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女人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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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相,糧草是由邊關周圍的城池運過去的,下官也不知其中情況啊?”盧敬哭喪著臉,“此事牽連甚廣,容下官些時日,調查清楚可行?”
    蘇穆延並無意為難他,這些年來盧敬在戶部兢兢業業,又不參與結黨營私,他對他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沉聲道:“你且放手去查,務必要揪出這等禍國殃民的真凶。”
    盧敬連連點頭稱是,幸虧蘇相沒有為難自己,趕緊先把事情應付過去再說。
    一旁的慕雲深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盧尚書,本王昨日去戶部沒見著你,但是得知運往千巒關的糧草可是由京城撥出,你卻說是周邊城池供應,難道你這也不知情?”
    此話一出,盧敬頭上刷的冒出了層冷汗,支吾道:“可,可能是老臣記錯了吧?老臣這就回去細查,肯定會給將士們一個交待!”
    “京城撥放的糧草?”蘇穆延聞聲頓時滿眼失望,“盧敬,我瞧著你以前挺聰明的一個人,難道見聖上還未清醒,你就被油蒙了心肝?”
    盧敬懊惱不已,一世英名此刻就要毀於一旦,汗也顧上不抹,拱手告饒道:“蘇相,下官真的不知此事,容下官回去細查之後再稟明如何?”
    慕雲深擺手,“你且先去仔細調查,本王和蘇相等著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盧敬如蒙大赦,拱手忙不迭的退了回去,再被兩人逼問下去,他真就要扛不住了。
    匆匆出殿,看來他得找主子商量下該怎麽辦,若真是被慕雲深查到了什麽,後果難料。
    等盧敬走遠,蘇穆延才懷疑道:“雲深,你當真抓到了盧敬的把柄?”
    “詐他而已。”慕雲深搖頭,“我們抓到了殺手,驀兒問出幕後黑手與戶部有關,我昨日確實去過戶部讓殺手指認,所有人皆不對,唯獨缺了盧敬不在場。”
    “我起初也認為盧敬屬中立派,不會偏幫誰,驀兒便讓我今日拿馬料之事試探他,如今看來,他的嫌疑顯然不小。”
    “朝局不穩,幾方勢力皆想要問鼎至尊,中立派會被蠱惑也不中為奇。”蘇穆延歎了口氣,遂又問道:“驀兒何時可動手?讓聖上盡快清醒才是正道。”
    “昨兒個她來過宮中,玉妃竭力阻攔她替聖上診治脈,此事隻怕沒那麽容易。”
    慕雲深想想,才又說道:“三天後吧,驀兒暈車症狀緩解了,咱們就動手。”
    蘇穆延點頭,驀兒會暈車他也是知道的,這病她自己也沒法子根治,隻能等緩解了。
    蘇沄曦從宮裏回王府時已經過了酉時,正趕上府裏晚膳。
    本暫時不想與慕雲舒打照麵,也就沒用去膳廳的意思,但才繞過回廊,就見通往後院的主路上說說笑笑的走過來兩個人,看慕雲舒與其親密的神態,當是慕盈盈無疑。
    主路避無可避,對麵的兩人也已經看見她,慕雲舒見是蘇沄曦,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皺眉厭惡道:“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出的絳雲閣?”
    蘇沄曦隻當沒看見他眼裏的厭惡,福身柔柔道:“皇後娘娘召見,妾身不敢不從。”
    一旁的慕盈盈聞言無聲的笑了起來,皇後娘娘?聽起來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啊?
    她如今年方十八,正值最美的年華,身穿鵝黃宮裙,斜插金玉步搖,明豔不可方物。
    加之又是家中獨女,平日寵愛有加,如今又嫁了儒雅風趣的八王爺,心氣越發高了。
    挽著慕雲舒的胳膊並沒有給蘇沄曦行禮的意思,反倒望著她笑嘻嘻的道:“這位可是王妃姐姐?不是說平朝第一美人嗎?我怎麽瞧著名不符實呢?”
    看似嬌憨不諳世事的模樣,卻直直戳到了蘇沄曦的痛處,眼眸微眨,還沒來得及答話,慕雲舒已經輕彈了下她的光潔額頭,輕笑道:“傻丫頭,以訛傳訛而已,你也信?你不是早就嚷著肚子餓了嗎,趕緊的去用膳,別餓壞了我的寶貝兒!”
    “哎呀,討厭,哪裏當著王妃姐姐這樣說的?”
    慕盈盈嬌羞的看了眼蘇沄曦,像隻輕盈的蝴蝶般飄走了,慕雲舒落後兩步,轉過頭來冷聲道:“蘇沄曦,我不管你玩什麽把戲,但最好別碰到我的底線,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
    蘇沄曦隻是望著他柔笑,如秋水般的眸裏不見絲毫火氣:“王爺多慮了,兩年來的孤苦生活,妾身已經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容顏雖不複以往那般貌美,但那般眸子倒是較往昔沉靜柔和許多,看來禁足太久,也消磨了她身上所有的棱角和銳氣。
    隻是眸底氤氤氳氳似蒙了層霧氣,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想法,慕雲舒探究了下卻不得其果,但看她乖巧柔順,也就沒再多細究,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看兩人皆轉過回廊看不見身影,柔笑頓時化成了刻骨恨意,慕雲舒,你可記得從前對我許下的山盟海誓,尊榮無雙?新人笑,舊人哭,你可真是位薄情郎!
    喜喬看她滿臉恨色的望著回廊拐彎處,不由輕聲道:“王妃,咱們回去吧?”
    蘇沄曦沒答話,身後卻傳來聲嬌歎,“王妃處境,又與我這個不入流的歌妓何異?”
    卻是趙玉兒一身輕紗隱在花樹後麵,看她倆望過來,折了花枝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我出身卑微,被人踩進泥裏也隻得認命,隻可惜王妃你身份尊貴,也落得與我同樣下場。”
    喜喬瞪她,怒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
    “沒什麽,隻是心有所感,隨意說幾句而已。”
    趙玉兒嗅了嗅花枝香氣,似有不喜,又扔在地上,輕拍了拍手望著麵無表情的蘇沄曦笑道:“你與我皆如這花枝,一旦折到手便是碾成泥的命運,好自為之吧。”
    說罷就轉身翩然遠去,喜喬氣得跺腳,“王妃,你看她那個賤樣,奴婢要撕了她的嘴!”
    “有什麽好氣的?”蘇沄曦看了眼趙玉兒遠去的背影,眉眼清淡的上前彎腰拾起花枝,輕嗅著花香淡聲道:“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與她如今皆是這枝花,隻不過她被人碾進泥裏永無翻身之日,而我,隻要被人拾起,便有重煥光彩的機會。”
    喜喬滿眼迷茫,“奴婢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