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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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天雪地裏,雪人身上的絲巾隨著寒風搖擺,人心卻是暖融融的。
    蘇沄驀被幾人的用心感動得紅了眼眶,見祁少辰去責怪滿臉無辜的風淩,又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她是最見不得這些溫情脈脈的東西,見一回,能記一輩子。
    “就知道你們倆憋著壞主意,瞧瞧這又哭又笑的,把她腦子整出病來怎麽辦?”
    慕雲深逮著就損,輕哼了聲,那雙寒眸裏隱隱有笑意閃過,修長如玉的手指在幾個雪人身上身上指指點點,“堆的又還那麽難看,瞧瞧那個大紅鼻子,那是我嗎!”
    隻是那手指卻忍不住將被寒風吹歪了的絲巾又扶正,還滿臉嫌棄的樣。
    “喂,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祁少白瞪他,又嘿嘿笑了起來:“瞧在咱們幾個這麽盡心盡力堆雪人,哄你夫人開心的份上,你打算拿什麽來犒勞我們?”
    “就堆成這樣,還想要賞賜?”慕雲深滿臉嫌棄的斜瞟了他一眼,嘴裏卻又說道:“你不是想要那套雙劍合壁的劍譜嗎,我今兒個就寫給你,明兒你就能用上了。”
    “當真?”祁少白雙眼亮晶晶的看他,那日見他在院子裏比蘇沄驀慢慢的比劃,也就喜歡上了這套劍法,想問他要,可是沒好意思出口。
    “一套劍法,我還能唬你不成?”既然都是好朋友,那有好東西自然也該分享,祁少白聽的笑嘻嘻的直點頭,看向風淩,“回頭咱們倆一起學。”
    風淩不置可否的笑笑,那邊先前出聲的苗翠兒見她過來這麽久,也沒人問候自己一句,暗自咬了牙,臉上逼出抹假惺惺的笑,“各位,外麵風雪頗大,咱們進屋去吧?”
    “走走走,先進屋。”祁少白當先往院裏走,又朝慕雲深笑說道:“馬上就是年關了,今日是咱們南詔的小年夜,晚上咱們吃團圓宴。”
    “這麽快啊?”慕雲深微怔了下,他來南詔也頗久了,雖遞了書信回去說明這邊的情況,父皇也回信說京中一切安好,可有慕雲昱那個小人在,京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蘇沄驀已經聽他提過慕雲昱的事情,輕握了握他的手,苗翠兒聽說要吃團圓宴,又開心起來,“爺,那您陪著大家,翠兒馬上去準備晚上的團圓宴。”
    祁少白笑著點頭,最近她越發懂事,若是能一直如此,也算是皆大歡喜。
    苗翠兒正要起身,蘇沄慕卻淡淡出聲,“天色尚早,不著急此事,稍晚些宛如帶我的兩個侍女去廚房,做些平朝的特色菜給你們嚐嚐。”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苗翠兒聽的心裏暗恨,卻又無法反駁,隻得默默的坐了回去。
    寧宛如眼看氣氛不對,忙笑著打圓場,“聽說平朝與我們南詔的風土人情不盡相同,若是能嚐到地道的平朝菜色,也是件幸事。”
    她這麽說,苗翠兒的臉色才稍緩了些,蘇沄驀笑笑,明眸微垂,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小腹,“這腹中孩子乃是平朝皇族,我過完年便得啟程回平朝,不能在這邊分娩。”
    祁少白聞聲就有些急了,“這有什麽區別?你那時大腹便便,多不方便?”
    慕雲深看了下她,沒有出聲,她這麽說,自有她的打算。
    風淩也隻是慢悠悠的喝茶,若是沄驀決意不在南詔生子,那他和慕雲深就是日夜兼程的背也要把她背回盛樂城。
    眼見他兩人都沒有出聲,祁少白泄氣的靠在椅背上,“我還想著孩子出生後,給孩子辦滿月酒,認幹兒子的,你這要跑,我上哪認兒子去?”
    “你若真是在這裏給他倆的孩子辦滿月酒,你信不信嘉明帝能帶著大軍殺過來?”
    風淩嗤他,也不想想人家的身份,平朝的皇孫落在南詔,對他南詔來說,不是件好事。
    祁少白怒臉,“我隻是想盡朋友之誼,又不是囚禁他們倆,怕什麽?”
    “天下悠悠眾口,一人一口唾沫就得淹死你。”風淩搖搖頭,心是好心,但辦的事就不見得是好事,想來蘇沄驀也是不想引起誤會,才會決意回平朝。
    “好吧好吧,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根本就不考慮我這心裏有多難受。”
    祁少白垂頭悶悶的說了句,那終年不散的笑容裏多了絲愁意,蘇沄驀看的笑啐他,“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現在別離,是為了以後相聚,那麽多愁善感幹什麽?”
    “再者我們留在南詔的時間不多了,得要盡快想辦法除掉七皇子,否則你到時候獨木難支,難免又會陷入從前的僵局,前功盡棄。”
    他們分屬不同的國家,別離才是常態,祁少白聽她寬慰了兩句,便也淡了心思,提到正事,臉色也嚴肅起來,“你上次說的要靜待時機,可祁少辰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啊。”
    “既然他不給我們機會,那我們創造機會也要上。”
    蘇沄驀皺眉,正要再說,又看了眼他身邊的苗翠兒,苗翠兒正自暗喜能聽到她的計劃,見她眼神望過來,便拿了茶盞掩臉,垂下頭去,並不與她對視。
    卻沒見,那明眸裏一閃而過的狡黠,似在嘲弄她的自作聰明。
    明眸隻淡淡瞟了眼便收回了視線,祁少白正想解釋苗翠兒無礙,蘇沄驀又已經自顧說了起來:“年關將至,你們宮裏應該也要舉行宮宴吧?”
    見祁少白點頭,才又說道:“老皇帝麵色青黑,也不知是誰給他下了慢性毒,咱們正好以此為題,借機往他的酒裏灑點毒藥,然後誣陷給七皇子。”
    “啊?”祁少白愣愣看她,他剛才沒聽錯吧?蘇沄驀居然主動提議誣陷他人?
    蘇沄驀瞪他,“非常時期隻能用非常辦法,難道你想讓祁少辰坐上皇位?”
    祁少白有些悶悶不樂,“我是要與他爭位,可這般誣陷之事,做起來心裏沒底氣。”
    “那你想想他做了多少誣陷你的事?你這會兒沒底氣誣陷他,等他坐上皇位了,你就有底氣了?你也不想想東宮一大家的性命都係在你身上,你還和個小人去講仁義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