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恨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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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蘇沄曦帶著重新梳洗打扮好的安雅回來,已經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眼見著桌上已經沒幾樣能下筷子的菜,蘇沄曦忍不住哼了兩聲,滿臉不悅的重重坐在椅上。
    “八王妃不必擺臉色,我已經叫人給你們倆留了酒菜。”柳青青親自去廚房端來還熱乎的飯菜擱在兩人眼前,淡聲道:“二位慢用,沒人欠你們的,用不著垮著臉。”
    說罷轉身就走,表明了極不待見她,氣得蘇沄曦又想掀桌,但看蘇穆延虎著臉瞪過來,隻得恨恨把氣壓下去,用力的戳著碟子,把滿腔怒火都發泄在了那些無辜的菜肴上。
    隻要她不開口亂咬,大家都樂得清靜,柳青青又從廚房裏端了溫得剛剛好的美酒過來,給每人都滿上一杯,笑吟吟的舉杯道:“感謝大家為憶柳所費的心思,我代他謝過大家。”
    這話說的誰也挑不出刺來,眾人皆是舉杯,笑著喝下了這杯慶生酒,柳青青又再度給大家滿上,笑道:“這杯,感謝所有的相遇,不管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
    起了勢,大家自然跟著喝下美酒,再度添滿,柳青青朝著眾人舉杯,明亮的笑容裏帶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意,“這杯酒,青青敬給雲深和沄驀,感謝你們,真的。”
    不等兩人說話,便仰頭喝下了酒,笑中有淚的朝兩人說道:“我昨夜取藥時在岸芷軒的梳妝台裏放了樣東西,煩請你倆又再去取過來,行嗎?”
    蘇沄驀看著她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明眸裏含著疑惑:“青姐兒?”
    柳青青並不解釋,眼裏含淚的看著兩人哀求道:“就當我求你們倆了,可以嗎?”
    “這……”蘇沄驀看她執意堅持,也不便再問,慕雲深看看席間眾人,再望向柳青青,沉聲道:“青姐兒,有什麽難處就和我們說,別為難自己。”
    “我懂你們的心意,去吧,拿到東西之後,你們便會明白是為了什麽。”
    看兩人離開梅園,柳青青笑著抹掉眼淚,這才又給自己添上了酒,衝眾人揚杯笑道:“這杯酒過後,咱們就此訣別,從此以後,誰也不再礙誰的眼。”
    “青青,你這又是何苦?”蘇穆延歎氣,哪肯喝下這杯訣別酒,止不住的歎氣。
    蘇楓聶早就憋了股悶氣,又想到那人的吩咐,頓時冷笑著一口喝幹杯中酒,“你我夫妻緣盡,從此刻起,橋歸橋路歸路,生死都不再與我相幹。”
    “早走早好,看著就厭煩。”蘇沄曦滿眼嘲諷,與安雅慶祝似的碰了下杯,喝盡杯裏酒,“以後這梅園都該拆了,住了賤女的地方就是晦氣。”
    “嗬,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賤女,自己又能高貴到哪裏去?”柳青青冷笑,原本明亮的眼眸裏露了刻骨恨意,蘇沄曦被她看得心裏一驚,“柳青青,你吃錯藥了?”
    柳青青眼裏露了瘋狂,“哈哈,我本就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隻為了複仇而活著,若非遇上蘇沄驀和慕雲深開解我,你以為相府還能留存到今日?”
    “你,你不是柳青青,你到底是誰!”
    蘇楓聶被她瘋狂噬血的眼神盯著,隻覺得心頭發毛,想要站起來,卻發覺渾身酸軟無力,頓時大驚,“柳青青你個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蘇楓聶這麽一吼,眾人這才發覺根本無法動彈,頓時大驚失色,不懂她的意圖。
    “我想幹什麽?”柳青青不知從哪裏拿出了麻繩,在眾人驚恐的眼神裏獰笑上前,綁住了他就往主屋裏拖,悲愴笑聲響徹小院,“我想做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
    蘇沄驀總覺得柳青青的反應有些不對,與慕雲深展了輕功奔回岸芷軒,衝進房裏在梳妝台上翻找,終在角落的妝奩裏找到了張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
    信紙上隻有寥寥兩句話,沄驀,雲深,蘇楓聶欲殺我與憶柳再栽贓給你們,我帶他下地獄向那些曾經被他害死的人道歉。你們的恩情,青姐兒來世再報,保重。
    壞了!兩人心裏同時一個咯噔,蘇沄驀黑著臉拿著信紙頭也不回的往外衝,慕雲深跟上來一把攬住她,更如離弦箭,急奔向梅園,青姐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縱使兩人來去如風,等再回到庭院裏時,就見離開時還談笑風生的眾人都趴在了桌子上,蘇沄驀見少了柳青青和蘇楓聶,頓時急道,“人呢?”
    蘇穆延酒飲的少,還勉有餘力坐直身子,眼帶悔意的望著漆黑的主屋,啞聲道:“青青拖著楓聶進房裏了,你們快去看看,別讓她做傻事。”
    “青姐兒!”慕雲深急得就要往主屋衝,黑沉的門口卻突然響起了柳青青的厲喝聲:“站住,不許過來!”
    隨著她的厲喝聲起,門口亮起了盞小小燭火,就見她將蘇楓聶綁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把寒光閃爍的匕首,抵在蘇楓聶脖子間,旁邊放著搖籃,憶柳正在裏麵安睡。
    蘇沄看得心驚肉跳,蘇楓聶的死活她管不著,但青姐兒和憶柳可不能為那個人渣陪葬。
    小心的往前走了兩步,滿懷柔和道:“青姐兒,你心裏有委屈,就和我與雲深說,你看憶柳還那麽小,有什麽事情,咱們一起解決,好嗎?”
    “不,惡人太多,你與雲深累死也殺不完。”柳青青決絕搖頭,眼裏含著淚,“昨夜蘇楓聶還在與人合謀要殺了我與憶柳來陷害你們,我不願你們受苦,甘願帶他下地獄。”
    蘇楓聶在椅子上亂蹬,怒罵道:“柳青青,你瘋了吧,我何時與人說過要謀害你?”
    “閉嘴!”柳青青看他還敢狡辯,手腕微偏,匕首就劃在了蘇楓聶的肩膀上,看他疼得臉都扭曲起來,柳青青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
    學著那男子似笑非笑的腔調,“一個賤女生的兒子,也值得你費心思?”
    蘇楓聶聽得冷汗涔涔,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