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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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廳裏廳外的人都哀聲下跪,惹的慕雲深狠狠一腳踢在朔風身上,看他被踢的口吐鮮血倒飛出幾丈遠,眼裏也沒有絲毫憐憫,盛怒道:“本太子的家事,何時輪得到你們這些下人來插手?今日誰敢替她肚裏的孩子求情,就陪著那賤種一起去死!”
    朔風被踢的倒飛在門檻邊,落在衛傑腳邊,看鮮血模糊了那張陽光帥氣的臉,捂著胸口疼的說不出半個字,衛傑紅了眼眶,咬著牙就衝到了慕雲深跟前。
    陰柔俊秀的白淨臉蛋上泛起濃濃怒意,紅著眼眶不管不顧的厲斥:“太子爺,那是您最愛的娘娘,是您自己的孩子,您怎麽可以如此無情?”
    慕雲深不語,陰鷙的眼緊緊盯著他,半晌才陰聲道:“怎麽,你身為暗堂的掌管者,居然也動了凡情?”
    衛傑狠狠別過頭去:“屬下不懂什麽情,隻知道您這樣做,日後必定會追悔莫及!”
    陰鷙的眼看了眼衛傑,又掃過廳裏廳外的眾人,微歪著頭冷冷道:“怎麽,如今太子府的規矩已經如此鬆散,允許你們這些下人都敢爬到本太子頭上來撒野?”
    “我們是下人不假,但也隻服有德有才之人,太子您專橫獨斷,誰會服您?”
    雪鶯揚起下巴,哭紅的眼裏閃著堅定,“想要動娘娘,就從奴婢的屍體上踏過去!”
    “雪鶯說的對,您要動娘娘,就從奴婢們的屍體上踏過去!”畫越和她並排擋在了蘇沄驀身邊,餘下的人見狀,也都默不作聲的,在蘇沄驀身前擋起了一道人牆。
    就連灑掃的大嬸都拖著掃帚擋在了最前頭,看她滿臉怒容的模樣,若是慕雲深再敢對她們的太子妃娘娘不敬,手裏的掃帚就要毫不猶豫的掃到他身上去。
    “很好,都要造反是吧?”府裏所有人都站到了他的對立麵,慕雲深倏而冷笑起來,“從現在起,你們馬上給本太子滾出去,既然不忠,留著也無用!”
    眾人垂著頭不吭聲,依舊倔強的擋在蘇沄驀身前,眼看慕雲深就要陰沉著臉下重手,蘇沄驀幽幽的歎息聲從人群之後傳出來:“與個生病的人計較劃不來,都散了吧。”
    現在在他心裏,蘇沄驀這個人和外麵的花花草草沒什麽區別,不值得他憐惜,既知他的想法,也知不是他本性,還非要計較,純粹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雪鶯紅了眼,“可是娘娘,王爺他要您流掉孩子,這怎麽能行?”
    “他都不承認這是他的孩子,憑什麽要求我墮胎?”蘇沄驀看著那隻鬥公雞,無奈的搖了頭,轉身往門外走,“衛傑和朔風留在府裏照應,你們四個先送我離開。”
    衛傑一聽,頓時就急了,“娘娘,屬下和朔風也想隨著您離開。”
    “胡鬧!”蘇沄驀頓住腳,轉身瞪了他一眼,再看向孤零零站在那裏的男人,無奈歎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情況,何必與他置氣?我隨風淩去南詔給他尋藥,順便散心,否則整天與他相看兩相厭,也不利於養胎。”
    “你與朔風就在府裏好生看住他,替我看住家,在我回來之前讓他別作妖,好嗎?”
    傾城絕豔的嬌顏上洋溢著暖如春風的笑,眸有期待的看著兩人,衛傑看了眼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朔風,咬牙點了頭:“娘娘放心,屬下定當看住王爺。”
    蘇沄驀這才笑著點了頭,轉身就要提步離去,慕雲深站在那裏,忽又冷冷道:“怎麽,被本太子拆穿實情,要去和姓風的私奔?”
    蘇沄驀頓足,回眸一笑,“太子爺,您老管的著嗎?”
    慕雲深惱臉,“我怎麽管不著?你是慕雲深的妻子,怎麽可以和旁人卿卿我我?”
    “你是慕雲深嗎?還是我的夫君?”蘇沄驀看他沉著臉不答應,又笑了起來:“既然你誰都不是,你管我是私奔還是偷情?”
    說罷不再看他,輕提裙擺,翩躚遠去。
    與其如冤孽般糾纏不清,倒不如先分開,隻要尋到藥,她最愛的雲深也會回到身邊。
    更何況腹中雙胎是天賜良緣,是她能留在這個世界的根本,雲深已經不記得這回事,可她記得呀,怎麽能因他的糊塗話,而任性的不顧身後事?
    慕雲深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遠去,心尖倏而閃過劇烈痛楚,疼的他立時就捂著心口蹲下了身子,仿佛遠去的不止是那道背影,還有他的心。
    陰鷙的眼裏閃過迷茫,蘇沄驀,你明明不是我的妻,我為何還對你念念不忘?……
    丁宛月一路哭進鳳儀宮,文皇後正在小佛堂裏碎碎念,聽見她的哭聲,隻覺整個腦袋裏都是那嗚嗚咽咽的啜泣聲,哪還有心思去求菩薩原諒自己的罪過。
    煩躁的擺了手,華琴立即會意的上前扶她起身,走到外麵坐了,抿了兩口香茶,見她還在哭,兩道細細的彎柳眉就皺成了死結,頗為不悅道:“你到底在哭什麽?”
    想到那屈辱的一幕,丁宛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義母,太子爺他,他居然打宛月!”
    “太子會動手打人?”文皇後微眯著眼,神色間有絲狐疑,慕雲深的品性她自認還是多少了解些的,雖然表麵看著不好接觸,但確實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您看宛月身上的傷,都是太子摔的!”丁宛月哭著捋著袖子,就見白生生的藕臂上被劃出了道道血痕,而且頭發散亂,衣衫蒙土,確實是副遭了虐待的模樣。
    丁宛月又將花園裏的事情說了遍,抹著眼淚,跪在地上長哭不起:“都是那太子妃無故挑事,才會惹的太子爺對宛月下狠手,義母,您可得替宛月做主啊!”
    “你不是說可以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你嗎,怎麽現在又是副六親不認的狀態?”
    文皇後頭疼的扶了額,丁宛月哪敢接這茬話,垂著頭不敢再多言,文皇後看她的模樣,便知其中出了偏差,隻是如今這樣的結果也行,便也懶得計較。
    留下句話,便起身進了內室,“你暫且住在宮中,等有機會,本宮再送你回去。”
    丁宛月跪在那裏,聽的有些心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慕雲深還沒有愛上自己,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