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誰是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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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沄驀抱著那幅將近兩米長的山水畫回到枕蓮閣,知道消息的都湊了過來。
風淩看看被畫越和雪鶯攤開在桌上的大幅山水畫,搖頭不可思議道:“你們瞧這樹木蒼翠,古道悠悠的樣,這當真是藏寶圖,而不是哪位畫家的山水畫?”
雪鶯已經取了之前那幅絹布小圖,攤在畫上,笑道:“您哪,仔細瞧瞧,看兩幅畫是不是一模一樣?”
風淩仔仔細細的比對了下,這才驚歎起身,“還當真是連細節都相同,想來應是出自同一人手筆,可就是這藏寶圖太大了,若是沒人指點,就算掛在牆上,誰也不知道它居然還是幅寶圖。”
“畫畫的人已經作古,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當初是何用意。”慕雲深看了幾眼,就吩咐雪鶯把東西收到地下暗室裏去,“慕雲昱已經盯上了他,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出手。”
蘇沄驀搖頭,“慕雲昱既然知道有這麽幅畫,那慕正雄自然也已知曉,依著從前的傳言來分析,他們已經認定這幅大畫就是藏寶圖,哪還能按捺住心思,隻怕今晚就得來。”
“啊?”雪鶯那俏生生的掩嘴驚叫了聲,急急就把畫抱到了懷裏,“這還是個極易招賊的東西啊?那奴婢可得把它仔細藏好了。”
“小賊不會找這種東西,來找這東西的,都是厲害的大賊。”蘇沄驀笑看了她一眼,“趕緊藏著去吧,隻怕慕正雄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寧王府又要不得消停了。”
“聽你這樣說,我都想現在就帶著石頭和丫丫回摘星樓,避段時間再說。”
風淩聽得滿頭汗,這兩人玩的都是危險事,他在旁邊看著都揪心。
蘇沄驀被他如臨大敵的模樣逗得失笑起來,搖頭淺笑道:“放心吧,這段時間防衛重點就放在天籟院那邊,隻要把你們護好了,我與雲深就無後顧之憂。”
慕雲深也鄭重點頭,“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把你和孩子先保護妥當。”
“行了行了,你們再這樣說,我都快覺著我自己是個內院的小夫人,禁不起絲毫風浪。”
風淩惡寒的抖了下身子,看看正由丫環婆子們帶著玩耍的石頭和丫丫,忙不迭的起身跑到那邊去了,逗得蘇沄驀和慕雲深皆都笑開了顏,誰叫他帶孩子帶的那麽順手呢?
夜半之時,枕蓮閣的主院裏早已熄了燭火,萬籟俱靜。
偶有夏蟲的鳴叫聲響起,短暫幾聲之後又歸於寂靜,宮牆外幾條人影聽了下動靜,見宮內已無人走動,這才毫不猶豫的躍過高牆,飛入枕蓮閣內。
方才幾人已經仔細探查過,主院這邊並沒有暗哨,這會兒放心大膽的悄悄潛入廳堂,在廳裏仔細搜尋過後,見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眼睛便又盯到了主臥房那邊。
互相對視了眼,隨即都輕點了頭,小心靠近房門,又輕手輕腳的撥開門栓,可才剛弄開門,房裏便傳來慕雲深的低喝聲:“誰?”
幾人頓時受驚,耳聽房裏響起窸窣聲,忙不迭的就回頭跑了,慕雲深極快的跟出來,瞧著月色下那幾道熟悉的聲音,薄唇勾起冷笑,但並沒有追上去。
如此連著試探了幾個晚上,每次都是铩羽而歸,那幾人也就消停下來。
可他們消停之後,卻多了無數聞風而來的小賊,經常白天裏都人混進枕蓮閣,每個房間亂竄,等到了夜晚,那更是不得安寧,整夜都得留著心思趕賊。
寧王府那邊也傳來急信,這幾日不停的有小賊摸進府裏四處亂翻東西,就算有暗衛在暗中防範,依然是防不勝防,稍不留神就會有人偷摸進府。
寧王府才是根據地,慕雲深當即決定打道回府,而那些在暗中窺伺的賊子更是發現隨行的行李之中有卷超過兩米的長筒狀東西,想來應是江湖上傳言的那副藏寶圖了。
如此一來,膽大的小賊青天白日就敢進寧王府偷摸找東西了,膽子稍小的也就是等到入夜時就迫不及待的在府裏亂竄,寧王府整日都處在雞飛狗跳之中。
消息傳到昱王府,慕雲昱露了陰笑,慕雲深以為把寶圖藏起來就沒事了嗎?門都沒有!
既然自己找不著,那就讓那些同樣對藏寶圖感興趣的人去找,隻要藏寶圖流落在江湖,以黑榜在江湖上經營多年的勢力,那時候想要寶圖還不是手到擒來?
水老三看他陰笑起來,微搖了下頭,但並沒有說什麽,反正是義父的決定,照辦就是。
隻是想想又抬起頭看向慕雲昱,“老大,宮裏傳話來了,再有十天就是您的生辰宴,聖上準備今年給您大肆操辦,問您自己有何建議?”
“大肆操辦?有給安瑾安歌擺百日宴那般隆重嗎?”見水老三被反問的垂下了頭,慕雲昱冷笑了聲,“本用不著他假惺惺,但既然提了,就回話說依他的意思就可。”
“那行,我這就去給回了話。”水老三點頭,想想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難道咱們真不去寧王府再看看?”
慕雲昱正端著茶盞喝茶,聞聲頭也沒抬的回了句:“有什麽好看的?讓他們先折騰著就是了,要懂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明白麽?”
“哦。”水老三點頭,看看外邊被烈日曬得蔫頭耷腦的花木,也不知道誰才是漁翁?
引鳳樓裏,慕雲深和蘇沄驀連著被那些小賊折騰了好些個夜晚,早已精神不濟。
這會兒趁著午睡補了會覺,才剛起來到廳裏,雪鶯就拿了鮮紅請柬進來,“娘娘,文皇後下的請柬,說是十日後昱王爺三十有五的生辰,請您和主子務必參加。”
“三十又五的生辰?”蘇沄驀看看身旁依然瀟灑帥氣,劍眉星目的慕雲深,忍不住笑歎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咱們也都是而立之年了。”
“時光如梭,可你容顏依然未變,”星眸裏含著溫情笑意,輕輕牽起她的手,攬著她坐在椅上,柔聲道:“關於慕雲昱這場生辰宴,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他害我們這段時間疲於應付,他的生辰,怎麽能少了我們的大禮?”
蘇沄驀輕哼了聲,來而不往非禮也,她都熬起黑眼圈了,怎麽能輕易放過慕雲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