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軟弱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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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的臉上閃著陰笑,仿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滿身青紫交加的秦姝兒愣愣的房門口的父親,黯淡的眼裏閃過點恨意,父親他怎麽可以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
秦蕭可不會在意她的死活,譏諷笑看了一眼,轉身就出了門。
院子裏已經有人在等候,秦蕭點了幾名好手準備帶去寧王府監督錢也空,而此時錢也空已經在院外不耐煩的叫了起來:“好了沒有?”
“急什麽?趕著去投胎?”冷冷懟了句,秦蕭這帶著人出了梧桐院,知道有人在暗中公主府,也不走大門,從公主府裏的暗道繞了出去。
秦蕭帶人走後,梧桐院裏隻剩下了死寂,有年長的婆子端了藥盤來給秦姝兒上藥,但看她被糟蹋的渾身沒塊好肉的模樣,已現老態的眼裏不禁閃過了心疼。
清涼的藥膏緩解了身上的疼痛,卻解不了心頭的痛苦,失去神采的眼珠微動了動,秦姝兒忍不住哭道:“苦婆,你還救我幹什麽?讓我死了算了!”
苦婆是母親身邊的侍女,這麽多年了,一直服侍在母親身邊,也從未見過她說話。
以前年幼時還曾問過父親,為何苦婆要叫苦婆,還從來不說話?
記得那時父親還笑了,說苦婆是聾啞,也不知道名字,所以幹脆就叫她苦婆。
那時母親才病沒多久,還認得清自己,父親待自己也挺和善,就算犯錯了也隻是笑著摸摸自己的頭,怎麽後來就會變樣了呢?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撲籟籟的往下滾滾而落,也沒指望苦婆會回答自己的話,搖著頭泣不成聲道:“苦婆,姝兒活得好累,姝兒撐不下去了!”
“傻孩子,怎麽能動不動就說死?”有女聲細細的響在耳邊,聽不真切,卻又真實的存在,秦姝兒望了眼房裏,除了苦婆並沒有其他人,頓時嚇得眼淚都忘了流。
苦婆看她嚇得不輕的模樣,微笑著搖搖頭,又抿著唇以極輕的聲音說道:“郡主,苦婆不是聾啞人,隻是迫不得已才扮成這副模樣。”
“你,你……”秦姝兒驚愕的瞪大了眼,怎麽可能?就想要脫口而出責問她究竟怎麽回事,苦婆卻急忙掩住了她的嘴,搖頭微翕動著嘴唇說道:“孩子,接下來婆婆說的事情你死都不告訴別人,也不能大聲喊叫,明白嗎?”
看秦姝兒瞪著眼睛乖巧的點頭,這才鬆開了手,邊替她抹著藥邊輕聲道:“你八歲那年,你父親出門辦事,母親落水高燒,府裏知情的下人都被你現在的父親屠戮,導致你母親燒壞了腦子,而你親生父親也被殺害,由現在的駙馬頂了包。”
“如果想叫,就自己捂著嘴,往苦把肚裏咽,”苦婆看她死命壓抑著驚懼的表情,搖了搖頭,歎道:“我打那以後,就生了場病,變成了你們嘴裏的聾啞人。”
“這些年來所謂的駙馬將你母親身邊的人看得極嚴,苦婆根本無法向外麵的人求救,如今你又遭難,苦婆也無法幫上你的忙,唯有將真相告知你,望你好好珍惜自己,憑借八方之力把那些對不起你的人踩在腳下,給你自己,也給你母親一個公道。”
“踩在腳下?還個公道?”眼裏閃過亮光,卻又很快黯淡下去,“苦婆,姝兒如今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不論鬥不得鬥得過父親,我哪還有顏麵活在世上?”
苦婆不答話,手裏使了暗勁,狠狠按在她傷得最重的地方,立時就痛得秦姝兒齜牙咧嘴,眼裏含了怒:“苦婆,疼!你怎麽下手沒個輕重!”
“這就疼了?”苦婆眼裏閃過寒意,冷冷盯著她,“把你丟在地上的人你不恨,那些淩辱你的人不恨,我按下你就生氣了?”
滿眼恨鐵不成鋼的怒氣,苦婆氣極反笑,“殺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此血海深仇你不思去報,反倒還認賊作父,這才是無顏苟活於世!”
“我……”秦姝兒呐呐了聲,往床裏縮了縮,常年處在秦蕭的淫威下,早已興不起反抗他的心思,苦婆看她畏縮的模樣,淒歎了聲,這都是命啊!
也罷,爛泥扶不上牆,自己冒著性命危險告訴她真相,卻激不起她的熱血,可憐的昭蓉公主,這輩子隻怕都再無翻身之日了!
而秦蕭領著人帶著錢也空趁著黑夜的掩護一路奔向寧王府,在街角處才停下腳步,衝錢也空皺眉道:“你獨自進去,我們在外邊接應你。”
“哼,老子還用得著你們接應?”跑得了時候用不著他們接應,跑不了的時候他們接應也沒用,錢也空甩下句話便徑直去了,氣得秦蕭身後的手下低聲怒道:“主子,這人太囂張了,留他不得!”
“反正這就是最後一次合作,以後誰也不待見誰。”秦蕭搖了頭,示意眾人稍安勿躁,而此時錢也空已經摸到了寧王府的外牆角落,幾個輕縱,人便登上了高高的圍牆。
“輕功確實了得。”秦蕭由衷的讚了句,隨即揚手低聲道:“走,我們也上牆去盯著。”
錢也空每次都說沒靠近寧王府便被圍了,他這回倒要看個真假,寧王府是否確實防守嚴密。
等秦蕭登上牆頭之時,外院已經失去了錢也空的蹤跡,秦蕭揮手,也悄悄的摸了進去。
錢也空來寧王府也有好幾回了,知道外院的防守鬆懈,在連接內院的回廊裏來回溜達了幾圈,最終咬了牙,貓著腰輕巧的摸向了內院。
隻是今日內院好像防守的人也不多,小心的躲過幾處暗哨,錢也空藏在書房外的樹影裏看看四周,並無人發現他的到來,這才放心的往書房靠了過去。
書房外有個小小的庭院,前幾次皆是沒到院中間便被人發現,這次加了小心,身形快得隻在原地留下淡淡殘影,就已經越過小院,極速閃到了廊下的廊柱後麵,
見庭院裏還沒有動靜,錢也空這才露出了笑,望著微敞的書房門得意不已,已經隱隱能看到房裏擺設的書架,寧王府防守嚴密又如何,還不是照樣攔不住他?
“這位小賊,你看起來似乎很得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