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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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之時,雷澤策才匆匆離開絳雲閣,踏馬啟程奔赴邊關。
    本與曦兒有了肌膚之親,百般不願再離開她身邊,但奈何曦兒苦勸,又聯想母親也費了心思才有曦兒現在的局麵,隻得選擇暫時離開,再擇機回來。
    蘇沄曦目送他遠去,才喚來喜喬,將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的慕雲舒合力抬上錦榻,自己又剝了他的衣服蓋上錦被,營造出酒醉亂性的模樣,才滿意的點頭停手。
    看他睡夢中儒雅溫潤的麵龐,臉色驀而極度猙獰扭曲起來,露出陰森森直滲人骨頭裏的瘮笑,慕雲舒,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的滋味如何?
    你可知你的王妃當著你的麵和人做出了苟且之事?
    哈哈,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的王妃會有多麽恨你!會用盡她所能來報複你!
    眼神落在半敞的窗外,屹立的長青樹上已有輕快的鳥鳴聲,水眸裏微有一絲悵然,卻很快被報複成功所帶來的快感給擊敗,世人皆棋子,誰都不例外!
    “娘娘,晚雪回來了。”
    芙蓉軒裏,慕盈盈好不容易才胡亂睡過去,聽見動靜又猛然坐了起來,哭啞的嗓子帶著滿腔恨意勉強才說出句話來:“王爺果真宿在絳雲閣?”
    “午夜時分從芙蓉軒離開後便徑直進了絳雲閣,沒見再出來。”晚雪如實道來,看主子似又要再哭,忙好言安慰道:“娘娘,王爺也就是圖個新鮮,很快就會再對絳雲閣失了興趣,重回您身邊的。”
    “你們每次都這樣安慰我,結果呢?”圓溜溜又烏黑晶亮的杏眼裏閃過惱恨,放聲哭了起來:“原來他昨夜說那些好聽話都是想灌醉我,好跑到絳雲閣找舊情人!”
    晚雪滴汗,娘娘自幼在南疆長大,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兩人抱著成壇的梨花釀狂灌,娘娘沒醉,王爺倒是醉了個東倒西歪,還能撐著走到絳雲閣已經實算酒量上乘了。
    至於王爺進了絳雲閣後是倒地昏睡還是與王妃探討人生她就不得而知了,看主子倒在宛嬤嬤的懷裏哭的傷心欲絕,連忙岔開話題:“娘娘,奴婢正要回芙蓉軒時,看見有男人從絳雲閣的牆頭飛出去,您說王妃她……”
    慕盈盈果然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杏眼瞪得溜圓:“王妃與人私通?”
    宛嬤嬤慌的連忙捂住她的小嘴,謹慎的四下看了幾眼,才焦聲道:“哎呀我的小祖宗,蘇沄曦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您別被她聽了去!”
    “這可是在芙蓉軒,嬤嬤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慕盈盈被晚雪的話勾起了興趣,細細分析起來:“你是半夜跟著王爺去絳雲閣的,那男人卻是清晨才走,難道?”
    晚雪點頭:“娘娘說的沒錯,那男人應是早就進了絳雲閣,一直留到清晨才匆忙離開。”
    “這騷蹄子,難怪能被放出絳雲閣,原來是外頭有野男人在幫襯她!”宛嬤嬤一雙精明的小眼睛裏閃著算計,“娘娘,咱們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定要讓王爺好好治治她!”
    “怎麽治?”杏眼裏閃過迷惘,隻是看見人影而已,指不定人家還反咬一口呢?
    “這個……”宛嬤嬤一時詞窮,她隻覺得好不容易抓住蘇沄曦的把柄,不能輕易放過,小眼睛看向晚雪,“你一向聰慧,來說說怎麽想法子治治王妃?”
    晚雪確實機靈聰慧,否則也不會被隨著慕盈盈陪嫁到八王府,此刻娟秀的小臉上湧起無奈,“嬤嬤,咱們沒有真憑實據,弄不好反倒要被王妃倒打一耙,所以這事現在隻能壓在心底,隻要王妃真的與人私通,等咱們抓著了證據自然不會放過她。”
    小眼睛裏閃過失望:“明明看見有野男人從絳雲閣爬牆出來,難道就這麽算了?”
    晚雪輕點頭,“暫時不能打草驚蛇,否則王妃說是個小毛賊進絳雲閣偷東西,你也沒法子反駁,反倒惹得王爺不快,覺著咱們芙蓉軒在跟蹤監視他反倒不美了。”
    “嬤嬤,你就聽晚雪的沒錯。”慕盈盈眨巴著杏眼,手撐著腮望著屋外已經亮開的天色,咬牙恨道:“咱們盯著絳雲閣,隻要抓了那個野男人,保管叫她脫身皮!”
    見主子都這麽說了,宛嬤嬤隻得點頭說是,垂下頭去,小眼睛裏卻閃過不甘,蘇沄曦幾次三番惹哭小祖宗,自己就算不能明著揭穿她,暗裏也要給她使點小絆子!
    日上三竿之時,慕雲舒才從宿醉中清醒,滿臉痛苦的呻吟了聲,揉著泛疼的眉心,眼神落在淡藍帳底上,一時還想不起究竟身在何處。
    似是聽到他傳出的動靜,外間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慕雲舒偏過頭去,見竟是蘇沄曦端著氣味濃鬱的醒酒茶,眉眼冷淡的走了進來,不禁詫異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是絳雲閣,臣妾自然在這裏,”水眸裏閃過絲詭異的笑,卻又極快的消散,看來他並不記得昨夜之事,倒省去了自己諸多口舌,甚好。
    “胡說,我明明是在芙蓉軒飲酒,怎麽會無故跑來絳雲閣?”
    宿醉的腦袋已經斷了片,根本想不起酒醉之後的事情,緊皺著眉仔細思索了下,隻依稀記得慕盈盈不勝酒力昏睡過去,而後自己便出了芙蓉軒,隻知道心心念念的想要去某個地方,沒想到竟是跑來了絳雲閣。
    瞧了眼淩亂不堪的錦榻,而自己錦被底下的身體也未著寸縷,已然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看她麵色雖冷,手裏卻又捧著醒酒茶,慕雲舒眼珠轉了幾下,隻當她拉不下麵子,緩了臉色,帶著溫潤柔情說道:“過於思念,酒醉也不忘心中所想,曦兒勿怪。”
    心底嗤笑一聲,蘇沄曦麵色稍柔了些,將醒酒茶遞到他嘴邊,“喝了,桌上有早膳。”
    “好。”淺淺淡淡的溫柔,褪去了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低頭就著她的手乖乖的將醒酒茶盡數喝了下去,蘇沄曦眼底有些恍惚,這般儒雅溫柔的慕雲舒,與初見時何異?
    嘴角忽而勾起抹冷笑,隻可惜時光荏苒,現在的慕雲舒,隻會讓她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