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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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深走的飛快,還差點被地上的樹枝給絆倒,惱得將小徑旁碗口粗的大樹給硬生生劈斷了幾棵,才帶著滿腔怒火頭也不回的離開。
    朔風眼見他根本沒回頭的意思,隻得朝蘇沄驀無奈道:“娘娘,屬下先護送主子回去,然後再派馬車來接您回府,成嗎?”
    “成吧,就這樣,你好好看住他。”蘇沄驀擺擺手,看朔風追了上去,才又對風淩歉意道:“他現在的脾氣是越發暴躁,又聽不進勸,連累你的樹跟著遭殃了。”
    “這哪裏脾氣暴躁,根本就是匹不服管教的烈馬,逮誰踢誰。”風淩看看那幾棵杵在路旁都無辜遭殃的樹,歎氣道:“慕雲深的情況很特別,看來南詔之行是免不了了。”
    “方才那些話你也聽見了,他知道你是誰,偶爾又能說出你們之間的關係,過後又極力否認,這說明他的潛意識裏對你還是有感覺的,承認你的存在,但他中的巫盅之類的東西卻又不允許他認可你的存在,導致他現在也很矛盾,根本無法準確的分辨出你是誰。”
    “而那些巫盅在他體內的時間長了,便會慢慢控製住他的神智,否認你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到最後就真的再也回不到當初,隻能生生被拆散。”
    “這下手之人當真是用心良苦,”蘇沄驀冷笑起來,麵有薄怒道:“昨夜我問過他,他的回答是誰也不愛,所以應該能排除忘情盅,而是某種巫邪之術。”
    “行,我帶著丁宛月的畫像盡快趕去南詔,希望能有個結果。”
    風淩點頭,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他現在忘了你,也就不會顧念從前的情分,你凡事別太和他硬碰硬,就當他是個病人,和病人置氣,傷了自己不值當。”
    “我知道的,你方才也瞧見了,素來隻有我把他氣得跳腳的份,哪能讓他氣著我?”
    蘇沄驀笑著點頭,將擔憂都藏進心底,眉眼彎彎道:“此去南詔路途遙遠,你自己也得多注意,凡事別太強求,別為了我和雲深的事而傷了你自己,那我會內疚死的。”
    “我知道,我們都要好好的,對吧。”風淩笑了起來,笑容溫暖明亮的如同這午後的陽光,熱烈又不灼人,想伸手抱抱她,卻又暗自掐緊了掌心,抑住心底的那份渴望。
    燦如星辰的明眸裏浮起水霧,蘇沄驀也跟著笑了起來,上前狠狠給了他個熊抱,停頓了幾秒才退開身,衝他淺笑:“風淩,無論如何,都不要虧待了你自己……”
    淡淡香氣襲來又遠去,輕風吹散了那抹幽香,但那感覺卻留在了心間,曆久彌新。
    因著需要畫丁宛月的畫像,等到朔風派馬車過來,風淩便也跟著去了寧王府。
    畫越和雪鶯等在府門前,看見蘇沄驀下車,頓時哭著撲了上去:“娘娘,您去哪裏了?您出門怎麽都不著奴婢,奴婢都快擔心死了!”
    “你們兩個呀,都是嫁了人的小婦人了,還這麽愛哭鼻子,怎麽得了?”
    蘇沄驀一手一個,笑著牽住兩人往裏走,“這若是以後生了孩子,女兒也就罷了,若是生個男娃娃也這般愛哭,冷星和煦沐豈不得找我的麻煩?”
    “他們敢!”雪鶯抹著眼淚,“咱們都不著急生孩子,不操心那些事。”
    蘇沄驀聽的黯然,但也沒說什麽,招呼跟在後頭的風淩一起進府,雪鶯眨了眼小聲問道:“娘娘,您該不會是覺得因師大人比王爺還要溫柔體貼吧?”
    蘇沄驀瞪了她一眼,“瞎胡說什麽?國師氣節如鬆如竹,不可肆意猜忌他。”
    “哦,奴婢知錯了。”雪鶯挨了訓斥,吐吐舌頭,不敢再亂說話。
    不過眼神又不自覺的落在了風淩身上,國師大人生的如山中翠竹,迎風玉立,瞧著確實有股淡然出塵的意味在其中,他這麽多年來都未成家,難道是愛佛家,不愛美人?
    畫越沒那些小八卦心思,虛扶著蘇沄驀,小聲說道:“娘娘,王爺回來就摔出書房裏的東西,連帶著冷得他們幾人都被罵的狗血淋頭,您碰見他了可得小心些。”
    “哦,發這麽大脾氣?”蘇沄驀挑了眉,劈了樹還不算,回來了還要折騰?想想又問道:“丁宛月在哪裏?有去書房找過王爺嗎?”
    “找了,但是被罵得灰頭土臉的出來了。”畫越忍不住笑了下,有些嘲弄道:“她也不瞧瞧她自己是什麽身份,逮著機會就往王爺身邊湊,當真是沒皮沒臉。”
    如今的慕雲深用六親不認來形容也不為過,蘇沄驀想也知道丁宛月沒什麽好結果,又問道:“她現在在哪裏?我若是請她喝茶,她會來嗎?”
    雪鶯接過話茬,吐吐舌頭,無辜道:“好像在花園,您請喝茶她肯定不會來,但是您若能讓她找著機會嗆您,想必她會很高興看見您。”
    “你這丫頭,就你聰明。”蘇沄驀哭笑不得的瞥她,她這是叫自己送上門去挨罵?
    不過為了能讓風淩瞧清丁宛月的神韻,挨罵也認了,誰讓自己舍不得那個犯病的人呢。
    丁宛月挨了罵,這會兒正坐在花園涼亭裏生悶氣,遠遠看見蘇沄驀一行人過來,冷哼了聲,也不起身,就那麽大刺刺的坐在亭裏,派頭比主人還大。
    等近了前,雪鶯板著小臉斥道:“宛月公主,見著我家太子妃怎麽不行禮?”
    “行什麽禮?請問太子還認她這個太子妃嗎?”丁宛月笑的兩個小梨渦都露了出來,不懷好意的盯著蘇沄驀,“敢問鎮國公主,當下堂婦的感覺如何?”
    “從前你在我眼前不是與太子恩愛非常,走到哪都得顯擺你們倆的感情嗎?還攛掇太子不接納我,如今你被太子啪啪打臉的感覺又怎麽樣?”
    “他認不認我又有何關係,綬印終歸在我手裏。”如花嬌顏一片淡漠,明眸看著滿園子的姹紫嫣紅,淡聲道:“本宮掌管著這滿園子的花兒,誰若是不聽話,本宮就不介意剪了它,畢竟花兒多的是,想必聖上和皇後也不會在意多一朵,或是少一朵。”
    丁宛月挑眉,隱去了梨渦,眼神頗為不善道:“姐姐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