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食難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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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著祁少白靠近蘇沄驀說了句話,還不肯告訴他,氣得慕雲深半天都沒搭理兩人。
    一直到了舉辦冬至宴的梅園裏,祁少白被那些大臣拉去說話了,蘇沄驀才得以單獨麵對他,無奈道:“怎麽還在生氣?”
    “哼,你和祁少白有秘密,還不肯告訴我。”慕雲深委屈的不行,那雙如若暗夜繁星的寒眸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蘇沄驀,你喜歡他對不對?”
    “慕雲深,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蘇沄驀扶額,覺得自己就不該問他,慕雲深拽著她的衣袖,傷心道:“從前是那個風淩,現在又是祁少白,他們都對你溫柔體貼又用情至深,不像我總是這麽凶巴巴的對你,你肯定喜歡他們倆。”
    “你也知道你每回都對我凶巴巴的啊?”蘇沄驀想拽回自己的衣袖,但看他拽的緊,又反過來抱住他的手臂,眨著明眸,低低問他:“那你對我用情深不深?”
    “我,我……”寒眸裏起了迷茫,他也說不清自己的感情,好像蘇沄驀隻能屬於他,但若說他愛蘇沄驀,腦子裏卻又總股抵抗情緒,令他十分矛盾。
    “看吧看吧,你都對我沒用過情,還管著人家不允對我用情。”蘇沄驀泄氣的鬆開了手,看來他中的邪術十分厲害,縱使隔了萬裏之遙,依然不影響它的效用。
    慕雲深看她沉悶下去的嬌顏,隻覺心頭一窒,慌忙又抓回了她的手,“你說過的,是因為我生了病才會忘記從前的事情,你不能置我於不顧。”
    “所以呀,我得盡快給你找到解藥才行,不然豈不得被你氣死?”略有薄繭的大掌裏傳來絲絲熱量,溫暖著她的手,也溫暖著她的心。
    抬頭衝他柔柔一笑,“少白說有可能會找到你失憶的原因,你要乖乖配合,知道嗎?”
    “原來他是說這事?”慕雲深點著頭,咬牙忿忿起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對吧?”
    “誰叫你成天總是亂吃他的飛醋?”蘇沄驀看他憤憤不平的模樣,嬌笑輕嗔,“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別再胡攪蠻纏的吃飛醋,否則他得笑話你一輩子。”
    慕雲深瞪了眼睛,“哼,誰叫他對我的女人用情?那寧宛如和苗翠兒等著他播撒愛的雨露,他不去,偏生要來攪和你,我不吃他的醋,該吃誰的醋?”
    “聽你這麽說我就想起了風淩,他來南詔都城也有段時間了,不知怎麽還沒尋過來。”
    話音裏多了抹擔憂,風淩拿著畫像單槍匹馬的來南詔,她已經派冷星和煦沐在都城裏留了暗號,他卻一直沒有尋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難題。
    但願他平安無事才好。
    風淩一路護著蘇沄驀,又是為了給他尋藥,慕雲深想噴他也開不了口,隻得悶悶道:“明日叫朔風他們都出去打聽打聽,否則那白臉小子要是怎麽樣了,你得內疚一輩子。”
    蘇沄驀默然,始終是她兩口子欠風淩的多,隻希望風淩此生都安好。
    兩人都沉默下來,不再說話,而天色也已至掌燈時分,梅園裏人聲鼎沸,都城裏的大小官員都已到來,再稍坐了會兒,老皇帝也帶著許皇後和麗妃過來了。
    見皇帝皇後齊來,百官們便都入了席,偌大的梅廳裏坐滿了人,祁少白領著蘇沄驀和慕雲深坐在主桌,老皇帝見倆太子都護著蘇沄驀,也隻皺了眉,沒說什麽。
    麗妃看見蘇沄驀就想起那日受的窩囊氣,手裏的玉筷重重磕著碗,以顯示心中的不快活,旁邊的老皇帝看她滿臉仇的模樣,不禁皺了眉,“你這又是發的哪門子脾氣?”
    祁少辰就坐在麗妃下首,看看主桌上的幾個人都望過來,低聲勸慰:“母妃,冬至宴是兒臣負責操辦的,您要是有什麽不痛快,等宴會過後,咱們再慢慢算賬不遲。”
    “這桌上有張討人厭的臉,母妃看著就吃不下飯。”麗妃也不願讓心愛的兒子為難,可隻要看見蘇沄驀,那喉嚨裏就如同紮了根刺,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祁少辰看了下滿桌的人,除了自己這家子,便隻有那個大肚婆和慕太子,還有傅長青和自己這邊能和傅長青相抗衡的老臣燕浩北,再沒有其他。
    燕浩北乃是南詔第一元帥,為南詔江山的穩固立下無數汗馬功勞,也是七皇子黨的領頭人,忠實擁護者。
    祁少辰看了幾眼,想來也是祁少白的人惹著她了,但此時並不是發飆的時機,至少今夜不是,他還得做足孝順父母,體恤兄長的樣子,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想來想去隻得勸母親,“要不您勉強先用些菜色,稍等會兒子再找借口送您離開?”
    那邊蘇沄驀看麗妃舉箸難下的模樣,不禁輕笑道:“麗妃娘娘,這可是您最疼愛的兒子舉辦的冬至宴,難道這些菜色都不合您胃口?”
    麗妃那撲著厚粉的臉頓時難看,“誰說不合胃口?本宮隻是看著某些人食難下咽。”
    “這麽說來,麗妃娘娘是嫌棄咱們這桌上有的人長的不好看嘍?”
    蘇沄驀輕挑著眉眼,那雙燦若星辰的明眸從諸人臉上掃過,著重的在老皇帝和兩位老臣的身上多注視了幾秒,拖長著聲調似笑非笑道:“也不知是哪位麵貌不咋樣的人惹得咱們的麗妃娘娘沒了胃口?”
    老皇帝能生出祁少白這樣斯文俊秀的兒子,容顏自然也不差,隻是如今病入膏肓,看起來麵色青黑形如枯槁,實在稱不上好看,他自己心裏也有數,頓時黑了臉。
    傅長青是文官還好些,那燕浩北常年征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無數,左臉更是從額頭到耳邊有道斜劃過去的疤,猙獰恐怖,能嚇哭那些膽小的娃娃。
    從前還覺得那傷疤是榮耀,是他為國奉獻的赫赫戰功,這會兒聽蘇沄驀一解讀麗妃的意思,再看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就有些不是滋味。
    手中筷子重重一放,黑沉著臉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思,傅長青聽的心裏想笑,這蘇夫人亂彈琴的本事極高,順著她的話意故意道:“老燕你這是鬧什麽脾氣?你是長的凶神惡煞了些,可人家麗妃娘娘又不是說你,你在這裏擺什麽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