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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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可汗生死與共將近月餘,他會不舍也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妄自揣測?”
    蘇沄驀冷冷回了句,懶得再看蘇沄顏那副矯情的樣,感覺身邊有人靠近,回頭一瞧,見是雷澤策與雷澤鳴尋了過來,頓時就眼帶了詢問,兩兄弟便微不可察的點了頭。
    見事情順利進行,蘇沄驀的心情也稍好了些,巴圖爾看著她那初識時的嬌顏,想著她生生用黑炭將自己抹成了渾小子,眼裏不禁起了點點笑意。
    眼看巴圖爾忽而麵色極其溫柔的低頭淡笑,一旁的玉罕冷哼了聲,隨即就叫小兵去抬酒過來,瞧他那個樣就肯定是在想雲兄弟,不給他點警醒,又怎麽去完成尊上的事情?
    篝火旁炙烤的牛羊肉已經在滋滋作響,散發出濃鬱香味,而小兵們又推來了大壇大壇的烈酒,酒香混著肉香,叫人聞著就十指大動,隻等大快朵頤。
    見酒來了,玉罕也就笑嘻嘻的抱了壇子至巴圖爾麵前,“可汗,雲兄弟可是咱們柔然的大功臣,也是整個柔然的恩人,這頭碗酒,可得您敬她!”
    說罷也不等巴圖爾答話,就徑直往他麵前的海碗裏倒滿了酒,巴圖爾看著碗裏略顯渾濁的液體,眼裏的那抹溫柔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難堪,可隨即又被濃濃的無力感所包圍,最終顫抖著手端起了海碗,朝著蘇沄驀舉了起來。
    玉罕看他沒出幺蛾子,這才又抱著酒壇行至蘇沄驀桌前,笑著殷勤的給她麵前的大碗裏也倒滿了酒,“雲兄弟,這頭碗酒隻有可汗才能敬你,等下大哥再來找你拚酒!”
    “我可不擅飲酒,這大碗酒下去,豈不得當場就趴在這裏?”蘇沄驀笑著搖了搖頭,看看跟在身邊的雷家兄弟,“讓頭酒就讓他們倆代勞,如何?”
    “蘇沄驀,你傻啊?哪有讓人代喝頭酒的?”對麵的蘇沄顏冷不丁的來了句,奪過玉罕手裏的酒壇就給自己倒滿了酒,“來草原的第一件就是要學會喝酒,懂嗎?”
    “這……”蘇沄驀故意遲疑了下,沒多大會兒便就端碗笑著站起了身,朝四下裏揚了揚酒碗,“我確實不擅飲酒,今日就以這碗酒敬各位兄弟,大家齊賀此役告捷!”
    她都這麽說了,巴圖爾也就順勢起了身,玉罕看他滿臉不快活的樣,便有意無意的擋在了他身前,示意小兵給眾人都倒滿酒,這才朝篝火周圍的士兵笑道:“雲兄弟不撤飲酒,那咱們就共同飲了此碗酒,記住雲兄弟永遠都是咱們柔然的大恩人!”
    “恩人!恩人!”士兵們舉著碗,齊齊歡呼,火光映在臉上,皆是笑容滿麵,蘇沄驀也沒在意這些虛名,看盛情難卻,便微仰了頭,笑著一口飲盡碗中酒。
    旁邊的雷澤策與雷澤鳴自詡服了解藥,也不懼酒水裏的迷藥,也跟著飲下了酒,哪知才擱下碗,就見蘇沄驀忽扶了額頭,兩眼失了焦距,搖搖晃晃的站不穩身子。
    雷澤策知她百毒不侵,更何況又是她自己的迷藥,怎麽會突然出事?
    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急忙扶住她,見她已經呈半昏迷的狀態,急忙將她護在了懷裏,急聲驚問道:“沄驀,怎麽回事?你快醒醒!醒醒!”
    蘇沄驀隻覺酒才入胃,手腳就有些不聽使喚起來,隨即腦子有些犯懵,眼前已經不能視物,心裏頓時明白了所有的因果,嘴裏卻已經說不出話來,恍惚間聽得雷澤策的聲音焦急響起,拚盡全力才勉強斷斷續續的說出話來:“快走,走……”
    雷澤策聽清了她的話,當即就把她抱在懷裏,轉身就要往外衝,可雷澤鳴卻猛地扯住了他,回過身去,就見背後不知何時多了群黑衣人,個個眼露精光,揚劍逼了過來。
    為首的那蒙臉士兵看看雷澤策懷裏的蘇沄驀,再瞧瞧不過幾息之間就已經倒下去的大片士兵,丹鳳眼裏露了冷笑,“她倒當真是好心計,若不是我先下手為強,隻怕今夜你們就要奪了孩子遠走高飛吧?”
    熟悉的聲音響在草原上,雷澤鳴忽地瞪大了眼,“你是慕雲庭?對,你那雙丹鳳眼,老子死都會不認錯!你說,你設這麽大個局來擒我表姐,究竟意欲何為!”
    “想不到你這莽撞小子居然還認得我?”
    被雷澤鳴一口點破了身份,蒙臉士兵也不再遮遮掩掩,摘下黑巾,露出那張與慕雲深有幾分相似的臉來,輕笑道:“我想做什麽?我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說著眼神又落在了雷澤策懷裏的蘇沄驀身上,“今夜我放你們回去給慕雲深報個信,隻要他將皇位禪讓給我,我就將蘇沄驀和倆孩子還他,不然他就等著與西域大軍交戰。”
    “嗬,你都已經被逐出皇族,還敢大言不慚的說皇位是你的?”
    雷澤鳴冷笑,護在雷澤策身前,看了眼四周,得益於蘇沄驀的那些迷藥,四處皆倒著中藥昏迷過去的士兵,隻是稍遠處的西域大營裏人頭攢動,看樣子已經得信包圍了過來。
    “不用再看,若不是讓你們倆回去報信,我也不會這麽好耐心的與你倆在這裏囉嗦。”
    狹長的丹鳳眼裏滿是嘲弄,把那身沉重的盔甲脫下,就見滿頭白發在夜風裏飛舞,襯著英俊容顏上的冷笑,莫名讓人覺得心裏發涼。
    慕雲庭也不客氣,反手就拔出了劍,就著熊熊火光看著雪亮的劍鋒,不緊不慢的道:“我花費諸多功夫,曆時五年才堪堪將蘇沄驀抓到手,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將人放下,現在就趕回去報信,要麽你們倆就戰死,然後我親自送信給慕雲深。”
    “嗬,雷家男兒從來都是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雷澤鳴怒笑出聲,想也沒想的就拔了劍,斜斜指著慕雲庭,“你如今隻個是亂臣賊子,我豈會怕你?盡管放馬過來!”
    慕雲庭冷笑,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裏,丹鳳眼瞟向雷澤策,雷澤策眼現了糾結,幾番掙紮之後,終是在雷澤鳴不解的眼神裏輕輕放下了蘇法驀,悲聲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