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不明不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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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間,皇長子回到皇宮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眾說紛紜,說什麽的都有。
    街邊的茶樓酒肆,皆在傳言皇長子的逸事,“誒,你們聽說了嗎,皇長子乃是天下的神仙下凡,當年是回天庭跟著學習仙法,到如今才學成歸來,準備濟世救民。”
    “你胡說什麽?當年皇長子才不過兩歲,怎麽回天庭?”
    聽見另種版本的人反駁道:“聽說當年有仙人算出皇長子有死劫,才將他帶走,如今皇長子學藝歸來,這天下,隻怕又要不太平嘍!”
    “據說皇長子宅心仁厚,並不會與當今太子爭奪帝位,”有聽熱鬧的插了話,壓低聲音道:“隻是如今太子性情大變,這帝位,說不準會落在誰手裏啊?”
    “隻要是明君,無論落在誰手裏,對咱們老百姓又有什麽區別?”有歎氣聲響起,“隻可惜已經許久不見鎮國公主,若是她在,這帝位又怎麽可能旁落?”
    提起那位受萬人景仰的女子,茶樓的人都垂了眼皮,歎息起來,“唉,太子已經不認公主了,也不知道公主去了哪裏?她知不知道,還有許多人在惦記著她啊……”
    慕雲深剛從京郊內澇那邊處理完事情回來,就聽茶樓酒肆裏不是在提慕雲昱,便是在惋惜蘇沄驀的不知所蹤,心下有些著惱,麵色就越發冷硬。
    街上的行人見著他了莫不是躲得遠遠的,唯恐冷麵太子一個不開心就將氣灑在自己身上,跟在慕雲深和朔風和衛傑極其無奈的互看了眼,打從何時起,主子就從受人愛戴的寧王爺,變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冷酷太子?
    不用吆喝就清出條大路來直通皇宮,就算是聖上出行,都做不到這般幹淨利落吧?
    兩人垂著頭默默無語的跟在身後,都怕街邊會飛出爛菜葉臭雞蛋之類的東西,慕雲深冷哼了聲,一揚馬鞭,馬兒四蹄撒開,疾馳而去。
    一點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這些愚民的心,可自己這些天連日在京郊監督治理內澇之事,怎麽提都不見人提?當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寒星般的眸裏閃過譏諷,一路疾馳進宮,早有太監等在宮門處,看見他過來,就垂首恭聲道:“太子爺,聖上正在鳳儀宮與昱王爺說話,說是您回來就直接去鳳儀宮。”
    將韁繩交給隨後而來的朔風,慕雲深皺了眉:“哪個昱王爺?”
    小太監看他不悅,腿肚子頓時就哆嗦了下,垂著頭戰戰兢兢的道:“就是皇長子慕雲昱,前兩天剛與聖上相認,您在京郊治理水患,應該沒有得到消息。”
    “皇長子?”劍眉微挑,薄唇勾了抹冷笑,他這是想回來與自己爭奪帝位?
    雖是輕聲念叨,話裏的殺氣卻如實質,割的人生疼,小太監嚇得一路小跑,領著人到了鳳儀宮,便抹著冷汗,忙不迭的退走,不敢再與他多相處。
    慕雲深看他像是被鬼追了,眨眼間就跑的不見蹤影,冷笑一聲,這才進了鳳儀宮。
    大殿裏,嘉明帝與文皇後高坐,下邊陪著位麵容酷似文皇後的年輕男子,幾人正在說說笑笑,慕雲深踏進殿裏,掃了眼幾人,才朝嘉明帝行了禮,“兒臣見過父皇。”
    之前似是說到什麽開心事,嘉明帝臉上的笑意頗濃,朝他招手,又指指端坐在那裏的慕雲昱,“雲深,你來的正好,快見過你大哥。”
    慕雲深挑著眉,看了眼笑容清潤,隱約間還帶著絲討好意味的慕雲昱,忽地冷冷道:“大哥不是很多年前就被毒死了嗎,怎麽又突然死而複生?”
    話一出口,慕雲昱臉上的笑容就隱了下去,滿臉的苦澀黯然,嘉明帝瞧的心疼,皺眉斥道:“老四,這是朕的長子,你的大哥,不得對他無禮和輕視!”
    “兒臣就是這麽副臭脾氣,對於這種從天而降不明不白的人,素來就沒有好臉色。”
    慕雲深微垂著眼眸,臉色淡漠的反駁了句,文皇後聽的冷笑起來:“聖上與本宮都承認了皇長子的身份,不知你太子爺還想要怎麽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那是你們身為父母的事情,他又不是我兒子,難道還要我滴血認親?”
    慕雲深看嘉明帝沉了臉,頗有些不快活的味道,又冷笑道:“普通百姓家認個親都得謹慎又謹慎,更何況這是在皇室?鬼知道他從前是幹什麽的,來皇宮又是何目的?”
    “這可是父皇您教兒臣的,萬事都要以江山社稷為重,不可因為您覺著他是您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就為了您的私欲,而置江山社稷的安危於不顧。”
    “本宮怎麽從前沒發覺太子你的口才如此好?”文皇後臉色鐵青,怒瞪著慕雲深,“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讓聖上與昱兒滴血認親?本宮看你到最後還有何話可說!”
    “皇後此言差矣,認親當真無所謂,就算是父皇明日告訴我,其實我還有百十個大哥在世上,又有什麽關係?至多就是百姓們又要多養些米蟲而已。”
    慕雲深徑直在旁邊坐了,挑著劍眉,滿臉漠然:“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等消失近三十年又突然冒出來的人,誰敢保證他會不會居心叵測?”
    嘉明帝沉了臉,麵色又開始陰沉沉的晦暗不清,讓人瞧不出他的真實想法,隻是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盯著文皇後和慕雲昱,裏麵的意思不言而喻。
    文皇後被他盯的背脊發涼,想到慕雲昱的諸多錯事,又想想這麽多年來的不易,咬牙恨聲道:“本宮的兒子,本宮自然敢保證他絕無禍心!”
    “你保證又有什麽用?”慕雲深冷笑,“他若當真禍國殃民,請問皇後娘娘你是能以命賠命,還是殺了他,以死謝罪?”
    文皇後被激的麵色通紅,噌地站起身來,怒道:“本宮以命賠命,行嗎!”
    “你是身份高貴的皇後娘娘不假,可你也隻有一條命,也隻是夫君的娘子,是兒女的母親,是父母的女兒,與平常家庭的女人沒有什麽兩樣,請問你拿什麽賠給他們?”
    慕雲深並不退讓,文皇後怒極,揚手就摔了茶盞,“你到底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