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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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眸熠熠生輝,帶著點兒戲謔與狡黠,又有絲看透所有的睿智與悲憫。
    苗翠兒看不懂她眸裏所包含的那些信息,隻覺得自己被耍了,憤然放下碗,“原來蘇夫人隻不過是想調侃我而已,既然如此,就當是我苗翠兒自作多情了!”
    “怎麽,側妃你不敢喝下這碗湯?”蘇沄驀淺笑盈盈的看她,不緊不慢的道:“這湯裏可是加足了料,側妃你最該嚐嚐它的味道是如何鮮美,如何的,能奪人性命。”
    苗翠兒臉色一白,隨即憤怒道:“蘇夫人,我知道我隻是個賣花女,身份低微又沒正經讀過書,聽不懂你那些含義高深的話,也用不著你拿話諷刺我!”
    “賣花女又怎麽樣?在你心裏,賣花女就很低賤嗎?”
    蘇沄驀斂了笑意,明眸灼灼的盯著她:“不是賣花女低賤,而是你的人品低劣,你所吃的所用的,哪樣不是由普通百姓提供?你又憑什麽瞧不起他們?”
    “蘇夫人,你是非要和我過不去是吧?”苗翠兒青著臉,咬牙怒道:“我隻不過是想請你們喝個湯而已,你扯那麽多大道理幹什麽?不就是欺負我聽不懂嗎?”
    “好,你聽不懂是嗎?那我說個你聽得懂的。”蘇沄驀指指她麵前的那碗湯,“別想著潑掉,你現在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咱們就什麽事都沒有,能聽懂嗎?”
    “憑什麽你叫我喝我就得喝?”苗翠兒惱得一把將湯碗摔在了地上,主位上的祁少白霎時就冷了臉,“隻是叫你喝個湯而已,你發什麽脾氣?”
    “祁少白,你就喜歡姓蘇的,從來都隻會幫著她說話,和她聯合起來欺負我!”
    苗翠兒哇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傷心哭了起來,“姓蘇的是好,可她肚裏懷的也是別人的種,我肚裏懷著你的孩子,你卻幫她說話,你就是個負心漢,無情郞!”
    “苗翠兒!”祁少白早就窩了滿肚子的怒火,聞聲噌的站起身來,將那大碗湯都推到了她麵前,“你馬上給我喝,你要是敢不喝,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膳廳!”
    “好好好,你們都欺負我,我不活了!”
    苗翠兒撒起潑來,哭得鼻涕眼淚橫流,輕佻的眼不自覺的就望向了寧宛如,平日裏隻要她稍稍哭鬧,寧宛如就會出來打圓場,今日肯定也不例外。
    隻是看了半晌,寧宛如根本無絲毫動作,甚至那雙溫柔的眼裏還帶著嫌棄,別開了頭,看的苗翠兒心裏一驚,越發哭的大聲起來。
    蘇沄驀略有不耐的皺了眉,慕雲深看她皺眉便沉了臉,門外的衛傑就拎了貓進來,苗翠兒看他拎著自己心愛的貓往湯碗上湊,頓時驚慌的去扯衛傑,“你要幹什麽!”
    “既然你不喝,那它代你喝也是一樣的。”蘇沄驀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苗翠兒,若是苗翠兒現在立即承認下毒,縱然她的罪逃不了,但貓還能免於一死。
    隻是苗翠兒並未吭聲,咬著牙滿臉恨笑的盯著衛傑,衛傑也不猶豫,壓著那隻無辜的貓兒喝了幾口湯,就見貓兒抽搐幾下,很快就口涎黑血而死。
    眼看心愛的貓就這麽送了命,苗翠兒越發哭了厲害,“你們,你們居然在湯裏下毒?”
    蘇沄驀神色冷淡的看她,“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不錯,難道不是你在湯裏下了毒?”
    “笑話,這飯菜根本不是我布置的,怎麽會是我下毒?”
    苗翠兒心裏暗呼幸虧計劃縝密,就算事情不成功也不會把她卷進去,臉上卻是一片忿然,“這菜色是太子妃和你的侍女聯手布置的,肯定是你們想要暗中害死我!”
    蘇沄驀微閉了眼,懶的和她爭,慕雲深揚手,喚來阿蘭,“你親自和你主子說。”
    都是別人的家務事,吃力還不見著能討好,累著了蘇沄驀,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苗翠兒見阿蘭聞聲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根本不敢正眼瞧自己,心裏頓時咯噔了下,沉怒道:“你個小蹄子又背著我做了什麽壞事?”
    阿蘭不敢抬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小聲的啜泣:“娘娘,太子爺已經知道您與七皇子的事情,看見了那兩封信,您還是老實招認了吧……”
    苗翠兒臉色一白,身子晃了幾晃,又強自鎮定下來,極怒道:“什麽兩封信?你都在胡說什麽?肯定是你這個小蹄子做了惡事,還想誣賴在我身上對不對?”
    “苗翠兒,你早與祁少辰暗通曲款,又何必在那裏裝無辜?”
    祁少白的聲音幽幽響起:“我自認對你不薄,也從未嫌棄過你賣花女的身份,一直頂著宮裏的壓力,等你十八歲時,終於如願娶你進東宮,給你萬千寵愛,你為何還要背叛我?”
    “你都知道了?”苗翠兒慌亂的盯著他比雪天還要陰沉的臉色,看他輕輕點頭,頓時跌坐在了椅上,臉色白了白,複又笑了起來,死死盯著蘇沄驀,“你居然給我下套?”
    蘇沄驀微睜了眼眸,複又闔上,極淡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承認機會,隻是你被利欲熏了心,根本無視他們對你的好。”
    “哈哈,他們對我好?”苗翠兒冷笑一聲,“你是指祁少白看中了我的容貌,非要娶我進東宮,還是指寧宛如仗著大小姐的身份肆意可憐我?”
    祉少白黑臉,“苗翠兒,難道當初不是你主動說要嫁給我?我何時強迫過你?”
    “哈,你是東宮太子,我一個小小的賣花女,怎麽敢跟你相抗衡?”
    苗翠兒瞥著他,眼底隱著冷漠和恨意,“更何況嫁進東宮不是壞事,可我討厭你的窩囊,討厭你凡事和個女人一樣,隻會忍讓,毫無出息的讓人爬到你頭頂上撒野!”
    蘇沄驀倏而睜眼:“所以說,他的委屈求全在你眼裏就成了罪過?”
    苗翠兒冷笑,“你和寧宛如都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懂什麽叫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