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誰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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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扶持,永不交戰,如何?”蘇沄驀淺笑看著祁少白,這已是不算條件的條件了,隻要祁少白以後能守住本心,與平朝永結同好,這便算不上條件。
祁少白愕然,隨即又感動的紅了眼眶,他本想著失去某些東西來換取國內的政權統一,沒想到蘇沄驀隻提了個如此簡單的條件,簡單到他簡直都不敢相信。
“你還記得你曾問我,咱們是什麽關係嗎?”蘇沄驀笑看著他,輕聲回憶道:“當時我說,祁少白是我蘇沄驀的好朋友,朋友有難,當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沄驀……”眼眶越發泛紅,那雙終年泛著笑意的眼裏湧起了水霧,他是多麽幸運,才能碰到個肯為了他兩肋插刀的朋友?
又是何其不幸,朋友永遠隻能是朋友,而不能再更進一步?
慕雲深看他感動的眼淚鼻涕都快要下來的模樣,忍不住輕哼了聲,“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再說了,八字都還沒一撇,等事成了你再哭也不遲啊?”
“哼,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想清楚了兩人之間的情分,祁少白淡了情思,卻愈發珍愛眼前佳人,上前毫不客氣的就給了她個熊抱,以此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他本就是謹守禮法之人,隻稍稍擁抱了兩秒便立即退開身,回頭朝慕雲深得意的笑,“我與沄驀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插手嗎?你又是她的誰?”
“你管我是她的誰,拿開你的禽獸爪子!”寒眸裏飄著怒火,慕雲深騰地站起身來,看那架勢,似乎立馬就要拔劍與祁少白大戰一場,以此來捍衛自己的主權。
蘇沄驀聽的直搖頭,祁少白淡了心思是好事,但也是學壞了,明知道慕雲深現在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還偏偏就照著他的痛腳踩,生怕慕雲深不跟他急。
懶得再理這兩個幼稚的男人,蘇沄驀起身就往外走,祁少白忙屁顛的跟在她身後,殷勤道:“沄驀,陪我去見父皇吧?等稟完了事,我帶你回東宮。”
蘇沄驀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裏閃著逗弄,又輕哼了聲,這人是哪裏來的惡趣味,居然喜歡逗慕雲深?隻是瞧慕雲深在那裏橫眉怒目的,便點了頭。
祁少白得了蘇沄驀首肯,頓時笑眯眯的拉著她飄然遠去,“慕太子,我要和沄驀去見父皇,你自個兒請便!”
“喂,你們倆給我站住!”慕雲深惱得滿頭烏黑的發就要根根倒豎,急急跟了上去,從前是不知道,現在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麽能讓這兩個人獨處?
南詔皇帝正在殿裏看奏折,看見三人同時進來,先是望了下慕雲深,隨即晦暗不清的眼神便落在了蘇沄驀的大肚子上,朝著祁少白不悅道:“你怎麽做事這般沒分寸?”
祁少白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當頭訓斥了句,頓時有些莫名其妙,“父皇?”
老皇帝瞪眼,“你看看她那大肚子,是不是非要等到孩子生下來,你才娶她進門?”
“父皇,那不是……”祁少白苦臉,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又被老皇帝皺著眉不耐煩的打斷了,“你做事總是這般優柔寡斷,好好跟你七弟學學,別辱沒了太子之名。”
這番話出口,祁少白頓時沒了解釋的欲望,正在邊上批奏折的七皇子祁少辰聽到話,微挑了眉眼,皮笑肉不笑的道:“父皇,大哥是太子,做事自然有分寸。”
祁少辰的眉眼與祁少白有幾分相似,隻是祁少白始終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而祁少辰習慣吊著眉眼,總是讓人覺得他有些陰陽怪氣,不好相處。
“他能有什麽分寸?”老皇帝放了奏折,不悅的瞧著祁少白,“叫你接的貴客,接到哪裏去了?成天和這個女人攪在一起又不成婚,成何體統?”
“父皇,這位便是平朝太子,來詢問南詔軍隊異動之事。”祁少雲咬著牙才能說出完整的話,若不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祁少辰在搗鬼,他當真想立即離開。
“慕雲深見過南詔國君。”寒眸清冷,微微點頭,拱了手,便算是行過禮了,老皇帝也無意計較他的禮節,皺眉道:“平朝怕是搞錯了吧,南詔軍隊何時動過?”
“我萬裏迢迢趕到南詔,並不是想要和國君開個玩笑。”慕雲深耐著性子把方才對祁少白講過的話又再講了一遍,老皇帝皺眉聽完,便看向了祁少辰。
祁少辰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是有這麽回事,我調動兵馬想換防,沒想到平朝竟然如此重視,竟然派太子親臨詢問,倒真是叫我意外。”
慕雲深冷哼,“兵馬調動事關江山社稷,平朝自然重視,可不像南詔這麽隨意,隨隨便便就能把軍隊調來調去,搞得跟玩兒戲似的。”
“看來平朝太子似乎對我南詔的朝政有諸多不滿?”祁少辰挑了眉,望向祁少白似笑非笑道:“又或者是慕太子從旁人那裏聽了些不好的話,對我南詔產生了歧義?”
“我素來隻相信自己的判斷,好與壞無需旁人多言。”
寒眸裏閃過絲譏諷,定定的看著祁少辰,“倒是很少見有人敢對太子如此不敬,若是生在平朝,必定罰他苦抄詩書,讓他曉得什麽叫禮義廉恥,長幼尊卑。”
“你!”祁少辰怒了臉,騰地站起身來,就欲發火,旁邊祁少白冷哼道:“七弟,慕太子是南詔貴客,你凡事多擔待著,別惹得兩國交戰,成為南詔罪人。”
“好好好,你們這是才見麵就聯合起來欺負我了是吧?”祁少辰臉色鐵青,摔了奏折拂袖而去,“父皇,您叫大哥成天批奏折吧,兒臣沒道理替他分憂解難!”
“少辰!”老皇帝急得長喚一聲,卻喊不來祁少辰回頭,隻得把怒火撒在了祁少白身上,“祁少白,你要造反是不是?誰讓你欺負少辰的?啊?你翅膀硬了是吧!”
祁少白也梗了脖子,與他強嘴,“父皇,明明是少辰先挑的事,兒臣何錯之有?”
“說你兩句,你還頂嘴了是吧?”老皇帝氣得拿奏折摔他,那副昏庸無能的樣,看得蘇沄驀直皺眉頭,忽地出聲道:“皇上,你們南詔誰是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