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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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沄驀拿了賬冊,自是不想再在宋府多留,得趕回去研究賬冊才行。
    可宋同平丟了東西,總覺得她的嫌疑最大,又怎肯輕易放她離開?
    臉色陰鬱,沉沉道:“今早並未見有外人來過府裏,蘇夫人既然與菱兒姐妹情深,怎麽不多留幾日,反倒找托詞,要故意離開?”
    樂菱本隻是想讓蘇沄驀留在月影閣裏多陪自己幾日,可這會兒聽著宋同平話裏有話,想到昨夜兵荒馬亂的情景,又不禁忙擺了手,“老爺,既然蘇姐姐有事,那菱兒改日再去綢緞莊看她就是,不必留在月影閣裏陪我,耽誤了她的正事。”
    “你!”宋同平被她拎不清的亂幫忙給氣得腦袋泛疼,蘇沄驀笑笑,上前抱了下樂菱,“姐妹情誼勿需多言,菱妹有什麽不方便的,盡管傳信至綢緞莊即可。”
    “菱兒知道姐姐的心意,姐姐回去吧,菱兒沒事的。”樂菱含淚衝她微笑,珠圓玉潤的臉蛋上滿是純真,看得蘇沄驀不禁微歎了口氣,鬆開手轉身離去,“保重。”
    回月影閣時便讓畫越去叫雲深來接自己,又根據宋天永的身體狀況寫了針對性的藥方放在書香院裏,等擱下筆時,慕雲深也已經過來,簡單的收拾了下,便回了綢緞莊。
    衛傑和朔風在後院裏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在鬧什麽別扭,看見幾人回來,頓時站起身來,恭聲道:“主子,夫人。”
    慕雲深點了下頭,“你們可有看過那本賬冊?”
    “已經翻過了,是本銀錢往來賬。”衛傑從懷裏拿出賬冊,遞給慕雲深,“隻是上麵隻寫著人名和錢數,想要以此指控宋同平的話,力度會稍顯不夠。”
    慕雲深翻開賬冊,昨夜隨意翻了下,知道是這麽個東西,但並沒有時間來得及細想,這會兒再仔細看,也不禁擰了眉頭,確實如衛傑所說,佐證可以,實證力度並不大。
    順手將賬冊遞給了蘇沄驀,沉聲說道:“如此說來,咱們還得要找到關鍵證據才行,這本賬冊,隻能用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坐實他的罪名。”
    蘇沄驀接過來,隨手翻了幾頁,果見情況如他們所說,也就讚同的點了點頭。
    再細看人名後麵跟著的銀錢數目,最少的也超過了萬兩,不禁搖頭歎道:“宋同平用於賄賂的銀錢,也不知沾了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
    慕雲深看看她手裏不算薄的賬冊,這些薄薄的紙張上,記載的銀兩加起來超千萬了。
    想到驀兒說的書房裏宋同平與麵具人的談話,麵有冷怒道:“他滅了滇南那些有名望的家族,所搜刮來的銀錢足夠他將京裏所有的官員都給賄賂一遍。”
    確實如此,那些名門望族的家產全部被他中飽私囊,也不知藏在了何處。
    蘇沄驀翻著賬冊,忽然在最末尾的幾頁看到了個熟悉的名字,頓時就沉了臉,將賬冊甩到慕雲深麵前,怒聲道:“蘇楓聶那個畜牲,果然與滇南的事有關係。”
    慕雲深拿過賬冊,就見上麵寫著行字:蘇楓聶,丁酉年冬,五萬兩。
    難怪青姐兒會找上相府,雖說這裏麵有人在推波助瀾,可若蘇楓聶是無縫的蛋,又怎麽能讓人叮得上?
    蘇沄驀氣怒道:“虧我還勸青姐兒留在相府,早知道就應該讓青姐兒殺了他!”
    她這一生氣,慕雲深反而冷靜下來,仔細翻了遍賬冊,才勸慰道:“那些與宋同平來往密切的,不是銀錢數額大,便是經常有送賄賂,而蘇楓聶除了這筆五萬兩的賬,之後就沒了來往,且丁酉年離現在也有三年左右,說明他們之後並沒有聯係。”
    “就算是這樣,就能證明他是個好人,沒有與宋同平同流合汙嗎?”
    想到從前蘇楓聶禍害人家姑娘,最後落得被革職的下場,蘇沄驀就惱得火往頭上冒,“他就是個壞胚子,從裏到外的壞!尤其現在還禍害了青姐兒!”
    “驀兒,你冷靜些,蘇楓聶與青姐兒的事情,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慕雲深擁住她,柔聲說道:“尤其現在青姐兒還懷了蘇家的孩子,就算蘇楓聶是個人渣,可為了青姐兒的下半輩子著想,咱們也得問清楚宋同平與蘇楓聶之間的聯係。”
    蘇沄驀窩在他懷裏,悶悶道:“我隻是想到青姐兒好端端的姑娘,被蘇楓聶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給糟蹋了,就覺得心裏憋屈的慌。”
    “黑榜故意留下青姐兒前往京城,又將蘇楓聶牽扯其中,目的就是要逼出咱們倆。”
    整件事情就是個巨大的陰謀,慕雲深微沉了眸子,“以他們的談話來看,蘇楓聶隻不過是個墊腳石罷了,他若是能真心對青姐兒好,青姐兒下半輩子也有個依靠。”
    這話聽得讓人心中更加煩悶,卻又無可奈何,青姐兒為了血海深仇孤身入相府在先,是解不開的因,後又為了報仇而委身於蘇楓聶,再懷上孩子,由因得果,讓人困於局中,不得脫身。
    一切皆如黑榜計算,將所有人都困在局裏,看著他們掙紮,他在局外冷笑。
    現下拿到賬冊,卻不能以此定宋同平的罪,著實讓人憋屈。
    賬冊起不到大作用,慕雲深隻得將暗衛都散出去,另尋證據,去宋府的裁縫師傅和繡娘住了兩日也回來了,所幸都是老師傅,也不用他們倆操心,自會把壽誕衣物準備妥帖。
    可宋同平名聲在外,暗衛們白天四處暗訪,走遍了城裏的大小茶樓酒肆,那些來往過客無一不在誇頌宋同平,就連說書人嘴裏也是在弘揚他的政績。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已經入夏,天氣也炎熱起來,兩人嘴上不說,心裏都已經開始著急,京都局勢不明,哪有時間在這裏虛耗?
    可就算著急上火的,宋同平卻是毫無破綻,樂菱倒是時不時的派人送些點心過來,或是來綢緞莊裏說說話,問她府裏的情況,也隻是笑著說一切都好。
    時間就這麽慢慢往前滑,眼看距離老夫人的壽誕也隻有月餘,他們進滇南就已有兩個多月,除了那本賬冊還是一無所獲,眾人都開始心急如焚起來。
    而就在此時,府衙裏傳出消息,霍方秀一案明日開堂終審定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