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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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寂靜,如鉤的彎月高懸於空,偶有寒風刮過,掀起樹梢尚未融化的積雪。
    秦蕭黑沉著臉坐在房裏,麵前的桌上擺著從寧王府裏搜回來的古籍,他花費了幾天的時間將那些古籍從頭至尾仔仔細細的翻了遍,可依然毫無所獲。
    不僅那本落仙塵不見蹤影,那些巫術古籍裏的重要書頁也皆被人撕毀,想來便知肯定是蘇沄驀做的手腳,故意將書毀成這樣,讓自己拿到也毫無用處。
    氣得又狠狠摔了手邊的茶盞,麵色一片扭曲猙獰,該死的蘇沄驀,落仙塵不見蹤影,素問也死了,肯定是她從素問嘴裏逼出了實話,那藏寶圖肯定也在她手裏。
    陰沉著臉琢磨怎麽再派人去寧王府搜那張寶圖,斬雲推門進來,“主子,有密信。”
    秦蕭接過信,才展開看了幾眼,頓時又怒不可遏起來,“這個不孝子,居然還想著那個賤人!斬雲,去叫杜明月把他關起來,關到悔過為止!”
    聽秦蕭話裏的意思,斬雲不看信也知道了怎麽回事,斟酌著勸道:“主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您把他關起來,他不見得能領會您的良苦用心。”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任由他去堵那個賤人?”秦蕭惱得直拍桌,複仇大計舉步維艱,那個孽障又還給他惹事,若不是就這麽個親骨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斬雲搖頭,“小公子年少,對女人有天生的好奇心,您不妨讓杜主子給他挑幾個合適的姑娘送進房裏去,等他知道了女人就是那麽回事,自然就會忘了那個賤人。”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孩子大了,也該是時候讓他接觸男女之事了,等過了這段時間,便該張羅著娶正妻,履行當年的承諾了。
    小輩的婚事有了打算,秦蕭微鬆了口氣,可看見桌上那堆古籍,臉色又難看起來,搬回來這麽多破東西有什麽用?好東西依然還在人家手裏。
    隻是現在悅晴幾人已死,又該找個什麽借口闖寧王府呢?
    蘇沄驀原想等著大年夜時回相府吃團圓飯,再看看那個所謂的柳青青,隻是眼看著離大年還有兩天,清早便有相府的人等在了門口,請她回府去主持公道。
    這些天慕雲深忙著宮裏年關的事情,也是忙得半夜才回府,這會兒看她大清早要趕去相府,星眸湧起歉意,“我就不陪你去了,有什麽事就傳信到宮裏。”
    “回娘家而已,不必擔心,更何況還有畫越和暗衛跟著。”蘇沄驀微笑著替他理理朝服的褶皺,“去吧,我辦完事情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好。”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慕雲深這才轉身離開,等他策馬遠走,直至拐過街角再也看不見人影,蘇沄驀才收回眼神,看向身邊相府的傳信小廝,“究竟何事?”
    小廝口齒伶俐的回道:“三小姐,奴才阿福,昨夜歸香閣的那位柳姑娘非說小公子偷了她的家傳玉佩,不依不饒的吵了整個晚上,二公子又幫著她撐腰,時不時的去停雲閣攪和,荷姨娘實在受不了了,才叫奴才來王府請您。”
    “思璉偷她的家傳玉佩?”蘇沄驀上了馬車,感覺到車軲轆在往前走,腦子也跟著飛快的分析起來,“父親呢,他沒有出麵解決此事?”
    阿福趕著馬車搖頭道:“相爺這幾日忙得都留宿宮中,並未回來。”
    這是算好了時間搞事情?蘇沄驀微挑了黛眉,這柳青青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相府裏搞破壞,鬧得整個相府都雞犬不寧,到底意欲何為?
    馬車速度極快,又極為平穩,不多時便趕到了相府,蘇沄驀徑直去了停雲閣,離得遠遠的就見停雲閣院門前堵著人,隱約有聲音傳過來,似在吵鬧著什麽。
    離得近了,就見歸香閣裏的那群小廝們堵在院門口,中間夾雜著抹桃紅色的身影,極為顯眼。
    看見蘇沄驀過來,立即就有小廝扯了那桃紅身影的衣袖,低低的說了什麽,等蘇沄驀走到近前,桃紅身影昂起了頭,趾高氣揚道:“聽說那日是你給藥救了我?”
    “生為醫者,治病救人是本分。”蘇沄驀點頭,本就是順手而為,也沒指望她報答。
    隻是眼神落在女子身上,明眸中微微閃過詫異,原本以為會是上不得台麵的小家女,此刻卻見女子眉眼精致秀氣,不說話時隱隱透出書卷氣,尤其那雙明亮眼睛開闔間更是燦然有神,比那些權貴府裏的大家閨秀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再細看時,那雙眼睛哪還有清澈明亮的模樣?此刻正滿是乖張的盯著自己,顯得整個人戾氣極重,蘇沄驀怔愣了下,難道剛剛都是自己的幻覺?
    沒等她回過神來,桃紅女子已經冷笑起來,生生破壞了她好看的眉眼,“我是誰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醫者救人是本分,我也沒什麽好和你客氣的。”
    沒什麽好客氣的?自己雖說不求她的報答,但她這般理所當然也太過分了吧?
    蘇沄驀被柳青青的話惹得微沉了臉色,還沒回應,柳青青又接著說道:“現在蘇思璉偷了我的家傳玉佩還不肯承認,荷姨娘又包庇他,你來得正好,給我把玉佩要回來。”
    話裏話外都把她自己當成了相府的女主人,毫不客氣,蘇沄驀沉了臉,淡聲道:“柳姑娘有何證據認定是思璉拿了你的玉佩?”
    荷姨娘聽見蘇沄驀的聲音,牽著粉雕玉琢的蘇思璉步了出來,眼裏含著怒氣,“思璉才不到五歲,憑什麽冤枉他偷拿你的東西?”
    “嗬,若非有實證,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子怎麽敢冤枉相府的小公子?”
    精致秀氣的眉眼含著譏諷嘲弄,原本極其漂亮的容顏也顯得頗為難看起來,柳青青獰笑道:“昨日傍晚就隻有蘇思璉去過我的房間,不是他還是誰?”
    蘇沄驀擰了眉,看向有些惴惴不安的小人兒,“思璉,你去過歸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