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時間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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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英知道。”滿眼英氣的男子點頭,“您出手,我與賢兒的事便不再是家事。”
“你心中有數就罷,”蘇沄驀臉色冷淡,蘇沄賢在旁看的分明,擰著手帕紅了眼眶,“驀姐姐,要是此事為難的話,您不必替賢兒操心,賢兒自己能搞得定的。”
“不是為難,而是我出手,鐵定會扯上很多私人恩怨,那些惡人就跟蚊子見血似的往上叮,而後就會上升到政事,甚至是國家安危的層次,會招惹更多不必的麻煩。”
蘇沄驀看她可憐巴巴的樣,無聲的歎氣,“你們最好是自己能解決此事,實在不行我再出麵,當然,我若出手你們便要有心理準備,不說京城,尚書府肯定得雞飛狗跳。”
她一有動靜,整個京城就得抖三抖,這些年來皇城裏外的人都知曉,賀英點頭,“有您這句話就夠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魯莽行事。”
“你是個好孩子,沄賢跟著你我們大家都放心,”蘇沄驀說著這話,恍然就感覺自己老了,長舒了口氣,“回吧,好好和杜姨娘說說,實在不行再商量對策。”
看蘇沄驀精神不佳,蘇沄賢和賀英也便告辭離開,蘇沄驀遙遙望著兩人在風雪中走遠,恍惚間就想起那日與雲深雪中漫步,可眨眼間又是一年大雪,時間怎麽就過的這麽快呢?
快也就罷了,可風淩說生下孩子才有可能留在平朝,怎麽肚子就總不見個信?
慕雲深回來之時,就見她默默的盯著肚子,待褪去了滿身寒氣,才進廳裏,將她攬抱在懷中,枕在她肩上,聲音醇厚的宛如陳年美酒:“又在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雲深,眼看一年又逝,九星連珠已是我們不能回避的話題。”
蘇沄驀窩在他懷裏,幽幽歎氣,“城裏的那些女人生個蹴鞠隊都沒事,憑什麽我就因為那莫須有的氣場就難受孕?這要是擱我們那個年代,早就要去看不孕不育專科了。”
枕在她肩上的人未動,聲音也依舊溫柔醇厚,和著落雪的聲音安靜的飄在耳旁,“別瞎胡想,你曾說過,咱們倆的身體都非常健康,缺的隻是緣分而已。”
“可我最怕的就是這種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蘇沄驀的聲音裏帶了哽咽,眼眸微眨,就有滾燙的淚水滴落,灼傷了兩人的心,“身體上的毛病,我可以想盡世間所有能想的法子來醫治,可這虛無縹緲的緣分,我該怎麽去尋找它?”
“驀兒,咱們都要堅強,好不好?”頸間的聲音多了絲悶意,有微涼的感覺劃過細嫩的肌膚,“如果你不能留在我的世界,那我便跟著你去你的世界,好不好?”
一時間有許多質疑湧到嘴邊,腦子裏閃過許多分析,可頸間的涼意那麽真切,蘇沄驀含淚笑了起來“好,你陪我回那個時代,我記得你叫慕雲深,你記得我叫蘇沄驀……”
話未完,已是泣不成聲,麵對極有可能的生離,平日裏再多的堅強也轟然坍塌,埋進他懷裏,隻願時光就停留在此刻,再也不要往前走……
隻是時光並不會因為誰而停留,日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眼看著大雪封城,又親眼瞧著它天晴化雪,最終不餘絲毫潔白,而此時,新年的煙花也已升上了天空。
蘇沄驀抱著手爐站在主廳廊下,看著那些愛笑愛鬧的下人們將那朵朵絢爛的煙花升上夜空,照亮了一方天地,唇畔便緩緩勾起了絲淡笑。
慕雲深拿了絨氅過來給她披上,愈發堅毅的眉眼裏蘊著溫柔,“時辰不早了,咱們回相府,陪著父親團年守歲吧?”
“也好。”蘇沄驀點了頭,蘇楓聶和青姐兒走了,相府裏除了荷姨娘能陪著父親,便隻剩下幾個孩子,這種人人都喜慶團圓的時節,就越發顯得冷清寂寥。
隻是慕雲深正扶著蘇沄驀準備上馬車,就見暗夜裏跌跌撞撞的奔來了人影,等到了近前,借著紅燈籠的光亮,蘇沄驀才看清竟是蘇沄賢,頓時詫異道:“你怎麽來了?”
蘇沄賢滿臉淚痕,上前撲通跪在她腳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驀姐姐,賀公子自那日回府後就再也沒有露麵,賢兒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你先起來。”蘇沄驀將她拉起來,明眸裏湧起暗流,“他回府之後有沒有給你遞過信或是什麽東西?還有,你確定他是在尚書府,而不是去了別處?”
蘇沄賢抹著眼淚,猛搖頭,“賢兒怕杜姨娘為難他,便天天叫人在尚書府周圍看著,可一連這麽多天都沒見他出門,肯定是在府裏又被囚禁了。”
“賀明章辦事還算有分寸,怎麽在兒女私情上這麽糊塗?”慕雲深如今著實不喜那些陰謀詭計纏著驀兒,九星連珠就已經夠讓人傷神,哪還有心力顧其他事?
蘇沄驀拍拍他的手,想了下才道:“你曾說賀明章乃是中立派,那便不存在與寧王府或是相府不和的情況,可他為什麽就非不讓賀英娶賢兒?”
“大概是老糊塗了吧。”慕雲深難得孩子氣的嘟囔了句,這賀明章當真是糊塗蟲一枚,別人家孩子求都求不來的兩情相悅舉案齊眉,他還偏要往外邊推。
眼看蘇沄賢還眼巴巴的望著自己,蘇沄驀也隻得歎了氣,喚來煦沐,“你去相府告之父親,就說我們臨時有事要去的稍晚些,等辦完了事,就直接去相府陪他。”
“屬下明白。”煦沐領了命便立即趕往相府,蘇沄驀拉著蘇沄賢上了馬車,“走吧,咱們去探探尚書府,看看賀英的情況。”
賀府早已鎖了大門,站在高大的圍牆外,隱約能聽見院裏傳出來的歡笑聲,蘇沄驀大致說了下寒月軒的方位,一直跟隨在暗處的衛傑便點了頭,提氣躍上高牆,眨眼消失不見。
蘇沄賢緊扒著車窗,雙眸裏染滿焦急,隻盼望高牆上能出現心愛的情郎。
蘇沄驀半倚在慕雲深肩上,明眸裏波光瀲灩,卻無太多的情緒,安安靜靜的道:“沄賢,假若賀府抵死不依你與賀英的婚事,你該當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