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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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春雨霏霏,桃李正豔,放眼望去,入目皆是新綠嫩紅,空氣裏飄著草木清香。
    慶喜樓裏,慕盈盈依依不舍的抓著蘇沄驀的手,“驀姐姐,你就再多留幾日好不好?盈兒還有好多好多趣事沒跟你分享,還沒和你抵足夜談呢。”
    “盈盈,別胡鬧。”沈如玉嗔了她一眼,看看雪鶯和畫越懷裏抱著的石頭和丫丫,溫柔的眼裏也滿是不舍,“再等兩年你父親就要回京述職,屆時咱們再去看你驀姐姐。”
    “兩年啊,那還要很久呢……”慕盈盈哀歎了聲,逗的眾人都輕笑起來,衝淡了不少離別的氣氛,蘇沄驀笑著刮刮她挺俏的鼻子,“兩年以後,咱們的盈盈也該是身為人母了。”
    “哎呀,哪有那麽快?”慕盈盈聽到這些就羞的滿麵桃紅,蘇沄驀眸裏帶了調侃,笑眯眯的道:“別以為我沒有看見唐家來提親喔?唐小其可是巴不得馬上就娶你回家。”
    “哼,他是他,我是我,縱然提了親,咱們也是可以再捱段時間再成婚的呀?”
    慕盈盈俏皮的眨了眼,旁邊的沈如玉笑罵道:“你還有臉皮再捱下去?人家唐家已經三天兩頭的跑過來問婚期了,為娘的都已經覺得不好意思了,你還想捱下去?”
    “他們是想我早早嫁過去替唐家生孩子,最好是成窩成窩的生,女兒才不想那個樣子,”慕盈盈皺了皺鼻子,唐家已經九代單傳,早就盼望著能多子多福,可她那日見過驀姐姐為了生孩子命懸一線的樣,想到要成窩的生孩子,心裏早就慌的不行。
    “又不是生豬崽,哪能成窩成窩的生?”蘇沄驀聽的哭笑不得,指指臥房,“我已經給你留了丹藥,都注明了功能,隻能大膽的生,保你沒問題。”
    “聽見了吧?看你還能拿什麽理由來推脫?”沈如玉噴嗔了她一眼,愛憐的執起她的手,當初盈盈嫁給慕雲舒吃盡了苦頭,如今能重得美滿姻緣,她們做父母的看著也高興。
    三人說說笑笑的閑聊著,慕雲深與慕予青在另一側說話,眼見她們停了聲,慕予青重重拍了慕雲深的肩,“就這樣吧,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援手的地方,你來信知會一聲就成。”
    “雲深謝過大伯。”慕雲深拱手道謝,慕予青在父輩中排行最大,卻因常年駐守邊關,而立之年後才得已成家,對於這位捍衛平朝疆土的大伯,慕雲深始終保持最大的敬意。
    慕予青那常年板正威嚴的臉上露了點笑意,含笑微點了頭,家族裏出了才華橫溢又德行極佳的後輩,於他,於整個家族都是件莫大的幸事。
    衛傑從外麵急步趕來,停在了廳門口:“主子,寧家的人已經等在了府門口。”
    “既然他們來了,那我們也該走了。”慕雲深站起身來,俊美堅毅的容顏上浮起淡淡淺笑,挽著蘇沄驀朝慕予青與沈如玉彎腰鞠了一躬:“這段時候感謝大伯與伯母對我們一家的悉心照顧,日後進京,定容雲深與驀兒再來款待你們。”
    “你這孩子,咱們雖然離的遠,但終歸也是親人,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麽?”
    沈如玉難免紅了眼眶,上前輕扶起兩人,微有哽意道:“走吧,好好照顧石頭和丫丫,以後有什麽事就傳信給我們,雖然你大伯年紀大了,但能幫得上的忙,一定在所不辭。”
    “雲深明白。”慕雲深微笑著點頭,轉身揮揮手,“我們走了,你們留步。”
    一行人冒著細雨踏入庭院,飄然遠去,看著瞬間冷清下來的慶喜樓,慕盈盈忍不住就抱著沈如玉哭了起來:“母親,盈兒想驀姐姐,想念石頭和丫丫,咱們也進京好不好……”
    “傻孩子,咱們哪能隨意進京?”沈如玉輕撫著她的青絲,眼眶微紅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庭院,慕予青是封疆大吏,沒有皇帝詔書,隨意進京是要被嚴加問責的。
    微笑著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再等上兩年,等你父親回京述職時,咱們就進京,那時石頭和丫丫也該滿地亂跑,會叫人了,而你雲深哥哥,也該坐上帝位了……”
    慕雲深牽著蘇沄驀到府門口時,就見門外停了兩輛極為普通的馬車,而寧洛海正靜靜的站在細雨裏,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見響動,這才轉過身來,看了眼恩愛和睦的兩人,眼裏露了點笑意,“一切正常吧?”
    “多謝寧家當初肯告之秘方,如今一切安好。”慕雲深微笑著點頭,見衛傑他們也趕了馬車,便淡笑道:“時間緊迫,咱們現在就趕路進京吧?”
    “如此甚好。”寧洛海點點頭,轉身便上了他自己的馬車,那夜寧家祠堂裏,那盞代表宛月的本命燭火突然飄搖的極為厲害,隻差一絲便要覆滅,最終卻還是黯淡堅強的存活下來,那時他心裏就已經明白蠱術已破,至於為何會連累的差點覆滅,卻又是令人費解。
    他自宛月進寧家大院時起,便把她當成了親孫女兒看待,一路悉心培養,盡管她叛出寧家,那份牽掛卻始終沒有變,如今她身在異國他鄉又生命垂危,心裏早就已經急的上火。
    看了眼細雨飄搖的春色,蒼老的眼裏現了堅定,宛月,你等著爺爺,爺爺很快就能接你回家了。
    鳳儀宮的甘棠殿裏,丁宛月臥在窗前的小榻上,靜靜盯著天上寥寥幾顆的寒星,眼神放空,表情木訥,整個人似乎已經魂遊天外。
    文皇後推門進來就見她這副癡態,不由輕歎了聲,上前替她掖好身上的毛毯,“你這孩子,就算心裏再不痛快,也要照顧好自己,更何況有義母在,昱兒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含著淡淡憐惜的話喚回了丁宛月的神智,眼裏起了層水霧,“可是義母,自那夜開始,京城外的竹河縣,就接連有幼童失蹤,你說他都這樣了,還會放過我嗎?”
    文皇後的臉色黯淡下來,慕雲昱作的孽越多,她心裏枷鎖就越重了,深歎了氣,勉強揚起抹微笑,“宛月你在南詔還有家人嗎?若是可以的話,你回南詔去吧。”
    “回南詔?”丁宛月愣了下,眼裏的淒苦越發明顯,癡癡笑了一聲,輕搖了搖頭。
    南詔的那個家,豈是她想回就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