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采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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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錦繡宮裏嘀嘀咕咕的說了半日,臨近晌午時秦蕭方才出宮。
    天色已經極為暗沉,看那模樣似隨時有雪花飄落下來,帶給天地徹骨的寒冷和潔白。
    秦蕭眯著眼坐在馬車裏,想著那封密信裏提及的事情,乃至慕雲庭的婚事,又想到莫名聯係不上的素問,想來想去隻覺一團糟,沒有絲毫頭緒,頭疼的緊。
    前半生雖說不如意,但暗中行事,建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卻是絲毫沒有遇到阻力。
    直至在鳳儀宮見過蘇沄驀之後,簡直就像遇上了瘟神,還是躲都躲不掉的那種,處處不順,幹什麽都像逆水行舟,無比吃力。
    也許真該找高人瞧瞧,他與蘇沄驀是否八字相衝,不宜同處一方天地?
    煩悶的掀開車簾,但見天色黑壓壓的,就如同心裏頭那團揮之不散的陰雲,越發覺得煩躁,見街上林立的茶樓酒肆,板著臉沉聲道:“停車!”
    馬夫聞聲自是立即就停下車,秦蕭心裏煩悶,便隨意揀了街邊的酒肆鑽進去。
    才推開門,嘈雜鼎沸的人聲便撲麵而來,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眉,卻還是揀了臨窗的位子坐著,要了好酒和小菜,便也靜坐在窗前,默默的想著心事。
    街邊的酒肆裏大多是五湖四海的匆匆過客,聚在一起談著天南地北的趣事,說到高興處便哈哈大笑,端起酒碗仰頭將美酒大口灌入喉中,讓人瞧著莫名的有種瀟灑和快意。
    有酒客乘興大聲笑道:“各位哥哥們,咱們大家都是慣走江湖,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前幾日有人在黑榜上發的那則采花令,不知有哪位哥哥接了沒有?”
    旁邊的人聞聲就笑扇了他一掌,“嘿,我說你喝酒喝傻了吧?黑榜可是在刑部掛了名號的,就算有人敢接,也不會告訴你啊?”
    “我這不就是趁著喝高興了問問嘛?”被扇的酒客撓撓頭,自己也笑了起來,說的也是,那玩意兒雖然含金量極高,但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就算敢接也不敢說。
    “不過那采花令依舊還在,看來還沒有人得手啊?”又有酒客聊了起來,“你們說那嬌滴滴的相府小姐也不知道是惹了誰,居然有人要買她的清白?”
    “那些當官的能有幾個好貨?他們的子女也是死有餘辜。”有激進的憤恨道:“當年我老爹就是被貪官害死的,若不是我武藝不高,我就自己親自采了那小姐的花!”
    “我呸,也不瞧瞧你那熊樣,人家小姐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你采吧?”
    嘲諷的話一出,頓時引得滿堂大笑起來,那被嘲的酒客憤憤道:“你們以為那些官家小姐又是什麽冰清玉潔的好貨?說不定早就被萬人騎過,老子還瞧不上她!”
    再說下去,就是些不堪入耳的渾話了,秦蕭靜了心思,品著酒,眉心舒展開來,蘇穆延的幾女皆嫁,如今的相府小姐,不就是密信提及的蘇沄賢?
    不過又是誰要買了蘇沄賢的清白?若是那人得逞,自己也無需再為密信耗費心思。
    隻是牽涉到蘇沄驀那個瘟神,凡事得仔細些,免得無故惹上一身臊。
    正自思索間,酒肆的門又被推開,幾個公子哥兒走了進來,但看酒肆裏已經坐滿,唯獨秦蕭的桌子還空著,便嘻笑著走了過來。
    也不打招呼,徑自就坐了下來,吩咐小二麻溜兒的上酒菜,秦蕭看幾人穿著富貴,舉止行為卻和街邊的地痞流氓無異,十足十的紈絝子弟。
    不由就皺了眉頭,就欲結了酒錢離開,哪料其中有位瘦弱的男子笑了起來:“德哥,您這手玩的真妙,在黑榜上發了采花令,看那蘇沄賢再怎麽逃脫你的手掌心。”
    “就是,咱們今日可算是跑遍全城了,哪個酒肆茶樓沒在討論采花令的事情?”有狐朋狗友涎笑道:“說不定今天晚上,那美人兒就已經在榻上給您暖被窩了。”
    “哈哈,隻要得手,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來者正是馬德和他那群跟班,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秦蕭,這才淫笑道:“等我玩過了新鮮勁,那妞就賞你們了,不用對她客氣!”
    “就那豐乳肥臀的模樣,玩起來想必帶勁,”有跟班已經眼露了淫光,似在琢磨著該怎麽玩,正想開口,卻發覺身子都動不了了,艱難的轉動著眼珠子,就見其他人也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裏,絲毫動彈不得。
    馬德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得臉色煞白,他雖然敢魚肉百姓,但碰上這等比他還橫的人,卻是瞬間秒變慫貨,想張口呼救,卻發現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放心,我無意傷你,隻是想借一步說話而已。”秦蕭起身,半挾著驚恐的馬德就往外走去,馬德有心想反抗,可腳下如灌鉛似的,幾乎是被拖著出了門。
    馬夫還候在酒肆外,看秦蕭拖了人出來,也不發問,反倒幫著將人塞進車廂,等把嚇得快要失禁的馬德塞進了了車廂裏,秦蕭才沉聲道:“去洗劍山莊。”
    公主府早就被蘇沄驀的人盯了個嚴實,秦蕭自是不會犯險,那洗劍山莊位於近郊,極為隱密,此刻把馬德帶至山莊談事再為合適不過。
    隻鬆開了啞穴,那雙閃著寒光的眼睛幽幽盯著馬德,“姓名,家族。”
    馬德咽了咽口水,看著麵無表情的中年男人,心下恐慌至極,哪敢反抗,一五一十的說道:“馬德,父親馬司清任刑部郎中,好漢,隻要你放了我,我保證既往不咎,如何?”
    “我說過,我對你沒有惡意。”秦蕭搖了頭,淡聲道:“我聽你與那些跟班對話,似乎與相府小姐蘇沄賢有過節?我有親族被她狐媚,你若是能得了她,我反倒要感謝你。”
    “原來是這麽回事,”提及蘇沄賢,馬德頓時精神了許多,“我與那蘇沄賢可是早在般若城便已相識,隻可恨那女人不守婦道,竟還敢勾搭旁人,你說我怎麽饒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