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誰汙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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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皇後溫和的眼裏滿是怒色,外人怎麽看,都像是要替被欺負的兒子出口惡氣,至於她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嘉明帝看精心舉辦的生辰宴鬧到這個地步,早已麵色黑如鍋底,這會兒見都杠起來要打賭,也就陰沉著臉惱聲道:“誰若是輸了,朕也罰他三年俸祿,閉門三月思過!”
    慕雲深無謂聳肩,淡聲道:“兒臣無異議,若是兒臣膽敢做這種令兄弟不和,令父皇痛心的事情,甘願散盡家財,用於百姓。”
    “好好好,你敢說,難道我就不敢了?”慕雲昱冷笑,“若是兒臣膽敢誣蔑太子與太子妃,那就甘願將昱王府的所有家產都上交國庫,分文不留!”
    這是拚上半生積蓄來打賭了,本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百官這下都提起了興趣,望著堂上的這群人,都想看看怎麽分出個勝負來。
    蘇沄驀輕笑了下,退後了步,“昱王爺,你今日是壽星,就由你先來罷。”
    “怎麽著,你還指望我會和你客氣?”慕雲昱毫不客氣的諷刺了句,蘇沄驀也不惱,淺笑道:“我隻是怕我先說了,你會連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你!”慕雲昱惱火的瞪她,隨即指著那幾個大字,“大家都看見了你們送的這個東西,我拿回房就拆開來過看,差點沒被氣死,至於這到底是誰的字跡,你們比我清楚。”
    “所以說,你的依據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們送了你這麽個東西,對吧?”
    明眸裏流光溢轉,帶著興味盯著慕雲昱,慕雲昱被她盯的頗不自在,沉臉怒道:“那你還想怎麽樣?大家都看見了是你送的東西,你還能不承認?”
    “承認,我怎麽不承認?”蘇沄驀笑眯眯的應下他的話,但聽廳裏低呼聲四起,便抬了手掌壓下那些聲音,才又清淺微笑道:“可我隻承認我送給你的是那幅年代久遠,紙張已經泛黃的山水畫,這張臨時寫來的天妒英才,又與我有何關係?”
    慕雲昱起了憤怒,“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什麽時候送給我山水畫了?”
    蘇沄驀不理他,轉眼看向嘉明帝,“父皇那日在暗室裏也見過那幅山水畫,因著已有十多年未見天日,紙張已經泛黃,怎麽都不可能是這種雪白的宣紙。”
    嘉明帝微點了下頭,那日的畫紙的確已經泛黃,可這又能說明什麽?
    沒等他問出疑惑,慕雲昱已經冷笑反駁:“你送的是假畫真字,怎麽可能是那種年代久遠的紙張?說來也可笑,你這算是搬石頭砸你自己的腳。”
    “是嗎?”蘇沄驀起到旁邊特意空出來鋪字的桌子前,仔細瞧了兩眼,又朝嘉明帝微福了身,微笑道:“還請父皇移步,過來看看這幾個寫的倒是頗有氣勢的字。”
    嘉明帝依言起身,踱到桌前,離得近的大臣也都圍攏了過去,文皇後看了幾眼,慕雲昱看了幾眼,並沒有什麽破綻,這才惱道:“蘇沄驀,你又想搞什麽鬼?”
    “其實我隻是想告訴昱王爺你,下次再陷害人時麻煩你用點兒心,就像惜緣宮的血案那樣,粗劣不堪的雕蟲小技,實在叫人難以入眼。”蘇沄驀諷刺了句,轉而又主動執起嘉明帝的衣袖,讓他伸出食指,再輕輕按在妒字的那一點上麵,但笑不語。
    嘉明帝初時不懂她的用意,可指端傳來濕糯觸感,卻令他瞬間就變了臉色。
    手指並未移開畫紙,偏頭就朝周圍的百官咆哮怒吼,“都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平常處理政事都沒見你們有這麽用心,都給朕給滾出去,滾!”
    皇帝發了獅吼功,原本還興致盎然的百官頓時抱頭鼠竄,忙不迭的轉身就衝出了主廳,熱鬧雖好看,但還是小命最重要,而且看聖上手指並不離開畫紙的架勢,分明就是在維護昱王爺,就算不知道畫紙裏的秘密,但究竟是誰在誣蔑誰,也就一目了然了。
    眼看百官皆被嚇出了主廳,慕雲昱怒了,“父皇,您這是幫著慕雲深在誣蔑兒臣!”
    “混帳東西!”嘉明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慕雲昱臉上,打得他倒退兩步,嘴角都涎了血,還不解氣,厲斥道:“朕為了你的生辰宴,特意下令百官休沐三天,你母後為了你能開心,操勞到幾乎累出病來,你這是這麽來作踐我們的心意的?”
    “聖上,你做什麽打昱兒?!”
    文皇後坐在那邊起不來身,急得直流眼淚,蘇沄驀看不過眼,又上前解了她的麻穴,文皇後這會兒也沒心思和她置氣,急急站起身來,麻木的身子差點摔倒也顧不上,急忙上前哭著去攙慕雲昱,“你們都欺負他是不是?是不是非要把我們逼死,你們才甘心!”
    “朕逼他?”嘉明帝極怒道:“現在是他生生要把朕氣死!”
    說著伸出那根沾了墨水的手指給文皇後看,怒容滿麵道:“他臨時寫了幅字跑來生辰宴上誣蔑老四,方才朕不趕眾臣走,是不是讓所有人都來看他的笑話!”
    雖然伸到麵前來的整隻手掌都已經被歲月刻畫上了痕跡,不再紅潤光潔,但指肚上的那些漆黑墨汁卻是騙不了人的,文皇後愣了下,複又滿臉驚詫的看向慕雲昱,嘴裏吐出來的聲音,都有些不像是她自己的,“昱兒,這,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慕雲昱狠狠甩開她欲攙扶的手,陰著臉咬牙切齒道:“這就是蘇沄驀他們送給我的東西,我現在隻想要那幅畫,快把那畫給我,給我!”
    看他那幾近瘋狂的樣,蘇沄驀嫌惡的退了一步,“畫已經給你了,怎麽還找我們要畫?”
    說著纖手又指指那幾個字,“慕雲昱你送幅畫回房用了將近半個時辰,你心裏還有時間概念嗎?以你的腳程,來回頂多隻要兩刻鍾,還有兩刻鍾的時間,你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