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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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蘇穆延心中自然有數,那時兩女皆未嫁,慕雲舒先是解了與驀兒的婚約再與曦兒締結良緣,可隨後見驀兒比曦兒更有利用價值,回頭又想兩女齊娶,簡直就是想的美。
    雲深說的沒錯,慕雲舒能有今日乃是咎由自取,隻可憐了曦兒,識人不清,淒慘度日,也不知何時才能是個頭。
    千年雪蓮乃天地奇物,功效自是非比尋常,鄧遠之與江遠天整整忙活了兩天,才研究出如何將雪蓮完美入藥,發揮出它最大的藥效。
    眼看著驀兒乖巧的喝下那碗湯色晶瑩清香四溢的湯藥,慕雲深屏住呼吸眼也不眨的盯著她,等待結果分曉,哪知她喝完藥沒半分鍾,竟然身子一軟歪倒在了床上。
    鄧遠之似早就會有此結果,眼疾手快的托住她手裏的藥碗,慕雲深見她竟然昏睡,忙把她扶著躺好,才轉身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王爺莫急,”江遠天笑著回道:“我們在藥方裏加入了安神花,好讓蘇小友能在沉睡之中更好的修複大腦,免受幹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有勞兩位了。那咱們廳裏說話,免得驚擾了她。”
    慕雲深點頭,吩咐畫越在房裏好生照看著,隨即與眾人出了房門。
    這一睡又是三天未醒,期間鄧遠之與江遠天探過脈,血氣充盈脈相沉穩有力,並無不妥,慕雲深也隻得按捺下滿心焦急,靜候佳音。
    一連幾天,眾人已經習慣了在院裏等候,這會兒看著晴空之上萬裏無雲,聊著家常,房門卻突然打開,畫越驚喜道:“王爺,娘娘醒了!”
    醒了?
    慕雲深頓時就跳了起來衝進房裏,眾人反應也立即跟了上去,蘇沄驀才靠坐起來,就見房裏忽啦啦的竄進了一群人,蘇穆延也在其中,頓時驚道:“爹,您怎麽也來了?”
    看她眸中已然恢複往昔的靈動慧黠,蘇穆延才半心疼半責怪道:“你這孩子,都病成什麽樣了,我還能不來看你嗎?”
    “我隻是感覺好像睡了很長時間,頭疼的有點兒厲害。”
    蘇沄驀晃了晃腦袋,黛眉已經皺成川字了,鄧遠之見狀說道:“千年雪蓮雖然功效強大,但並不擅滋養神經,所以強行喚醒後難免會有頭疼之症,娘娘自己還需得趕緊配出滋養神經的藥方服下,以免時間過長損傷了腦部。”
    “原來是用了千年雪蓮入藥,難怪我怎麽覺得雖然頭疼,但身子卻是強勁有力。”
    江遠天笑道:“你服下那麽多世間罕見的奇花異草,早已是洗經伐髓,變成了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絕佳練武體質,自然是感覺身體強勁有力。
    “啊?難道是傳說中的骨骼清奇,天賦異稟?”蘇沄驀反應過來,望著慕雲深嘿笑起來:“那是不是我稍加練習,便可變成如雲深那般厲害的武林高手?”
    “你倒是會想。”慕雲深搖頭失笑道:“想當年我也曾被師傅讚過天賦異稟,可依舊也是經過了多年苦練才有今日成果,哪有什麽稍加練習便能成為武林高手的捷徑?”
    “這孩子估計是睡久了腦子有些不靈光,”蘇穆延眼帶嫌棄的笑罵道:“學點功夫傍身也不錯,但若淨想著像豬一樣的躺在那裏光吃不動,為父勸你還是盡早散了這個心思。”
    “瞧瞧,瞧瞧,哪有親爹這樣埋汰自己女兒的?”
    蘇沄驀委屈的癟著嘴看他,“爹啊,女兒該不會是您從外麵撿回來的吧!”
    “就你這小腦瓜子裏歪主意多!”蘇穆延哭笑不得的作勢一巴掌要扇過去,蘇沄驀吐了吐舌頭,順勢鑽進雲深懷裏,“夫君,快救我!”
    “你呀,皮的連父親都敢捉弄。”慕雲深摟住她,久違的溫情又湧上了俊顏,星眸裏湧起濃濃笑意,“大家這些天都辛苦了,驀兒已經順利清醒,咱們今晚上好好慶祝下!”
    困擾許久的難題終於得已解決,眾人自是高興不已,人逢喜事精神爽,理當慶祝。
    而蘇沄驀自完全清醒後除了偶爾會有頭疼外,精神倒是頗為不錯,陪著眾人暢聊至深夜,這才各自散去。
    清晨時分,蘇沄驀才剛起床沒多久,蘇穆延與鄧遠之便過來了,看她並沒有如以往那般發病,這才鬆了口氣,帶著絲傷感笑道:“京中事多,爹爹就不多陪你了,你自己凡事小心,照顧好身體,別讓雲深再替你操心。”
    “爹,我會小心的,您甭擔心。”蘇沄慕點頭,明眸中湧起不舍,“要不您在平陽城多留兩天,女兒帶您看看這塞外風光,如何?”
    “不了,聖上未醒,雷老將軍在京中獨木難支,我得盡快趕回去穩定朝堂。”蘇穆延搖搖頭,笑道:“再說我已經這麽大把年紀,再過兩年就該卸甲歸田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到處走走看看,不急在這一時。”
    “胡說,爹現在老當益壯,不輸年輕人,離卸甲歸田還早著呢。”
    蘇沄驀搖頭反駁,卻也知勸不下他,他這輩子忠心報國,數十年如一日,如今聖上昏迷,妃嬪與奸臣勾結,他心中愈發放不下國事,又怎肯多留。
    依依不舍的將他送上馬車,又欲扶了鄧遠子,鄧遠之慌忙擺手:“微臣自己來。”
    蘇沄驀淺笑道:“鄧掌院不遠千裏來從京都來平陽城替我療傷,我還未曾好好謝謝過你,等這邊戰事了結,回了京都以後,再行好生謝過。”
    “娘娘言重了……”鄧遠之滿麵羞愧,搖頭內疚道:“那日若無我一時口快,央了相爺讓您去錦繡宮替聖上瞧病,也不至於後來發生這麽多事情,該是微臣向您請罪才對。”
    “鄧掌院若是將我當自己人看待,就不必這般客氣了。”蘇沄驀笑著搖頭,她已經聽雲深提過鄧遠之的事情,他也是無心之舉,如今又自責許久,本就不該怪責於他。
    更何況當初就算他不開口請求,自己那時也準備要進宮去探探雲深的情況,會被黑衣人挾持來西域與他開口央求自己進宮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