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花開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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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昱很是恭敬,“是,兒子會全力督促她,讓她達成義父您想要達到的目的。”
    “錯,是替你達成心願,而非義父。”老人沉沉說了句,半眯裏的眼裏精光直閃,透著點陰險狡詐,“她知道你嗜血了吧?有何反應?”
    “她隻知道我有急症,我也懶得跟她解釋,自己先回來了。”
    慕雲昱半垂著頭,表情冷淡的回了句,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把那女人甘願喂自己血喝的事情告訴義父,不想讓義父過多的關注她。
    那麽傻的女人,乖乖聽命令就好,何必讓她牽扯進男人的權利欲望之中?
    文皇後愛子心切,自是不會想到陰謀上去,在鳳儀宮裏擔心了幾日,看他並沒有再來,也隻得強壓住思念和擔憂,讓華琴去八王府將蘇沄曦給叫進宮裏來。
    蘇沄曦這段時間可謂是不順,做什麽事都能砸到自己的腳,現在玉錦繡倒台了不說,又和雷澤策徹底鬧翻臉,身邊能用得上的人,已經沒有了。
    慕雲舒也是對她橫看豎看都不順眼,兩人見麵就得吵架,這會兒文皇後傳了話過來,蘇沄曦樂得進宮躲上段時間,懶得再看慕雲舒的臭臉。
    進了鳳儀宮,卻沒有見到文皇後的身影,有小宮女指點,娘娘正在禦花園裏散步。
    蘇沄曦又急忙尋了過去,等遠遠看見文皇後的身影時,便又放緩了腳步,輕輕向前。
    文皇後坐在涼亭裏,麵前的石桌上擺著一籃子剛剛采摘來的鮮花,花兒姹紫嫣紅,風華正盛,是最為燦爛奪目的時候。
    看見蘇沄曦過來,清雅的臉上浮了絲笑意,溫和道:“快過來坐。你這孩子,那段時間經常住在宮裏,後來回去了便再也不理本宮,當真是無情的小東西。”
    “娘娘冤枉沄曦了,沄曦可是日夜叨念著您呢。”蘇沄曦順著她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跟著笑眯眯的回了句,說好聽話而已,誰還不會啊?
    要知道那時她雖然是借著文皇後的寵愛狐假虎威,但之後板著臉驅逐自己的也是她,這會兒在她麵前擺母儀天下的威風,不覺得好笑麽?
    文皇後瞧見她眼裏隱藏的不屑,也不解釋,指著桌上的那籃子花兒,笑著問她:“沄曦覺得這些花兒怎麽樣?開的正豔,還算漂亮吧?”
    “娘娘的眼光自然極好,花兒不僅折在了最豔的時候,這五顏六色的,也極為養眼。”
    蘇沄曦隨口笑誇了句,文皇後也跟著笑了起來:隨手抽了朵紅豔豔的花拿在手裏把玩,狀似無意道:“你說的沒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隻可惜很多人不懂這個道理,莫不是空折了枝,便是等花未開便心急的下手,更有那些愚蠢的,花兒正豔時不下手,非得花瓣凋零之時才追悔未及。”
    文皇後微眯著眼感歎了句,蘇沄曦弄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麽,便隻是掛著得體的微笑,靜靜聽她說話,並不發表意見。
    文皇後也無意於解釋,看她微微垂眸,隻盯著花兒猛瞧,便又溫和道:“本宮猶記得當年雷家長子不顧非議替你母親求情,後又有舍身救你出絳雲閣之舉,那時你們正年輕,就像這正豔的花朵,隻可惜啊,他的膽子終歸小了些,不敢將鮮花攬入懷裏。”
    蘇沄曦聽的心裏暗驚,越發鬧不懂她的意思,隻擇著詞小心翼翼的回她:“娘娘說笑了,雷澤策於沄曦,隻是朋友之誼。沄曦早已是八王妃,不敢再與外男有牽扯。”
    文皇後笑而不語,溫和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又淡淡道:“雷澤策將那塊腰牌遞給聖上,才有了玉氏的崩塌,才讓你無枝可依,你心裏就沒想過要做點什麽?”
    水眸裏漾滿驚愕,抬頭不解的看著她,“娘娘,沄曦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個聰明孩子,遲早會明白咱們的目的其實是相同的。”
    文皇後微微一笑,眼神變得幽遠,望著遠處在晴空下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的鮮花,聲音空靈道:“你與雷澤策是孽緣,既然如此,那何不幹脆就將雷家拖下水?”
    蘇沄曦從宮裏出來,一直回到絳雲樓,腦子都還有些恍惚,喜喬看她兩眼發直一副怔愣模樣,忙上前扶住她,不由擔心道:“王妃,您怎麽了?”
    熟悉的聲音飄在耳畔,蘇沄曦這才反應已經回到了絳雲閣,看看這麽多年陪在身邊的忠心侍女,有些傷神道:“喜喬,你說雷澤策還愛我嗎?”
    “王妃,雷公子他心底肯定有你的,隻是形勢所迫,才不得不分開。”
    喜喬小心的扶著她進屋,眼神無比篤定,雷公子這些年來替王妃所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如果這都算不上愛,那什麽才能叫愛?
    雖然近兩次王妃見過雷公子回來後,臉色都不太好,但牙齒都會有咬著嘴唇的時候,兩個人哪能沒有點小爭吵?隻要王妃服個軟,撒撒嬌,肯定會雨過天晴的。
    水眸亮了起來,喜喬說的沒錯,雷澤策從前愛自己愛的要死,愛到甘願為自己放棄所有,若不是家裏苦苦逼迫,他怎麽可能說不愛就不愛?
    嘴角起了笑意,不無得意道:“你去給雷澤策送信,一直送到他肯見我為止。”
    望月樓裏,雷澤策正在窗前靜心練字,一筆一畫,剛勁有力。
    雷澤鳴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臉上隱帶著怒氣,“哥,你上次到底怎麽跟蘇沄曦說的?她現在天天往咱們府裏遞信,是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才痛快?”
    聽見雷澤鳴的話,手裏的筆鋒一頓,潔白的紙上頓時染了濃墨,生生破壞了整張字跡。
    默著臉將紙揉成團,冷冷道:“你告訴她,再敢遞信,我便將那些信全送給慕雲舒。”
    雷澤鳴本還氣得不行,聽見他的話反倒嚇了一跳,驚詫看他,但見他麵色沉靜無喜無悲,便自己緊閉著嘴,將想要說的話都縮了回去,點頭轉身走了。
    看來他們倆上次晤麵並不友好,否則大哥眼裏怎麽連半分溫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