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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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沄驀……”風淩看她雖在笑,眸裏卻是盈滿了淚,月華清冷,映得淚珠更加晶瑩剔透,心口如被重錘擊過,痛得難以呼吸,“你放心,我定會傾盡全力幫你。”
    “既然上天注定要由緣定,那便不必強求,免得傷己傷人。”蘇沄驀搖搖頭,“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強迫自己,也許哪天你無意中就找到了解決辦法,也許哪天我就懷了孩子也說不定,與其怨天尤人,倒不如過好當下,一醉方休。”
    說著朝他揚起酒壇,眼眸清澈靈動,已不見那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風淩有些茫然,心頭卻又似已經舒展開來,緩緩吐了口濁氣,點頭微笑,“好,不問結果,盡力而為。”
    既然有了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她隻管想辦法生孩子,其餘的,就交給老天爺去決定。
    兩人在屋頂上喝酒說笑,畫越在廊下守著,國師對娘娘的深情,知情的人都要忍不住長聲歎氣,隻可惜愛情便是這麽蠻橫不講道理,後來的,隻能選擇遠遠守護。
    梅園裏,雁兒含淚收拾行裝,想想又不解氣的哭道:“夫人,您就甘心這麽一走了之?”
    “我對歸香閣的人毫無掛念,何談甘心與否?”柳青青眉眼含笑的逗著繈褓軟軟嫩嫩的孩子,孩子也手舞足蹈的看她,不時咧著沒牙的嘴衝她笑,笑得她的心都快融化了。
    忍不住在那胖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下,看他又樂得咧開了嘴,柳青青也跟著笑起來。
    可聽見雁兒還在哭泣,便抱著孩子走到她身邊,柔聲安慰道:“其實你不必跟我出去,留在相府裏,荷姨娘自然會給你安排好去處。”
    “雁兒既然認了您做主子,又怎麽會獨自留在府裏?”雁兒哭著搖頭,抹掉了淚哭訴道:“奴婢隻是不甘心,您明明樣樣都比安雅好,公子為什麽要舍明珠而捂魚目?”
    “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識得明珠的,他們沒見這明珠的模樣,便以為魚目就是明珠了。”柳青青搖頭淡聲道:“我與他並無感情基礎,散了也罷,省得互相折磨。”
    “奴婢不懂,奴婢就是覺得不值當。”雁兒抹著淚,明日滿月酒之後,夫人就會帶著小公子遠走他鄉,讓那人什麽都不如夫人的安雅登堂入室,想想就覺得慪得慌。
    柳青青早就盼著解脫,笑著將孩子遞到她懷裏,“你先帶會兒孩子,我去找蘇楓聶將事情說清楚,等回來後我與你一起收拾,越早離開越好。”
    雁兒無奈的接過孩子,看她離開的背影都透著輕快,著實想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麽會期盼離開夫君?放眼平朝,誰不是巴巴的守著後院,等著夫君偶爾的垂憐?
    梅園離歸香閣的書房不遠,柳青青繞過幾條小路,從花樹後出來,見稍遠處的書房裏亮著燭火,就想上前,卻眼尖的見得有人影鬼鬼祟祟的閃進了書房,頓時提高了警惕。
    輕巧的摸到窗下,蘇楓聶帶著冷意的聲音便竄入耳扉:“你是誰?”
    “蘇公子貴人多忘事,忘了從前給您送富貴的我嗎?”
    房裏一聲輕笑,有陌生男子的聲音傳出:“如果又送了你個大胖兒子,可還滿意?”
    “是你們?”眼見著男子將麵巾摘下來,蘇楓聶想起當年往事,眼裏透出不悅,“那筆銀子已經花完,宋同平也亦倒台,再來找我幹什麽?”
    “也沒什麽大事。”男子閑適的坐在椅上,漫不經心的道:“蘇公子您今在六皇子底下做事,隻要你與我們內外策應,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蘇楓聶滿眼狐疑,“你們到底是誰?若者說,是個什麽組織?”
    “有時候人糊塗點會更快活,你說呢?”男子偏頭看他,眼子帶著幾分戲謔,“蘇公子隻要知道有人願意送你場大造化即可,無論是相府,還是慕雲庭都做不到的地步。”
    話說的動聽,蘇楓聶眼裏的警惕卻未減半分,“我憑什麽相信你?”
    男子看著蘇楓聶,眼裏有他看不懂的深意,沉默半晌方才說道:“柳青青是我們故意送到你麵前的,本想借此置寧王夫婦於死地,隻可惜他們倆滑不溜秋,再次走脫。”
    “而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無論是慕雲舒還是慕雲庭,亦或是另外想要問鼎至尊的人,無論這群人誰殺到最後,他最後的對手終將會是寧王府,無法繞過,也無法回避。”
    “而我家主子在你所知的人以外,卻依然能布下如此大的局,將寧王府逼的不得不南下,卻抓不住絲毫把柄,再縱觀那些皇子所謂的爭權奪位,公子覺得高下如何?”
    蘇楓聶陷入了沉思,男子的話沒錯,慕雲舒斷然不是慕雲深的對手,慕雲庭雖有一戰之力,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以寧王府現在如日中天的勢頭,慕雲庭落敗的的機率超六成。
    男子又加了把火:“你若誠心輔佐我家主子,以後便是下代君主的朝廷重臣,比之慕雲庭那個勝算不大的皇子給予的更多。”
    說著又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楓聶,“莫非蘇公子還想轉身去裝可憐,博取寧王府的同情不成?”
    “胡說!我與蘇沄驀不共戴天,不是她死,便是我亡!”蘇楓聶黑了臉,他寧願死,也不會去向那兩個人搖尾乞憐,喘著粗氣怒道:“我要如何做?”
    “蘇公子果然爽快。”男子撫掌輕笑兩聲,“現在很簡單,殺了柳青青,嫁禍蘇沄驀。”
    “殺柳青青?”房裏的蘇構聶微怔,房外的柳青青寒毛倒豎,死死咬住了牙。
    房裏的蘇楓聶似在怔忡,忽聽書房裏的男子又飄起似有若無的輕笑聲,聲音不大卻帶著滿滿的嘲弄感:“莫非蘇公子還愛上了顆棋子?”
    “怎麽可能?”脫口而出的反駁,堅定了蘇楓聶方才有些迷惘的心思,也寒了房外柳青青的心,唇角勾起諷笑,他們都是無法再愛的人,怎麽可能再愛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