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作死

字數:312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醫女有毒:王爺請當心 !
    清越淩厲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炸響在花園上空,原本想趁著混亂悄悄溜走的苗翠兒頓時僵住了身子。
    如柳枝般妖嬈的背影怔了怔,才轉過身,不悅道:“蘇夫人有事?”
    祁少白看蘇沄驀眼神不善,忙打圓場,“沄驀,你方才受了驚嚇,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蘇沄驀橫瞟過來,“少白你是打定主意要維護這個惡毒的女人?”
    “此話怎講?”
    祁少白有些摸不著頭腦,愣愣看她,苗翠兒是有些小心眼,但也不至於那麽嚴重吧?
    寧宛如又紅了眼眶,捂著嘴小聲哭泣起來,“蘇夫人,方才是宛如腳滑,不小心拽了你,是宛如的錯,宛如給你賠罪了。”
    “聽見沒有?”苗翠兒叉了腰,揚著下巴冷笑,“麻煩蘇夫人你下次說話時注意點分寸,別像瘋狗似的胡亂攀咬人。”
    “嗬,你們兩個糊塗蟲,府裏養了條瘋狗還不知情。”蘇沄驀搖搖頭,指指那條花白相間的卵石小徑,“看見了沒有?那些東西可不是憑空出現的。”
    蘇沄驀被慕雲深抱遠了些,便有陽光反射出流光來,祁少白和寧宛如站在小徑裏,陽光照不見,這會兒見蘇沄驀指著腳下,頓時低頭,就見那卵石縫隙裏還滾著幾顆小珍珠。
    “這……”寧宛如頓時白了臉,她身上素來少那些東西,溫柔的眼裏帶了不敢置信,望向苗翠兒,祁少白也反應過來,眼裏湧起慍怒,“苗翠兒!”
    “那麽大聲叫我幹什麽?”苗翠兒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這才裝作才發現那些珍珠的模樣,故意驚詫道:“哎呀,這不是太子爺你送給人家的珍珠手鏈嗎,怎麽突然就斷線了?”
    說著又笑嘻嘻的望向蘇沄驀,“蘇夫人,這可真不好意思了,誰叫太子爺送的東西不靠譜,差點害你摔了肚裏的賠錢貨,真是對不住啊。”
    慕雲深瞬間就陰了臉,神情凜冽如寒風,“苗翠兒,你再敢亂吠試試?”
    “哼,我又沒說錯,你凶什麽凶?”說完又忍不住嘲弄,“都是太子,你以為你臉大?”
    祁少白和寧宛如性子溫和,素來是能忍就忍了,苗翠兒仗著兩人不會過多苛責,向來在東宮裏我行我素,這會兒叉著腰,那雙輕佻算計的眼睛瞪著慕雲深,並不怕他會把自己怎麽樣。
    慕雲深看她那副趾高氣揚不知天高地厚的樣,怒極反笑,“祁少白,你的家風真好。”
    祁少白脹紅了臉,麵有惱怒,“那串珍珠手鏈是北澤貢物,水火不侵,怎會說斷就斷?你莫要蠻不講理,快給蘇夫人道歉!”
    “我又沒做錯什麽事,憑什麽給她道歉?”苗翠兒揚著頭,眼裏噙著冷笑,“再說了,她不是沒摔掉肚裏的賠錢貨嗎,你又不是她的夫君,那麽緊張幹什麽?”
    “你!”祁少白臉色由紅轉青,當真是快被苗翠兒給氣死了,怒容滿麵道:“我命令你馬上給蘇夫人道歉,立刻,馬上!”
    “我偏不!”苗翠兒偏過頭去,根本不把祁少白的話放在心上,蘇沄驀聽得輕笑起來,“好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蠻不講理的人。”
    揮手喚來跟在不遠處的畫越,聲音清淡又柔和的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怎麽樣,“把她給我丟湖裏去,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救她起來。”
    小徑旁邊就是片不大的人工湖,這會兒隻有幾片殘荷在寒風裏搖擺。
    畫越早就憋了滿肚子的火,聞聲上前擰住了苗翠兒,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揚手往前一拋,就見苗翠兒在半空中劃了道完美的拋物線,混著淒厲的尖叫聲,狠狠砸進了湖裏。
    天氣已經入冬,縱然午後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湖水卻依舊冰冷刺骨,苗翠兒猝不及防的落進湖水裏,頓時就凍得渾身直哆嗦,慌忙往岸上遊,邊哭邊罵:“姓蘇的,你給我等著!你和你那肚裏的賠錢貨,遲早不得好死!”
    祁少白本想替她求情,聞聲又閉緊了嘴巴,臉色漆黑,這女人就是太慣著她了,才能讓她能如此飛揚跋扈不知好歹,讓蘇沄驀教訓教訓她也好。
    蘇沄驀擰眉,幾步走至岸邊,看她遊過來,掌心輕吐內力,輕鬆便將她推至遠處,明眸裏浮著冷意,“苗翠兒,既然你自己要找死,我豈能不成全你?”
    祁少白看她輕鬆苗翠兒推遠,眼皮不禁輕跳了幾下,想不到蘇沄驀竟然也武功不弱?
    “啊,你這個挨千刀的,我要殺了你!”好不容易才到岸邊,眨眼邊又離的更遠,身上的狐氅沾了水,越發沉重,苗翠兒絕望的撲騰著水,怒罵起來;“祁少白,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的女人被欺負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不是男人!”
    祁少白陰著臉,一言不發,隻是眼裏多了絲擔憂,慕雲深看他麵有不忍的樣,寒眸裏浮起冷笑,“蘇沄驀的話擺在那裏,祁少白你若是想救苗翠兒,咱們就來過過招。”
    苗翠兒的嘴又賤又臭,隻是扔水裏泡泡她,他都覺得蘇沄驀太仁慈了。
    祁少白沒想和慕雲深動手,旁邊的寧宛如見苗翠兒渾身濕的像是落湯雞,好不淒慘,看了兩眼,轉向蘇沄驀,哀聲求她:“蘇夫人,天氣寒涼,冷水裏泡久了易落下病根,不如咱們先將翠兒弄上來,你有什麽不痛快的,打她一頓都行,成嗎?”
    “是我殘暴,還是你們倆太仁慈?”蘇沄驀微眯著明眸,看著在水裏撲騰的苗翠兒,淡聲道:“本來這是你們東宮的家事,我不便插手,隻是誰讓她非要惹我?”
    “今日是慕雲深來的及時,才沒有釀下禍事,若是那些珍珠滑倒了我,我腹中的孩子因她而流掉,我和那些愛我的人,又該有多心痛?現在隻是小懲大戒,你們就心痛了?”
    說著又輕笑起來:“宛如你說我有什麽不痛快,我能痛快嗎?那是我的骨肉,是我的血脈,現在有人要蓄意謀殺我的孩子,我沒殺了她,已經很給你們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