姐搶過來一回,再搶一回就是了唄?”
    “你說的倒是輕巧。”慕雲深隻覺火氣噌噌的往上冒,那夜驀兒險死還生之後,性子便與從前大不一樣,也看清了慕雲舒的真麵目,難道自己現在還請慕雲舒再捅她一刀?
    看他當真急了,雷澤鳴也不敢再瞎開玩笑,“說不定明早起來,表姐又變回來了?”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此了。”慕雲舒搖頭歎氣,就算是請動了禦醫,來平陽關也要不少時間,這段時間隻能小心應對,順著她隨時變幻的性格來轉換自己的身份了。
    月升月落,轉眼又是一天,清晨便候在院裏的慕雲深和雷澤鳴看見房門打開,隨即蘇沄驀就大步走了出來,威風凜凜的架勢不輸男兒。
    看樣子昨日怯弱古板的蘇沄驀又不見了,換成了那個淩厲彪悍的蘇沄驀,兩人還沒吭聲,蘇沄驀已經皺眉不悅道:“你們是什麽人?我這裏不歡迎男的,趕緊走!”
    好吧,這是又將昨日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兩人隻得無奈的退了出去。
    這個氣勢頗足的蘇沄驀有午睡的習慣,往往上午誰都不認識,到了下午又變成那個弱不禁風古板怯弱的蘇沄驀,摸清了她大致的習慣,眾人相處起來也漸漸的沒那麽困難。
    晚間時分慕雲深照例又去她院裏報道,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摸清了她的性子,隻要適當的施壓,性子柔弱的驀兒便隻能敢怒不敢言的陪著自己用膳。
    眼看就要到院前,斜刺裏卻跑出來個人影攔住了去路,撲通一聲跪在他聲音,懇求道:“王爺,奴婢整日在城主府裏無所事事,如今聽聞娘娘生病,可否讓奴婢去照顧娘娘?”
    原來是蕊心。慕雲深頓住腳,這段時間忙著驀兒的事情,差點忘了她。
    但聽她提出的要求,星眸裏卻是閃過慎重,搖頭道:“她身邊暫時不缺人。”
    想想又道:“驀兒曾經答應過要好好賞賜你,時間也這麽久了,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哪知蕊心卻堅定的搖頭:“奴婢想留在娘娘身邊侍候她,不需要什麽賞賜。”
    “這個並非賞賜,本王自會除了你的奴籍,你不必擔心。”
    他不可能放一個曾經是敵人身邊的人在驀兒身邊,這樣危險係數太大,更何況自己也有無數隱秘,萬一傳出去,可是會讓父皇猜忌至死。
    看他麵色清冷並無商量的餘地,蕊心當即哭了起來:“王爺,奴婢已經無父無母也無族人,並無去處,就算不能在娘娘身邊侍候,在寧王府當個粗使丫頭也行,求您收留奴婢!”
    “你已至婚配年齡,本王會命人將你送至安全的地方,你再自己挑個合適的好人家嫁了,此生不必再低聲下氣的侍候別人不好嗎?”
    看她哭得傷心,慕雲深搖頭走進院內,心內雖不至鄙夷,但她這般輕賤自己的作法仍是讓人看輕,出言告誡道:“女子也要當自強,本王已允你自由身,何苦再為奴?”
    蕊心哭得不能自己,她不懂什麽自強,隻求個安身立命的場所,為何也那麽難?
    慕雲深當晚就讓暗衛送走了她,吩咐暗衛在江南尋處安靜的小鎮將她安頓下來,又給足了銀兩給她開間小鋪子,有了這些東西傍身,以後再仔細的尋個好人家嫁了,這輩子便也是衣食無憂,享盡清福。
    這廂已經接到京都傳信,蘇穆延擔心蘇沄驀的身體,想著京中有雷從天坐鎮,便借著押運糧草的機會,帶著鄧遠之前來邊關,不日即可到達。
    如此一連過了半月有餘,眾人都習慣了個性迥異的蘇沄驀互相切換,到了後麵那段時間,甚至往往還在說著話,眨眼間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與此同時也終於盼到了蘇穆延和鄧遠之到達平陽城,鄧遠之對蘇沄驀因他而被擄至西域仍是愧疚不已,見了麵也顧不得多寒暄,就問起了病情:“娘娘如今狀況怎麽樣?”
    “最近這半月倒是未曾昏睡不起,就是記憶混亂,且一覺醒來就記不得之前的事情。”
    慕雲深領著眾人站在院外,看著院裏與畫越細聲說話的蘇沄驀,這會兒正值傍晚,又是怯弱的蘇沄驀占據了身體。
    看了幾眼,見她情緒穩定並無不妥,慕雲深這才朝蘇穆延道:“爹,您不妨進去看看,她現在是認得您的。隻是說話時要小心些,避免刺激到她。”
    “我明白。”蘇穆延點頭,當先跨進了院裏,眾人皆跟在他身後進了院。
    蘇沄驀聽見響動,抬起頭來見竟是蘇穆延領著人進來,當即就有些慌神,印象裏父親很少到她的小院來,忙垂了頭小聲道:“爹,您怎麽過來了?”
    蘇穆延看她怯生生的模樣,除卻這幾年鋒芒畢露的時間,自打阿蓮離世以後,再往後見到驀兒時,她便是從來都不敢與自己對視,似乎很害怕自己。
    “聽說你生病了,為父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