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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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詔人,現在不是平朝與南詔互有通商嘛,我這也是隨大流,過來看看。”
祁少白的話半真半假,蘇沄驀也就是聽聽,並不去計較其中有幾分真,好奇問道:“我聽說南詔的各種巫蠱邪術極多,是真的嗎?”
“從前確實如此,後來曆代國君嚴加治理,如今隻剩下那些巫蠱大家還存在。”
祁少白耐心解釋了句,忽又笑道:“沄驀也不像是南疆人,是打從何方而來?”
“我從京城來,準備身子爽快了些就到你們南詔去。”蘇沄驀露齒一笑,明眸彎成了月牙兒,“以後我若是去了南詔,還得煩請祁公子多加照應。”
“那必須的,進了南詔,就盡管報我祁少白的名號,誰敢欺負你,我揍他們。”
祁少白拍著胸膛應下來,暖如春風的笑容裏滿是自豪,“我同你說啊,南詔的風光可不比平朝差,山川秀麗,河流壯闊,處處皆是美景。”
“尤其是咱們南詔的百姓也足夠熱情,大家都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你若是去了南詔,便會見識他們熱情的篝火舞,品嚐到那些奇珍美食。”
“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極希望能盡早去南詔見識下你所說的那些風土人情。”
蘇沄驀笑著點頭,眸裏現了向往,又有追憶,“平朝地大物博,少白你既已來到這裏,那不妨去看看江南水鄉,領略水鄉姑娘的溫柔繾綣,去漠北走走,看看那裏的長河落日。”
“還有那冰天雪地的北國風光,這南疆的山巒壯麗,處處皆是美到心醉的景。”
蘇沄驀與祁少白對望了眼,而後又撫掌輕笑,齊聲道:“月是故鄉圓,景是家鄉美。”
別人的世界縱然千好萬好,也不如自己心中的故鄉,不如那方水土美。
祁少白看著明眸熠熠生輝的蘇沄驀,那雙始終隱帶著笑意的眸裏閃過濃濃欣賞,她究竟走過多少地方,心中又藏著多少故事,才能如此淡然沉靜?
蘇沄驀素來也不在意旁人究竟如何看待她,明眸裏閃著笑意,比劃了兩下,笑道:“我跟你說啊,就咱們現在所喝的這種清茶,你知道是哪裏產的嗎?”
祁少白失笑搖頭,這可真難住他了,他素來隻喝貢茶,其餘茶葉,還當真不知道產地。
“這種清茶呢,是在江南水鄉產的,清明雨前采的極佳。”蘇沄驀晃晃茶盞,就見茶水晃起圈圈漣漪,如雨滴落湖心,意境從生。
“還有種紅袍,泡出來的茶水澄澈透亮,香氣濃鬱,隻是此種茶樹生長在懸崖山巔,極難采摘,市麵上少有,也極其珍貴。”
祁少白聽的咋舌,狐疑看她:“沄驀,莫非你府上是開茶莊的?”
“非也非也,隻是略知皮毛而已。”蘇沄驀笑著搖頭,她這點茶知識,可不夠人看的。
“沄驀你也太謙虛了。”祁少白看那雙明眸裏閃著狡黠,便笑著搖頭,“讓我猜猜,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蘇沄驀聳聳肩,“我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譬如你究竟是不是祁少白?明天的風往哪裏吹?百姓們心裏都在想著什麽?我掛念的人,有沒有在掛念我?”
“呃,這些甭說是你,我也想知道這些問題有沒有答案。”祁少白苦笑了下,也無意解釋什麽,現在這樣就挺好,沒有利益與恩怨,可以心無顧忌,暢所欲言。
看她灑脫隨性,並不拘小節,祁少白想想又小心問道:“沄驀,怎麽不見你夫君?”
“他在京中。”提到那個融在骨血裏的人,明眸裏的光彩黯淡下來,出來這麽久,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那個丁宛月,他會讓她住在寧王府嗎?
想到他冰冷無情的模樣,心尖湧起絲尖銳痛楚,臉色也跟著白了起來,對麵的祁少白看的分明,暗惱了下,自己怎麽就那麽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她傷心難過,祁少白默默的給她杯裏續了清茶,靜靜陪著她,也不多問。
就這般默默的坐著,各自想著心事,等到日頭西斜之時,慕盈盈和唐小其都不見尋過來,蘇沄驀坐不住了,歉意道:“少白,那倆孩子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咱們改日再約?”
“如此也好,”祁少白微笑著點頭,看佳人起身,想想又問道:“還不知道沄驀你住在何處?等得了空,我再請你喝茶。”
“如今暫且寄住在城主府裏。”淺笑盈盈的回了句,蘇沄驀起身翩然而去,如今小腹已有些微微隆起,看得出是已有身孕之人。
祁少白那暖如春風的笑裏多了些落寞,世間多少事,都是遲了一步,便抱憾終生?
蘇沄驀才剛回到城主府,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見慕盈盈和唐小其也一前一後的來了。
看看兩人有說有笑的,想來唐小其應是哄好了慕盈盈,站在府門前等她,慕盈盈笑著撲過來,又有些不敢看她,怯怯道:“驀姐姐,下午茶喝的可好?”
“嗯,挺好。”蘇沄驀繃著臉點頭,祁少白是個不錯的聊友,說話解悶兒的什麽都不錯,明眸盯著她,“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和唐小其跑到哪裏去了?”
“驀姐姐,是我帶盈盈去城郊散心了。”見蘇沄驀似有些不悅,唐小其忙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慕盈盈盯著腳尖,想到自己將懷孕的驀姐姐孤零零的扔在客棧,心裏就悔的想哭,“是盈兒不好,氣頭上就將姐姐扔在了客棧裏,盈兒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看慕盈盈癟著嘴巴都快哭了起來,蘇沄驀無奈的歎氣,上前輕擁住她,“你和小其去散心,這是件好事,但是去哪裏得告訴我一聲,否則我得多替你們倆擔心?”
“驀姐姐,是我疏忽了,忘了派人通知您,您別生氣。”唐小其懊惱的垂下頭,當時隻想著哄盈盈去了,卻忘了還有人在替他們倆擔心。
“好了好了,你們倆沒事就成,小其也還沒用膳吧?來,進府吃了晚飯再走,伯父伯母看見你來肯定很開心。”
蘇沄驀歎著氣,招呼兩人往裏走,也不知是他們太年輕,還是自己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