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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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深和蘇沄驀自是不知道後麵的小插曲,另擇了家幹淨的客棧住下來。
    掌櫃的很是和善,話雖不多,但言語間都透著善意,店裏也是人來人往,但住棧的客人看起來皆是笑容明亮,讓人瞧著打心眼裏覺得舒服。
    畫越去廚房弄來醒酒茶,那閆澤宇還趴在房裏外間的地上睡得呼嚕直響,朔風上前扒拉了兩下,也根本沒有要醒的意思。
    蘇沄驀看了兩眼,“他這醉得自己沒個兩天兩夜不會醒,你直接給他灌下去。”
    說罷又拿了料清心丹給朔風,讓他混在醒酒茶裏給閆澤宇全都灌下去,看醒酒茶一滴不剩的進了閆澤宇肚裏,這才又道:“走,咱們到處轉轉,等到入夜時,他也該醒了。”
    既然醫界權威都這麽說,隻留了兩名暗衛把守,眾人自是出門去瞧瞧滇南風光。
    滇南不同於京都,雖然眾人經常在外走動,但看著與京都不同的美景,也是個個興高采烈,流連忘返。
    客棧掌櫃推薦了蕭縣的特有美景,和那些令人百吃不厭的特色小吃,直到塞得快走不動道了,個個才扶著腰返回了客棧。
    暗衛守在房門口,看見眾人回來,頓時打起了精神,蘇沄驀笑眯眯的手裏拎著的吃食遞給他們倆,“喏,這是大家覺得最美味的東西,帶回來給你們嚐嚐,你們也辛苦了。”
    “娘娘,……”暖心熨貼的話讓兩個大男人頓時就紅了眼眶,慕雲深看了眼兩人感動的模樣,微皺了眉頭,“兩個大男人還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
    “屬下失禮。”兩名暗衛連忙眨掉了眼眶裏的澀意,蘇沄驀看他們誠惶誠恐的模樣,嗔怪的看了眼慕雲深,隨即才又問道:“房裏的閆澤宇怎麽樣了?”
    暗衛恭敬的回她:“一直未醒,還躺在地板上打呼嚕。”
    “打呼嚕?”蘇沄驀疑惑了下,忽然變了臉色,眾人也反應過來,急忙推開門,就見原本躺在地上的閆澤宇已經摸到了窗邊,正在猶豫,是否要跳下去。
    推門聲驚動了閆澤宇,看見眾人湧進來,頓時一條腿就跨上了窗欞,臉色凶狠的揮著手,“都別過來!再動我就跳下去了!”
    “你若是跳下去,輕則殘廢,重則喪命,”蘇沄驀站定了腳步,冷冷看他:“想想你閆氏的大仇,你要是跳下去摔死了,有何顏麵去地下見你的父親?”
    閆澤宇狐疑的盯著她,半晌才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沄驀挑眉,定定的看著他,“我隻說一次,若你所說屬實,咱們可以幫你報仇雪恨。”
    “嗬,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說幫我報仇就能幫我報仇?”
    閆澤宇冷笑出聲,上下打量了眼蘇沄驀,眼神又落在麵色冰冷的慕雲深身上,滿麵譏諷道:“別以為穿幾身好衣服便能騙得了我,我雖醉了酒,但這心還沒醉。”
    “說得再多,不如用實際行動去做,去證明自己。”蘇沄驀眸色沉靜,淡聲道:“衣服隻是表麵,麻布與錦緞並不能說明什麽,關鍵是你得相信我們。”
    “我拿什麽相信你們?”閆澤宇笑得樂不可支,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啊!……”
    淒慘的尖叫聲響徹夜空,笑得太厲害的閆澤宇硬生生把自己給笑得一頭栽倒出窗,蘇沄驀無奈的聳肩,什麽叫不作就不會死?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尖叫聲隻持續了兩秒鍾,隨即就見閆澤宇那張驚魂未定的臉又在窗口冒了出來,衛傑嫌棄的將他往房裏一扔,“大老爺們,叫的像殺豬似的,丟不丟人?”
    “你!”閆澤宇氣得一骨碌爬起來就要罵人,但見衛傑那張陰柔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就那麽飄浮在二樓的窗口,又訕訕的退回了兩步,不敢與他對視。
    蘇沄驀隻當沒看見他的怯弱,淡聲問道:“閆公子考慮的如何了,可否要與我們合作?”
    “你容我再想想,我是閆家獨苗,不能就這麽把性命押在素不相識的你們身上。”
    閆澤宇揪著頭發,三年前父親案發,家裏就死的死,病的病,下人們也都散了不少,如今就靠著那點祖產過活,母親還指望自己替閆家延續香火,由不得他不謹慎。
    “無妨,閆公子慢慢想。”蘇沄驀也不催他,吩咐暗衛先送他回去,“近段時間我們都會住在這家客棧,閆公子若是想通了,就來客棧找我們。”
    閆澤宇聽著她的話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看她:“你要放我走?”
    “難道你還想我請你喝酒?”蘇沄驀擺擺手,看了眼他那埋汰樣,皺了黛眉,“不管你父親是貪官還是清官,你起碼要活得像個人樣,希望下次再見你時,不再是這般模樣。”
    被這麽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當麵嫌棄,閆澤宇頓時也尷尬的紅了臉,低頭看看已經瞧不出原本顏色的衣衫,渾身還散發著股難聞的味兒,確實夠埋汰的。
    “我這,我這也是逼不得已……”閆澤宇有心想解釋,隨後卻又苦笑著搖搖頭,罷了,若是能再見麵,那便收拾整齊幹淨了再來見她。
    等暗衛帶了閆澤宇離開,慕雲深才皺眉道:“驀兒,你覺得他有幾分可信?”
    他自然就是指的閆澤宇,蘇沄驀微眯了明眸,細細剖析道:“這人表麵上看著為了父親的死去而每日醉生夢死,其實是在裝瘋賣傻,他的手裏,應該握有宋同平的證據。”
    “這麽說來,醉酒便是他的保護色。”慕雲深沉了眸,“就是事件已經過了三年,也不知那些黃湯可有消磨他的意誌,可否還願意站起來為父申冤。”
    “他在酒醉之時尚還能與店小二替父爭執,熱血應該尚未消退。”蘇沄驀想了想,眸中有些疑惑,“青姐兒這兩年來還被人追殺,也不知閆澤宇有沒有遭遇黑榜。”
    “看他還在還活得好好的,應該是沒人要取他的性命。”
    畢竟隻是個縣令之子,用不著宋同平費心思,更何況滇南還有那麽多擁護宋同平的百姓,就算閆澤宇想說點什麽壞話,也會被人用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