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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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雲深急縱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黑衣人的穴道,又卸掉了他的下巴,這會兒隻剩下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眼底有掩不住的驚慌。
衛傑上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麵罩,是個麵色蒼白陰冷的年輕男子,仔細看了幾眼,才搖頭道:“屬下不識此人,應是誰家豢養的死士。”
“這類人通常不會在外拋頭露麵,你不識得也很正常。”
蘇沄驀上前看了幾眼,果見側邊的槽牙裏塞著毒藥,小心的扯了出來,仔細檢查了遍,確定沒有毒藥了之後才退開,“下巴先別裝回去,等回京之後再行審問。”
“是。”衛傑也不多問,上前將人扛到馬背上橫放好,蘇沄顏看旁邊便是河道,河水在月色下閃著粼粼波光,複又道:“將這些死了的都扔河裏去。”
這下衛傑再也忍不住疑惑問道:“娘娘,這都是為什麽啊?”
“這些人都是死士,不裝下巴是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蘇沄驀看那男子眼裏的憤恨,無聲的冷笑起來,當真是好笑,難道還不準還擊?就該被他們屠戮?
“至於那些黑衣人被扔進了河裏,他們的主子自然就弄不清派出去的死士到底是全部死了還是有人被抓,這樣就不會嚴加防範,有利於咱們以後的行動。”
“娘娘,您這心思當真縝密,屬下佩服。”
衛傑拱手欽佩不已,叫上眾人將那些黑衣人都送進了河道,至於會漂到哪裏,他們的主子能找到幾個人,就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剩下自殺未遂的黑衣人聽見他們對話,頓時麵如死灰,死又死不了,本還期望主子能救出自己,這下看來是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第二天日落之時,一行人總算是趕回了寧王府,頓時整個府內都熱鬧起來,兩位主子一走就是半年多,如今終於歸家,他們這些下人在外行走,底氣都足了許多。
隻是稍作寒暄,慕雲深便與暗衛們去了地牢,好不容易逮了個有關神性人的活口,得盡快將他腦子裏的秘密問起來,以免夜長夢多。
蘇沄驀則回了內院,才進門雪鶯就哭著撲了上來:“娘娘,奴婢都想死您了!”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不都好好的嗎?”蘇沄驀淺笑著抬起她的淚臉,細心的將那些珠淚抹去,柔聲道:“你在府裏乖不乖,可有人為難你?”
雪鶯委屈的癟著嘴:“大家都待我挺好的,就是想念您和王爺,這都生生瘦了好多!”
旁邊的畫越聞聲不服氣的湊了過來:“你這丫頭片子,難道就不曾想念我?”
“有想啊,但是最想念你的人可不是我!”
雪鶯被她逗得又笑了起來,吃吃笑的指著廊下眼神激動,麵色卻依舊冷冰冰的冷星,“喏,那個人可是經常有意無意的望著你的房間,他才是最相信你的吧!”
冷星沒提防雪鶯竟然會突然指向自己,頓時再也裝不出冷冰冰的模樣,臉色爆紅不知道該說什麽,身側的畫越也忙縮回了身子,羞惱的衝雪鶯直瞪眼睛。
蘇沄驀一瞧這架勢,肯定有戲,笑眯眯的衝冷星道:“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娘娘,我……”滿麵羞澀的冷星再不複那副冷麵殺手的模樣,瞟瞟羞紅著臉蛋正拿眼偷瞧自己的畫越,忽地站直身子,大聲道:“報告娘娘,是江南之行!”
看他正經報告的模樣,蘇沄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好好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倆自己個兒琢磨著什麽時候成婚就行,回頭告訴我,我好給畫越風光出嫁!”
“娘娘!”畫越聞聲臉蛋紅得如同天邊的火燒雲,看了眼廊下傻笑的冷星,不依的跺了跺腳,轉身跑回房去了,嬌羞的模樣逗得蘇沄慕笑聲不止,看冷星還愣在那裏,不由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追上去啊?”
“哦,是!謝娘娘成全!”冷星這才反應過來,眼懷恭敬的道了謝,這才追向畫越。
蘇沄驀笑著搖頭,踏進了房,畫越和冷星最初就跟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如今他們兩人能看對眼,修成正果,也是樁美滿姻緣。
雪鶯在旁笑道:“娘娘,您看那小蹄子,得了您的允諾,今晚上隻怕高興的要睡不覺!”
蘇沄驀瞥了她一眼,打趣道:“甭說畫越,你自己打算什麽時候挑個好人家?”
眼前閃過那張如沐春風的笑臉,雪鶯有些恍神,自己和他,可能嗎?
但看娘娘正瞧著自己,回過神來不依道:“哎呀,娘娘,奴婢就陪著您,才不要嫁人!”
“多少姑娘都是嚷著不嫁人,可最後皆是讓人連根都挖走了。”蘇沄驀感歎了句,“自己仔細著挑,不求大富大貴,但求相守到老,知道嗎?”
“娘娘……”
雪鶯凝噎,道理她都懂,可她愛的那個人不願意轉身看看身後的自己,她能怎麽辦?
看雪鶯落寞出神,定是心有所感,蘇沄驀也沒喚她,才行至窗前便見朔風匆匆進院,見他尋到廊下,遂輕聲問道:“朔風,這邊,有什麽事?”
朔風跑到窗前急道:“娘娘,抓回來的那個人不肯降了我們,王爺叫您過去一趟。”
“他是死士,自然不會那麽輕易鬆口,”蘇沄驀就知此事不會那麽順利,點頭道:“你去回了王爺,我馬上過去。”
轉身去拿了藥匣子,兩人的動靜驚動了雪鶯和旁邊的畫越冷星兩人,皆是跟去了地牢。
初次去地牢時,蘇沄驀還差點踩著裏麵的機關,如今已是輕車熟路,從那張偌大的床板裏跳下去,一路尋到牢底,慕雲深正麵色冷怒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看見蘇沄驀過來,這才緩了臉色,隱去眼底的怒意,淡聲喚道:“驀兒。”
“雲深。”蘇沄驀柔聲回了他,見黑衣人被綁在十字架上,下巴仍未合上,渾身已經血肉模糊,看起來應是用了不少大刑。
可饒是如此,眼底依舊閃著桀驁不馴的光芒,見她望過來,滿眼皆是無聲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