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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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皇後心裏,那吸血之症永遠都是她抹不去的傷痛,也是她無法逃避的事實。
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了幾下,慕雲昱沉吟許久,才冷冷道:“你最好是如你所說的那樣處處替我著想,否則若是起了壞心,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冰冷無情的話刺得文皇後忍不住瑟縮了下,指甲死死掐住掌心,才勉強抑住彌漫在心間的苦楚,抑住那想要脫口而出的崩潰尖叫聲。
清雅溫和的眼裏滿是苦意,輕輕點了頭,“你放心,母後不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你明白就好。”慕雲昱也沒仔細琢磨她話裏的意思,隻當她識趣的不鬧幺蛾子,可轉眼又不快活起來:“昨夜沒拿到藏寶圖,義父大為生氣,你得趕緊想辦法幫我。”
“你幾乎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東西,母後哪有法子?”文皇後白著臉搖了頭,幽聲道:
“更何況如今寧王府的人也視母後如蛇蠍,母後也無法得知藏寶圖究竟在哪裏。”
“你這倒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不準備幫我拿藏寶圖了是吧?”
慕雲昱又沉了臉,陰陰的盯著她,“那兩個賤人派了不少的暗衛和禦林軍看住昱王府,把我的行動看得極緊,再這麽任由他們作亂,我就要不戰而輸。”
文皇後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麽,便白著臉垂下頭去,並不接話。
慕雲昱也沒要她答話的意思,他今日遇見文卿原是巧合,來傳達義父的話才是正事,滿眼陰鷙道:“你若是不能拿到藏寶圖,那就替我搞定父皇,幹脆一步登天。”
這下文皇後坐不住了,詫異的抬頭,“一步登天?這又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慕雲昱看她臉色越發慘白,桀桀笑道:“慕雲深逼的太緊,你既然不能拿來藏寶圖,那就給父皇下毒,逼他寫詔書,直接立我為帝。”
“你瘋了吧?那可是你的父親!”清瘦的身子忍不住顫栗起來,文皇後猛搖了頭,起身坐到一旁,“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去做!”
“殺了你,你又怎麽去替我下毒?”慕雲昱臉上的陰笑更甚,猙獰恐怖至極,也不見如何動作,就已經身如鬼魅般欺近了文皇後,在她驚恐的眼神裏出手如電,點了她的啞穴和庥穴,“母後大人,既然您不同意下毒,那義父有請您去昱王府走一趟,您別客氣。”
嘴裏說著客氣話,手上卻是毫無憐惜的將文皇後挾了起來,趁著夜色,身形疾閃,一路急奔出了宮,而殿外侍候的華琴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見慕雲昱挾著文皇後跑遠了,情急之下就想叫人,哪料腦後一痛,隨即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再無知覺。
昱王府裏,慕正雄正坐在前廳悠閑喝茶,看慕雲昱挾著文皇後進廳,微皺了下眉,又緩緩舒開,帶著點笑意望著文皇後,“怎麽,你不同意我的主意?”
慕雲昱已經將文皇後安放在椅上,又解了她的穴,這會兒文皇後緊盯著頗為麵熟的灰發老人,忽地滿麵震怒起來,“慕正雄,居然是你劫走了我的兒子!”
“怎麽把話說的這麽難聽?若不是我出手,你還能見著活蹦亂跳的兒子?”
慕正雄慢悠悠的吹了口茶,才又淡聲道:“你當年可是親眼見著兒子死在了懷裏,又含淚親手把兒子給埋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還沒有嚐夠,你還想再嚐一次?”
提那當年那些事,眼一眨,淚水就毫水征兆的滑了下來,文皇後緊咬著唇,緊緊壓住喉嚨裏的嗚咽聲,等憋過那股痛意,才抹了眼淚,恨聲道:“昱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自然不希望他再出事,可你慕正雄是被聖上驅逐了的人,你再回到京城,究竟是何用意!”
“我的用意還不夠明顯嗎?”慕正雄笑了起來,漫不經心道:“你們當年以為昱兒死了,便也剝奪了他的太子之位,如今也該是還回來的時候了。”
“慕予琛已經老的是非不分,硬生生把屬於昱兒的東西給了慕雲深,給了他最愛的那個女人的兒子,難道你心裏就不恨嗎?同樣是女人,憑什麽她的兒子是太子,你兒子的太子之位就得讓給他?”
“惜妃已經死去多年,你用不著再來挑撥離間,”溫和的眼裏起了冷笑,文皇後冷冷盯著他,“若是昱兒想取慕雲深而代之,我毫無意見,但若他背後是慕正雄你這個亂臣賊子,縱然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們分毫!”
“嗬,想不到多年不見,文卿含你倒是比從前硬氣了許多。”慕正雄也不在意文皇後的態度,不緊不愣的道:“咱們有的是時間耗,看誰耗得過誰。”
文皇後起了慍怒,“你們私自把我擄出宮,隻要聖上得到消息,絕不會放過你們!”
一旁久未出聲的慕雲昱陰陰笑了起來,不懷好意道:“兒子隻不過是請母後您來昱王府裏小住而已,您又何必動怒?”
“昱兒,慕正雄他就不是個好人,你怎麽就不能聽聽母後的話,非要和他在一起?”
見慕雲昱開口便是幫著慕正雄說話,文皇後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是忍不住滑了下來,“你這個所謂的義父,打從年經時起就想謀權篡位,他會撫養你,也肯定沒安好心啊!”
“那又怎麽樣?當年你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如今我隻是義父的孩子,是個無爹無娘的孩子。”慕雲昱冷笑起來,眼裏沒有絲毫溫情,“你除了生下我,又做過什麽?”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文皇後泣不成聲,哭著搖頭,“當年你父皇和母後請遍天下名醫,直到你最後一口氣消失,母後都從來沒有放棄你……”
“別跟我說你當年怎樣怎樣,說的你好像很無辜似的。”慕雲昱並不聽她的解釋,眼裏滿是陰鷙,“既然你不肯下毒,那就給我好生在昱王府裏住著,哪都不許去。”
“昱兒,你不能這樣,我是你母後啊……”
文皇後哭的淚水橫流,可又怎麽喚得回那已經迷失了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