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交出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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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淬著冰的話涼嗖嗖的,凍得的渾身直打顫,梅林裏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
    祁少辰看他那副替人強出頭的樣就冷笑不已,“慕太子,這是我們南詔的家事,你最好少插手,別為了祁少白的女人而弄得兩國交戰,百姓生靈塗炭!”
    祁少白三字咬的極重,意在點醒他別做無謂的事情,慕雲深聽的冷笑連連,寒眸裏飄著陰怒,“你胡說八道什麽?啊?我慕雲深的太子妃,何時變成了你南詔的女人?”
    話音才落,傅長青看向蘇沄驀的眼神頓時就變了,老皇帝霎時冷了臉,祁少辰被他的話驚的耳朵嗡嗡作響,不敢置信的望著蘇沄驀,“她怎麽可能,怎麽……”
    蘇沄驀衝他笑了下,露出白晃晃的小牙齒,“七皇子也從來沒問過我的身份呀?”
    是了,從前大家看她跟在祁少白身邊,便一直當她是祁少白養在外頭的女人,便也隻是蘇夫人蘇夫的跟著叫,也從來沒人問過她的真實身份。
    祁少辰眼裏露了灰敗,懊惱的垂下了頭,慕雲深鐵青著臉看向老皇帝,“南詔國君,我自來南詔以後,自認還是以禮相待於你們,可你們的皇子與皇妃居然一再要與謀害我的太子妃,更要傷害我平朝的未來皇子,這事絕不可饒恕!”
    老皇帝陰沉著臉,知道祁少辰這次是栽坑裏去了,但他身為一國之君,若是就是此將祁少辰交出去,也未免顯得太沒有骨氣,
    陰聲冷冷道:“慕太子,他們也不是有意為之,更何況也不知道蘇夫人的真實身份。”
    “聽國君你的意思,如果我不是太子妃,那就是可以任由祁少辰欺負?”蘇沄驀眨巴著明眸,滿臉的後怕,“你們南詔的國風真叫人擔憂,哪有普通百姓的活路?”
    燕浩北咬了牙,“蘇夫人,我們國君並不是那個意思,你莫要曲意解讀!”
    蘇沄驀繃了小臉,義正詞嚴道:“我知道燕老您想護著七皇子,可七皇子外想對平朝皇子不利,內想害死自己的親哥哥,以求能登上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如此狼子野心,光憑你三言兩語,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眾口?”
    蘇沄驀已經起了頭,傅長青當即幫腔,“燕浩北,今日這事就算你說破了天,都掩蓋不住七皇子想要心狠手辣的弑兄奪位,你若不服,咱們讓所有南詔百姓來評評理!”
    外有平朝太子憤怒問責,內又不能背上弑兄奪位的失德之罪,燕浩北氣得猛跺了腳,望向祁少辰,眼看過了年關就能大事得成,他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
    祁少辰咬著牙,不敢與燕浩北對視,一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畢露。
    雖然兵權在他手裏,但祁少白在民間的威望要高於他,這事若是明明白白的捅到百姓麵前去,那他的聲名便會一落千丈,就算日後做了皇帝,也禍患無窮。
    咬了牙,恨恨的看向傅長青,“不知傅老想要如何了結此事?”
    傅長青拈著白胡子,冷靜從容道:“七皇子也該把兵權交出來了,太子監國已久,為免大權旁落,南詔分裂,你還是立即將兵權交出來的好。”
    祁少辰臉黑,還沒來得及反駁,燕浩北聞聲已經跳了起來,怒聲斥他,“傅長青,你倒是真會做白日夢!”
    “怎麽著,難道我說的有錯?”傅長青見他說話眼裏就冒火,“太子是公認的太子,監國無錯也是大家公認的,收回兵權有什麽不妥?你們霸占著兵權,又是何居心?”
    慕雲深冷笑,“霸占兵權不交,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準備有朝一日謀逆造反。”
    祁少辰是真黑了臉,極怒道:“慕太子,你休得血口噴人!”
    “那你倒是交出來啊?”慕雲深冷眼看他,“兵權事關江山社稷,從來都是皇帝親自掌握,否則你既不是太子,又無可能登帝,巴巴的抱在手裏幹什麽?想讓皇帝來嫉妒你?”
    “我,我……”那個交字含著嘴裏,怎麽也吐不出來,祁少辰看著他們一眾人,恨的滿口鋼牙都快被咬碎,今夜從頭至尾就是個圈套,圈套!
    可祁少白是被自己打傷的,那些混賬話也是從自己嘴裏冒出來的,他現在縱然就是渾身長著嘴,也洗脫不了自己想要傷人的心思。
    越想越慪,鬱火難出,隻覺得喉頭腥甜,猛的一口血箭噴了出來,溫熱鮮紅的血滴在麗妃臉上,嚇得本就虛弱的她尖叫兩聲,兩眼一翻,竟暈了過去。
    自有宮女太監急急忙忙的過來抬著她下去,祁少辰吐了血,又見母妃嚇暈過去,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染了血的牙齒硬生生扯成笑的弧度,“你們想要兵權是吧?”
    燕浩北看的心有不忍,出聲喊他,“七皇子……”
    “燕老不必多說。”祁少辰揚手打斷了他的話,滿眼噬骨的恨意,從蘇沄驀眾人臉上掃過,又桀桀陰笑起來:“方才慕太子說的好,這兵權自古以來就是交由皇帝保管,今日之事算我認栽,但你祁少白也休想拿到兵權,這種東西,隻能交在皇帝手裏!”
    說著一把扯斷脖子上的紅繩,帶出繩上的虎形兵符,將之交到老皇帝手裏,衝祁少白瘋狂大笑,“你不是想要兵權嗎,那就等你當上皇帝以後再說吧!”
    祁少白鐵青著臉,看著虎符落在老皇帝手上,卻不敢有任何異動,燕浩北看的連連歎氣,卻也知今日不交兵符便糊弄不過去,也幸好兵符隻是落在了老皇帝手裏。
    傅長青看了眼蘇沄驀,眼裏閃過濃濃忌憚,隨即又輕歎了氣,衝老皇帝拱手,“皇上,擾了您的冬至宴,老臣給您賠罪了。”
    這話便是揭過了此事,默認了兵符回到老皇帝手中,祁少白見傅長青已經開口表態,便已低頭給他賠罪,“父皇,兒臣不孝,回去後給您請罪。”
    頭頭都這麽說了,旁人自然不敢再有意見,老皇帝望向慕雲深,慕雲深輕哼了聲,“隻要我的妻兒無事,你們南詔的家事,我自然管不著。”
    老皇帝陰沉著臉,看了眼眾人,轉身走了,“誰再敢鬧事,國法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