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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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沄驀說罷便急匆匆的轉身走了,文皇後看著她的背影,歎息了聲,“也真難為她了,她與雲深這麽多年的感情,雲深卻說翻臉就翻臉,也確實叫人傷心。”
“那個混帳東西,朕非得去好好修理他一頓不可,還真反了天了。”
嘉明帝瞧著就惱火,他也是想抱孫子不假,可也沒叫他不認結發妻啊?
再說了,他若是敢不認蘇沄驀,平朝的百姓都能活撕了他,他這個太子也不用當了。
嘉明帝也走了,文皇後瞧著站在那裏的丁宛月,眼裏現了笑意,“瑤女果然不簡單,無聲無自息的就能讓慕雲深中招,還讓蘇沄驀連查都查不出來。”
“那當然,那可是宛月的獨門秘術。”丁宛月驕傲的揚著小下巴,明明滿臉的笑意,那雙水汪汪的眼裏卻皆是怨毒,叫人看得毛骨悚然。
“義母,請你轉告給昱大哥,宛月定不負他所托,也請他別忘了答應宛月的事情。”
那些輕賤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與慕雲昱合作,便就是為了各取所需。
不過如今嘛,她對這個平朝太子起了好奇心,似乎留在他身邊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文皇後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麽協定,但還是點了頭,“你放心,本宮碰見了他了,自會將你的轉述給他。”雖然她也不知道昱兒什麽時候會來鳳儀宮。
“如此,宛月就先行告退,回寧王府去了,有新進展了,再給您遞信。”
蘇沄驀已經回府,她得趕緊回去盯著她才是,那個女人號稱素手醫仙,醫術也不是蓋的,萬一讓她查到點什麽,出了紕漏可就不好玩了。
文皇後點頭,目送她出了宮門,才幽幽的歎了口氣,自己的罪孽,好像更重了呢。
想到此,手裏的那串佛珠便轉動的更快了,也不知道菩薩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蘇沄驀回了府,幾個親近的屬下便都圍了過來,但看她臉色不佳,便又沒敢再問。
瞧也知道王爺肯定還在鬧脾氣,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的不對,非要惹娘娘不高興。
蘇沄驀去了膳廳,昨夜的飯菜還照她的吩咐,都好好的擺在桌上,沒有敢動分毫。
天氣已經漸熱,最容易餿的豆腐已經散發出異味,蘇沄驀上前拿銀針挨個試了遍,尤其是慕雲深用過的碗筷盤碟,著重檢查,卻一無所獲。
雪鶯看她泄了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這些東西都沒有問題?”
“沒有。”蘇沄驀搖頭,蹙眉思索道:“好端端的人怎麽會突然性情大變?相處多年,也沒見他有隱疾,也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這醫術解釋不通的事,……”
明眸亮了下,急匆匆就往外走,雪鶯和畫越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才出膳廳就迎麵碰上了趕回來的丁宛月,蘇沄驀懶得搭理她,直接無視,徑直就走了。
丁宛月碰了個軟釘子,臉色暗了下,但看雪鶯和畫越出來,便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似笑非笑道:“你家主子這是去哪裏?”
別說兩人根本不知道蘇沄驀去哪,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訴她,雪鶯打量了她一眼,看起來很是誌得意滿的樣,不悅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怎麽又回來了?”
“是王爺同意本公主回來的,有什麽不妥嗎?”丁宛月看著兩人,笑的不懷好意,“你們的王爺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王爺,這樣的王爺,你們可還滿意?”
雪鶯紅了眼睛,就要撲上去打她,“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肯定是你!”
“喲,你們的太子妃都不敢這麽說,你個小丫頭居然敢誣蔑本公主?”丁宛月笑的極為猖狂,退後兩步避開雪鶯,張牙舞爪道:“說,太子妃去哪裏了?”
“就憑你也有資格過我家娘娘的去向?”畫越扯住雪鶯,拉著她目不斜視的往外走,這種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賤人,沒必要和她浪費口水。
“你們倆給我站住,站住!”居然被兩個丫頭無視了,丁宛月哪咽得下那口惡氣,就要趕上前來攔住兩人的去路,哪知畫越身周突然湧起勁氣,頓時逼得她連連後退。
等她站穩身形,畫越已經遠去,一絲輕諷留在風裏久久不散,“宛月公主別太拿自己當回事,畢竟你還隻是個什麽都不是的公主,並不是王府的掌家人!……”
“可惡!”背影拐過彎去,已然消失不見,丁宛月惱得重重跺腳,這兩個賤蹄子,自己遲早要扒了她們的皮,叫她們哭著喊著求饒。
蘇沄驀一路趕到摘星樓,風淩正在翻醫書,忽見佳人來,幽深孤寂的眸裏頓時漾起暖意,笑著站起身來相迎,“今日怎麽得空過來?”
說著又往她身後瞧了幾眼,“你家那位醋公子今日怎生沒跟過來?”
這醋公子的名號,還是他們閑時聚在一起給取的逸稱,慕雲深總見不得風淩給蘇沄驀弄點什麽,有次被雷澤鳴那個渾貨看見了,便笑稱他為醋公子。
久而久之,風淩也習慣了如此喚他,總覺得那人醋心太重,他若好好疼愛沄驀,又哪會自己什麽事情?有那閑功夫吃醋,還不如多想想怎麽嗬護佳人。
“別提他了,這兩天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術,突然間就忘了我與他之間的情誼。”
蘇沄驀喝了口茶解渴,將丁宛月的事情說了遍,末了又道:“那丁宛月來自南詔國,你是土生土長的平朝人,可否知道南詔那邊擅長什麽秘術之類的玩意兒?”
“來自南詔啊?那可是遇上麻煩了。”風淩微皺了眉頭,“南詔不像平朝這樣,宗教信仰都很統一,他們那邊各色各樣的私立邪教很多,朝廷也沒辦法,根本管不下來。”
“有的邪教是自古就傳承下來,已經在南詔根深蒂固,而有的成立時間短,但歹毒法子多,便也能在那些老派中間奪得一席之地,現在基本上是互不幹涉的狀態。”
“你想想,那麽多的邪教組織,可以想像,各種五花八門的邪術和巫盅也極其多,令人很難防範不說,也極其難解,若不是施術人親手解除,旁人很少能破解。”
蘇沄驀聽的心驚,“那現在的南詔不就是個馬蜂窩,根本無人敢去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