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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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的容顏裏滿是疑惑,文皇後有些鬧不懂這失而複得的兒子到底在想什麽。
    慕雲昱扶著她坐下,解釋道:“您也知道京裏那些想要奪位的人何其多,個個都是勾心鬥角恨不得把人弄死,若是兒子貿然出現在世人眼前,豈不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
    看她臉色慌了下,又接著道:“兒子好不容易才尋到您身邊,還沒有孝順過您,沒有讓您享受過天倫之樂,難道您想當年的事情又再一次發生?”
    “不,我絕不容忍再有人傷害你!”文皇後想也沒想的搖了頭,清雅的眉眼冷厲起來,“你說的對,咱們要不動聲色的打倒他們,絕不給他們傷害你的機會!”
    慕雲昱勾了嘴角,無聲的笑了下,捧來香茶遞給她:“母親能諒解兒子的心思就好,以後兒子會不定時的進宮來看您,而父皇和那些人,就靠您多周旋了。”
    “你跟母親這麽客氣幹什麽?”笑容滿麵的接過慕雲昱遞來的香茶,她盼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如今兒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看她笑的溫柔,慕雲昱也跟著笑了起來,忽又拍了腦袋,從袖籠裏拿出封信來:“啊,對了,師傅有封信讓兒子轉交給您,兒子激動的都差點忘了,您打開看看。”
    信上封了火漆,還保存的極為完整,文皇後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兒子的師傅頗為感激,便信手接了過來,可沒瞧上兩眼,臉色白了起來。
    慕雲昱勾著唇角,無聲冷笑,可麵上滿是疑惑,“母親,師傅他都寫了些什麽?”
    “沒什麽,隻是說你身子骨弱,不能太勞累。”文皇後看完了信,將信紙折起來貼身放好,才勉強露了絲笑,“昱兒,你這些年怎麽過的?你師傅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提到師傅,慕雲昱便微笑起來:“這些年都是跟著師傅東奔西走,尋找解藥,平常他也待兒子極好,盡管日子頗窮,可有什麽好吃的好用的都緊著兒子,恩同父母。”
    “這樣啊……”文皇後歎了句,又拉著他問了這些年的過往,直到天色已不早,這才依依不舍的讓他離了宮,怔怔的坐在床前發呆。
    眼眸微眨,便有淚水滑落下來,滴在手背上,也不是冰涼還是滾燙。
    想到信裏的內容,清雅的容顏裏閃過憤怒,又有悲哀,最終定格成悵然,那位素未謀麵的師傅,他救了昱兒的命,可又威脅自己必須替昱兒奪得皇位,他什麽意思?
    害怕自己對昱兒不盡心嗎?可皇宮裏何其險惡,他又做什麽非要將昱兒推上這條路?
    慕雲昱揀著無人的角落一路疾飄出了皇宮,來到城東一處偏僻的民宅,手掌輕翻,便有金色的麵具覆在了臉上,而此時民宅裏的暗哨也發現了他,恭敬道:“金尊使。”
    慕雲昱便是那嗜血凶殘的金尊使,戴上了麵具,才覺恢複了本來麵貌,勾起嘴角冷笑了聲,他從小便伴隨著鮮血長大,那女人的溫情脈脈,不適合他。
    提步走進堂屋,一身形清瘦的灰發老人正坐在椅上閉目養神,聽見他的腳步聲,眼皮也未眼開,聲音平平道:“事情都辦妥了?”
    慕雲昱頓住腳,恭聲回他:“回義父,文皇後已經接受了昱兒的存在。”
    “她畢竟是你的母親,以後你須得如同敬重義父這般來敬重她。”灰發老人睜開眼,眼裏有精光閃過,教訓道:“你若是沒有孺慕之情,她怎麽會相信你?”
    “昱兒謹記義父教誨,不會再有下次。”慕雲昱恭謹的垂下頭,隨後又道:“母親她已經答應我,會在暗地裏協助我奪得皇位,隻是她看過那封信之後,並沒有什麽反應。”
    “那封信隻是給她個警告而已,她愛子心切,自然不會將實情告訴你。”
    灰發老人冷笑數聲,“你這個母親打小就文弱,優柔寡斷,若是沒有人推她一把,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要反抗,要鏟除當年那些害你的人,替你奪得皇位。”
    慕雲昱聽得出他話裏對母親的熟稔,也曾經問過義爺的身份,隻是從未得到答案,久而久之便也不再去問,反正在他心裏,義父就是那種文韜武略皆齊備的人。
    深有同感的點頭,想到方才文皇後的模樣,惡寒的抖了身子,“您說女人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眼淚?母親她哭落的淚水,兩個大海碗都將裝不完。”
    灰發老人眼裏射出刻骨恨意,半晌才冷笑道:“嗬,女人啊,她們都是水性楊花的不忠之物,終究會將你弄成遍體鱗傷,你要謹記義父的話,千萬別對女人動心。”
    “昱兒知道了。”慕雲昱點著頭,眼裏閃過不屑,除了那日見過的蘇沄驀能稱得上英姿颯爽不輸兒郎,其餘的哪個不是弱不禁風,動不動就能哭得山崩地裂?
    那些個招人厭煩的東西,哪有那些不經世事的孌童好玩?
    眼裏流露出了陰險狡詐,生生破壞了父母賜與的清潤麵孔,灰發老人似也感應到他心境上的變化,便又閉了眼,不再談話。
    慕雲昱知趣的退了出去,輕舔著嘴唇,笑得極其陰柔,今夜又該輪到哪個小可愛了呢?
    蘇沄驀不知文皇後這邊發生的事情,趕到雷府之時,雷澤鳴正在府門前轉圈圈,看見她下了馬車,忙迎了上去,親自扶她下來,抱怨道:“表姐,那女人果然遞信來了!”
    那女人自是指的蘇沄曦,蘇沄驀毫不意外的點頭,“你哥怎麽說?”
    雷澤鳴苦臉,“關鍵就在這裏,他若是肯見蘇沄曦,我也就不叫你過來了,可惜他現在與活死人無異,話入不了耳,我又不能點了穴給他扔到蘇沄曦麵前。”
    說話間已經到了雷澤策的望月樓,見蘇沄驀盯著牌匾看了眼,雷澤鳴忍不住嗤聲道:“以前也不叫這麽個名字,他天天看月亮,看來看去,結果就改了這麽個破名字。”
    蘇沄驀搖搖頭,“他倒是癡心,就是那顆心給的並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