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醫術無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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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著急見你嘛,聽府裏的下人說你來這邊了,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唐小其接了錦帕嘿嘿傻笑,帕子上的淡淡幽香沁入鼻間,哪舍得用它去擦汗,小心的攥在手裏,生怕給弄髒了,那般緊張的模樣,瞧的慕盈盈直翻白眼,又掩不住羞色。
    蘇沄驀看他倆情意濃濃的模樣,便朝祁少白打了眼色,又朝慕盈盈含笑道:“盈盈,我方才瞧著園子那邊有賣吃食的,你去買點兒給我好吧?”
    “姐姐可是又餓了?”慕盈盈一聽她想聽東西,頓時就如臨大敵,那對寶貝兒可把驀姐姐折騰的不輕,慌慌張張的就往園外跑,急著去買零嘴。
    唐小其愣了,怎麽才剛見著人就又跑了?難道是驀姐姐嫌他煩?正自忐忑間,蘇沄驀卻笑著催促:“還不趕緊追上去?”
    “啊?”唐小其有點兒懵,怯怯看她,“姐姐不是嫌我煩人?”
    “我嫌你煩幹什麽?”蘇沄驀無奈搖頭,指指慕盈盈的背影,忽又瞪了明眸,如花嬌顏倏然威勢陡生,“好好待她,姐姐就不嫌棄你,不然姐姐就揍的你爹娘都不認識你。”
    明眸輕眯,迸射出冷冽寒光,唐小其嚇了一跳,心肝直顫,哪敢跟這個貌若天仙又凶悍霸氣的姐姐強嘴,慌忙搖頭:“姐姐放心,我若負了盈盈,便任由姐姐處置。”
    蘇沄驀這才又眸含淺笑,宛若鄰家姐姐,笑著催促他,“去吧,我這會兒並不餓,多和盈盈相處點時間,等會兒再來這邊尋我即可。”
    “是,姐姐。”唐小其有些敬畏的看了她一眼,連忙轉頭跑了,手心裏都是汗津津的,從前還覺著盈盈潑辣,如今和這驀姐姐一比,盈盈那就是可愛的小白兔啊。
    等他走了,便就剩下祁少白和蘇沄驀兩人,看看唐小其撒丫子像陣風似的跑開,祁少白就失笑搖頭,“沄驀,你可把這孩子給嚇的不輕。”
    蘇沄驀眨眨眼,明眸裏含著絲狡黠,“少白說笑了,我倒是更樂意聽他是急著去尋盈盈。”
    “哈哈,你說的也沒錯,我也相信他是著急去找慕姑娘。”祁少白爽朗一笑,連日來的情思都得已排解,蘇沄驀的身份定然不像是她說的那般簡單,但那又如何?
    每個人都有不願說的秘密,隻要此時此刻,他是祁少白,而她是蘇沄驀就好。
    秋夜清風拂過,帶起幽香陣陣,兩人漫步在花間,蘇沄驀撚了鵝黃的小花朵在掌心,看看身邊隻是靜靜淺笑,陪著自己閑步的祁少白,忽問道:“在少白的家鄉,可也有木樨盛開?”
    祁少白笑笑,“在我的家鄉,木樨也是常見之物,有金黃銀白丹紅三色,如今這天氣,大家該是忙著采摘木樨花用以泡茶或釀酒,但並無這秋芳宴。”
    “三色共賞,也是樂事。”蘇沄驀笑道:“木樨花性辛溫,歸肺、脾、腎經,具有溫肺化痰,散寒止痛之效,采來後曬幹後泡茶或是釀酒都不錯。”
    祁少白滿眼驚奇的看她:“沄驀你還懂醫道?”
    “應該說,我最拿手的便是醫術。”明眸含著淡笑,微搖了頭,一入宮門深似海,成天忙著與那些人鬥法求生,這醫術,倒是不大派的上用場,枉費了前半生的苦學。
    “失敬失敬,原來是女大夫。”祁少白正經的拱了手,春風般的笑裏含了絲惆悵,“南詔是巫蠱的天下,但凡有病痛,大多是以巫蠱治病,不如平朝這般,名醫濟世。”
    “若是少白有心發展醫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醫術無國界,無論祁少白是南詔的什麽人,那些受病痛折磨的百姓是無辜的,將醫術發揚光大,也是她的份內之事。
    祁少白眼神亮了起來,笑容裏含著希冀,“當真可以?”
    “當然。”蘇沄驀笑著點頭,傳醫授道,她十分樂意,“隻是我現在身子狀況不允許,等稍晚些去了南詔,你若還有些想法,便帶人來找我,我必傾囊相授。”
    “如此,少白就先謝過沄驀你的師恩。”祁少白起身朝她鄭重的彎腰作揖,如今這年代,敝帚自珍的人極多,那些絕藝,有的人寧肯帶到墳墓裏,也不願傳下去。
    “少白太客氣了。”蘇沄驀虛扶一把,傳業授道這種事情,有的人願意藏私,有的人願意將畢生心血都貢獻出來,前後讓人反感厭惡,後者讓人肅然起敬,但後者又不能將拿前者怎麽樣,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流傳千古的絕藝慢慢的消逝在歲月的長河裏。
    祁少白深知此理,如今傳承過三百年的家族,放眼四海幾乎都找不出來了,就更別說那些獨行俠,往往半生風光,等他們死後,那些獨門絕技也就跟著葬在了黃土裏。
    得了蘇沄驀的承諾,又閑聊了會兒,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不時有歡笑聲傳來,間或夾雜著少年們不服氣的叫喊聲,祁少白望望明亮燭火下的人群,笑道:“不如我們也去瞧瞧?”
    “好。”蘇沄驀點頭,提裙移步,見那擂台邊上已經圍了不少少年男女,似乎人群中間有人拿出了什麽稀罕玩意兒,大家正湊在這邊看熱鬧。
    上前隔著人群看了眼,卻見是兩少年在拚酒,兩人都喝的麵紅耳赤,眼睛被酒意熏染的通紅,身旁已經空了不少酒壇子,雖是醉醺醺的,眼睛卻都還瞪著對方。
    看這模樣,似乎不把對方喝趴下,誰都不肯先認輸。
    蘇沄驀瞧著就不禁皺了眉,這般喝法,非得醉死在那裏不可。
    想想就輕碰了身邊鵝黃裙衫的少女,“姑娘,他們倆就不能停下嗎,非得這麽喝?”
    那少女本不高興被人打攪了看熱鬧的興致,但偏頭見男帥女俏,便指著那兩人捂嘴直笑,“那兩位愣貨為了追到方小姐,可是約定了誰先倒下誰就退出,這會兒哪能停?”
    祁少白看兩人還在牛飲,在旁接了句:“他們這麽喝,就不怕喝出問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