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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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沄驀隔著煙雨望去,就見宋老夫人麵色冷淡的站在廊下,一身墨色衣裳,更顯凝重。
    嘴角噙了絲淡笑,“宋老夫人親自相迎,小婦人怎有不進去的道理?”
    說罷也就順勢挽住樂菱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往院裏走去,樂菱看她肯妥協,眼裏露出感激之色,連忙跟著她進了院裏。
    宋老夫人已經進了廳裏,桌上已經備好了香茶,等蘇沄驀進來坐好,便不苟言笑的冷淡道:“蘇夫人,想必你已經知道請你來的目的了,鑒於之前你救過我這個老婆子的命,又治好了永兒身上的胎毒,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怎麽樣你才能與我兒和解?”
    蘇沄驀靜靜看她,眉眼冷淡道:“老夫人,不知道你請我來和解,宋大人可否知道?”
    宋老夫人不知她是何意思,卻還是回道:“是我自己的意思,平兒他並不知情。”
    “那您不妨問問宋大人,他可否願意與我和解?”清秀眉眼裏隱了絲冷笑,甭說她願不願意,現在宋同平巴不得她去死才好,怎麽可能和解?
    “我願意。”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卻是管家攙了宋同平過來,宋老夫人看著他拖著病體管這些雜事,禁不住心疼道:“都是些瑣事,你還管它幹什麽?趕緊回去好生歇著。”
    “母親,無妨。”拖著虛浮的腳步坐下,喘了兩口氣,宋同平才又看向蘇沄驀,麵色平淡的仿佛他們之間不曾發生那些恩怨,“蘇夫人,是不是隻要我同意,咱們之間的是是非非就可以一筆勾銷?”
    蘇沄驀微挑了眉,輕笑看他,“不知道宋大人的和解,可否有附帶條件?”
    “蘇夫人爽快通透,和你說話就是省事。”宋同平也不否認,點頭淡聲道:“隻要你將昨日之事恢複原狀,咱們之間所有的恩怨就清零,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擾。”
    說著頓了下,才又道:“看在你曾有恩於宋氏,又與樂菱交好的份上,我甚至可以親自替絲羽做宣傳,讓你的綢緞莊可以遍布整個滇南。”
    “聽起來好像條件很誘人。”纖指輕叩著扶手,蘇沄驀疑惑看他,“宋大人怎麽就這麽肯定我能將昨日之事恢複原狀?要知道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綢緞莊老板。”
    “你既然有法子讓它公諸於眾,那自然有法子讓它從世人眼前消失。”宋同平看她似有動心的跡象,略帶催促道:“怎麽樣,蘇夫人是否答應與我和解?”
    蘇沄驀微有沉吟,老夫人趁著她不說話的空檔趕緊問道:“平兒,你們究竟在說什麽?”
    “母親,這是我與蘇夫人之間的私人恩怨,您和樂菱以後就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宋同平沒有解釋的意願,又用眼神製止了想開口說話的樂菱,姓蘇的狡猾如狐,她們倆開口隻會幫倒忙,一個不慎就會被揪住小辮子,還不如什麽都別管。
    見他這麽說,宋老夫人和樂菱也隻得閉上嘴,不再吭聲。
    蘇沄驀見安靜下來,才又輕笑道:“宋大人隻怕想錯了件事,我若有心隱瞞,又何必將之公諸於世?你也是聰明人,難道就不曾想過我的用心?”
    宋同平冷了臉,“蘇夫人,我自問從前與你素不相識,你倒是告訴我,為何要這麽做?”
    “宋大人這麽說也沒錯,要知道在今年之前,我也不知道滇南使是誰,府裏的大門朝何方開。”蘇沄驀說著看向上首的宋老夫人,“我給您講個故事如何?”
    被蘇沄驀點到頭,宋老夫人也不含糊,“既然蘇夫人有雅興,盡管開口。”
    宋同平沒想到她話題轉變的如此快,本還在和自己說事,轉眼就扯到了母親身上,阻止已然來不及,隻得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別亂說話。
    蘇沄驀無辜的聳聳肩,才不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清秀的臉上閃過深沉痛楚,聲音極淡的道:“從前有個父母官,也如宋大人這般清名在外,很受百姓愛戴。”
    “但他轄下的大城裏總有名門望族被江洋大盜滅族,而那大官也隻是草草以江洋大盜謀財害命結案,最終那些望族失去性命,家產也不知所蹤。”
    “終於有一天,有名姑娘幸運的從滅門慘案裏得以逃脫,竟得之是大官與江洋大盜聯手犯下那些慘案,可那大官權勢滔天,女孩孤身一人,無權無勢,狀告無門,老夫人,您說她該怎麽辦?”
    這些是蘇沄驀將柳青青的事件簡化後說出來的,宋同平聽得麵色煞白起來,宋老夫人並未發覺他的異樣,凝眉說道,“換成是我,當然是血債血償,絕不放過那些壞人。”
    “老夫人忠烈果敢,隻可惜那姑娘沒那麽好的運氣,報仇不成,反倒將自己陷入了泥潭。”蘇沄驀惋惜的搖了頭,“您說這種害人性命,謀人家產的大官,該不該點他的天燈?”
    “若真是那大官所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老夫人毫不猶豫的吐出句話來,對付這種惡人,就不用和他客氣,蘇沄驀微笑點頭,“的確如此,像這種人麵獸心,早已黑了心肝的歹人,就該狠狠懲治,對他手軟,就是對那些無辜的百姓作惡。”
    話是這麽說沒錯,老夫人回味過來,疑惑看她,“你給我講這個故事,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老夫人,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你不知心,縱然是那些清名蓋世的人,你也不知道他背著你究竟做下了多少齷齪事。”
    蘇沄驀搖頭淡聲說了句,偏頭看向宋同平,見他麵白如紙,故意驚詫道:“呀,宋大人你的麵色怎麽這麽慘白?莫不是心裏的傷又發作了?”
    她那些話裏的意思,他全部都懂,看她引導母親說出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卻又無力反駁,怒火攻心,又是一口老血湧上喉嚨,忍不住咆哮道:“你,你給我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