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添了料的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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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懷好意的挑撥聲極其刺耳,蘇沄驀卻輕輕笑了起來,笑的慕雲昱心裏直犯怵。
    臉色陰沉,惱聲道:“你笑什麽笑?難道我說的有錯?”
    “慕雲昱,我笑你費盡心思,到頭來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嬌顏上的笑意一收,熠熠生輝的明眸裏含了怒意,“慕雲昱,這一聲孽障和這一巴掌都應該賞給你的,我夫君憑什麽替你受這份罪?就憑你今晚唱得一出好戲嗎?”
    “蘇沄驀,你什麽意思?你休要血口噴人!”慕雲昱躁了起來,身子蠢蠢欲動的就想衝上前去打人,“你若是再敢滿口胡說八道,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昱兒!”文皇後趕忙拉住他,“你別衝動,有你父皇在,不會由著他們胡亂誣蔑你!”
    “哼,她都敢推搡父皇了,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慕雲昱冷哼出聲,別開了頭,“不知道某些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居然縱容這種無法無天的女人活在世上?”
    “我無法無天?”蘇沄驀聞聲輕笑,“我還沒怎麽著,你就說我無法無天,你這殺了這麽多無辜的幼童,那又叫什麽?是吃了熊心豹膽,還是長了百十個膽子?”
    “蘇沄驀,你再敢誣蔑我試試?”慕雲昱又躥了起來,若非文皇後死死扯住他,隻怕這會兒就要與蘇沄驀打上了,蘇沄驀看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樣,閑閑道:“你還是省著點力氣,好好想想該怎麽跟父皇怎麽解釋吧,用不著跟我橫眉豎眼。”
    這下文皇後也惱了,“承我兒殺了人,你又有什麽證據,敢這麽說?”
    “就憑這空氣裏香不香,臭不臭的氣味,我就敢斷定是他動的手腳。”
    明眸裏含著濃濃惋惜,蘇沄驀看著陡然變了臉色的文皇後,搖頭淡聲道:“皇後娘娘,我不知道此事你知不知情,可這空氣裏獨有的佛香,卻是出自你鳳儀宮。能想到拿熏香來掩蓋這衝天的腐臭味,我不知道是該誇慕雲昱聰明呢,還是罵他蠢到家了?”
    慕雲昱黑了臉,當時隻覺得氣味太難聞,便順手燒了堆熏香,哪知此刻竟會成為最大的破綻?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認下這個事,黑著臉厲聲道:“什麽佛香臭味的,根本就是你捏造出來的事實,蘇沄驀,你休想幫著慕雲深洗脫罪名!”
    蘇沄驀冷笑,“嗬,慕雲深本就沒有罪,又何須我幫他洗清?”
    “行,你能言擅辯,我說不過你,”慕雲昱看看橘黃光亮下,神色晦暗不清的嘉明帝,又咬牙怒道:“再說了,天下佛香那麽多,你怎麽能肯定就是鳳儀宮的佛香?”
    “看來皇後娘娘並沒有告訴你,她的佛香裏多加了味靜神花吧?”
    蘇沄驀滿麵惋惜,遺憾的搖了頭,“皇後娘娘這些年來因為日夜思念你,精神不是很好,當初我便建議她在熏香裏加味靜神花,能幫助她更好的入眠,看來縱使你回來了,她的習慣也沒有改變,依然得要依靠靜神花的功效才能安穩睡下。”
    “你,你胡說!”眼看蘇沄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慕雲昱徹底沉了臉,蘇沄驀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若是不相信,那咱們就找識香的人來甄別下,看我是不是在胡說?”
    “不必了。”文皇後忽而出聲,攔住暴怒的慕雲昱,微微笑道:“承樂你比本宮年輕許多,這鼻子也確實好用些,你若不說,本宮還當真聞不出這臭味裏的靜神花香味。”
    文皇後笑的溫和得體,不等蘇沄驀開口,又輕笑道:“隻可惜前陣子本宮不小心遺失了幾盤佛香,也不知是不是這虐殺幼童的惡人悄悄偷了去,又故意來栽贓給鳳儀宮。”
    蘇沄驀微挑了眉,“皇後娘娘的意思是,咱們都是受害者?”
    文皇後非常喜歡她的上道,笑意愈濃,“這麽說也沒錯,畢竟你們也說了,人不是你們殺的,雖然現在有鳳儀宮的佛香,但隻是盤熏香而已,稍有用心的人就能取得到,咱們還是請聖上徹查,給這些無辜死去的孩子們一個公道吧。”
    “母後說的對,雖然現場有所謂的佛香,但你們先出現在惜緣宮,咱們都有嫌疑。”
    慕雲昱順勢接腔,又倒頭拱手拜向嘉明帝:“父皇,兒臣懇請您徹查此事!”
    慕雲深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查吧,看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聽起來像是老四的嫌疑更大,但皇後又親口承認了佛香,所以說誰都脫不了幹係,再加上那日在鳳儀宮裏聞到的腐臭味,與這殿裏的氣味也極相似。
    晦暗不清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嘉明帝才陰沉著臉走下台階,“朕會立即叫大理寺的人來徹底此事,如果是你們當中的誰造下殺孽,朕就親手送他下去給孩子們賠罪!”
    說罷就拂袖而去,蘇沄驀看看慕雲昱那比自己還氣得厲害的神色,不禁疑惑道:“慕雲昱,你氣什麽?難道是氣你的陰謀沒能得逞?”
    慕雲昱惱的不得,咬牙切齒道:“蘇沄驀,你給我等著,遲早我要生撕了這個賤人!”
    “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有能耐你衝我來。”慕雲深不由分說的拔劍,擋在了蘇沄驀身前,“你設計陷害於我,這筆賬我還沒有好好與你清算!”
    “你有牙尖嘴利的太子妃幫忙,你怕什麽?”慕雲昱這會兒可沒心思打架,黑著臉退後一步,又轉身疾步而去,“不過你們甭得意,我遲早會叫你們哭著求饒!”
    饒字尚在夜風裏回蕩,人已經出了惜緣宮,蘇沄驀也不在意,收回眼神,略帶著不解的看向文皇後,“娘娘既然想替慕雲昱謀天下,又何必這樣?”
    “這樣是哪樣?”文皇後眸色溫和的看著眼前這對壁人,微笑著搖搖頭,轉身離去,悠悠道:“天下需要什麽樣的君主,你們比我更清楚,順心而為就好。”
    廊下的慕雲深和蘇沄驀滿眼震驚,從前聽丁宛月述說還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如今親耳聽到她這般說,兩人心裏都湧起難言的澀意,文皇後,才是宮裏最苦的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