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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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沄顏挨了罵,收了笑冷哼一聲不說話了,丁香見大家都束手無策起來,眼裏頓時冒了淚,都怪她膽子小,否則方才拚死抱著石頭和丫丫跑開,現在又怎麽會受製於人?
    越想越難過,頓時就哭了起來,伸手去扯玉恒的衣袖,“玉二爺,求求你別殺孩子,都是奴婢的錯,您要殺就奴婢吧,千萬別傷害孩子!”
    “賤人,放手!”玉恒拿劍的手被她扯得晃動起來,頓時就惱了臉,揚手就要扇過去,而就在刹那之間,有焦急的聲音傳進丁香耳裏,“往外推他!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氣!”
    熟悉的女聲根本不用分辨,丁香沒有遲疑,本來輕微搖晃的手勁陡然加大,整個人都狠狠朝玉恒撞了過去,大哭起來:“你要殺就殺我,別傷害孩子!”
    玉恒被晃得心煩意亂,本想揚掌扇她個耳光,讓她吃點苦頭好長記性,哪料丁香突然像隻發怒的小獸般狠狠撞過來,一時不察,整個人就被她給撞到了旁邊。
    蘇沄驀也沒想到丁香會突然哭起來,眼看玉恒要扇她,情急之下隻得出此下策,讓丁香推他,隻要丁香能順勢把劍推開,她就能逮住機會衝上前去救出她們三人。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人都在等機會,眼看丁香一頭撞開玉恒,立時就抓著機會湧了上去,而玉恒被撞走的刹那就反應過來,見已經無力回天,眼裏頓時就露了狠辣,獰笑著揚劍朝丁香疾刺過去,“賤人,你幾次三番害我們,我要你不得好死!”
    “丁香!”“丁香!”
    尖叫聲在帳篷裏響聲,丁香隻覺得心口一涼,低頭看看穿胸而過的長劍,又見蘇沄驀滿眼淚水的奔過來,無力的朝她伸了手,微笑起來:“夫人,丁香終於也勇敢了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丁香一直都是最勇敢的孩子,你一定要堅持住!”
    縱然是被害得身陷囫圇,生活都不能自理時,蘇沄驀也還是那個傲骨淩雲的蘇沄驀,從來沒哭過,這會兒卻哭得像個孩子,伸指連連點住她心口大穴,哭得語不成聲,“可是你一定要再勇敢一回,勇敢的忍著痛,我馬上帶你回千巒關救你,你答應我,好不好!”
    “夫人,你別哭……”丁香抬了抬手,想要給她擦去臉上的淚,可心口又傳來鑽心的疼,疼得她臉色蒼白如紙,漸漸垂了眼皮,“夫人,丁香有點兒冷……丁香想睡了……”
    “丁香,你別睡,你不能睡!”蘇沄驀哪還顧得上爛攤子,就想抱著丁香往外跑,雷澤鳴紅著眼眶伸手接過了丁香,埋頭就往外衝,慕雲深左右抱了孩子,也疾跟上去,“澤策你留下來善後,絕不能姑息這些亂臣賊子!”
    雷澤策隻來得及應上聲,幾人連同那群暗衛都如旋風般,輪流全速施展輕功抱著丁香趕回千巒關,拔出那致命的長劍。
    聽得腳步聲飛速離開,雷澤策看看帳裏的慕雲庭與蘇沄顏,還有那個敢傷丁香的玉恒,烏眸裏起了冷怒,朝著副將沉聲吩咐道:“夏高,馬上傳令下去,派十支百人小隊去追捕玉立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夏高應聲,立即就出帳將命令傳了下去,雷澤策看看滿不在乎的蘇沄顏,又厲聲道:“你親自帶領五萬大軍去攻下西域,從今往後,西域納入平朝,再沒有西域之稱!”
    蘇沄顏坐不住了,怒道:“雷澤策,那是整個遊牧民族的草原,不是平朝的後花園!”
    “從現在開始,整個草原就歸平朝管轄,而不再是你蘇沄顏的玩具!”雷澤策麵有怒意,西域的百姓已經被害得食不裹腹,衣不蔽體,她蘇沄顏還有臉開口?
    慕雲庭望著那隨著夜風飄動的帳簾,忽地冷笑起來:“不過就是個命比草賤的丫頭而已,你瞧瞧蘇沄驀都哭成什麽樣了?我為她做過那麽多事,她卻沒來沒有給過我好顏色,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是不是天生就下賤?”
    “閉嘴!”雷澤策滿臉慍怒,“那是因為你從未真心待過人,你不知道真情的可貴!”
    “嗬,我不知道真情可貴,難道你就知道?”慕雲庭冷笑著打量了幾眼慍怒的雷澤策,忽而又笑出了聲:“雷澤策,你也喜歡蘇沄驀,對不對?”
    看雷澤策眼裏的怒意更深,慕雲庭又癡癡笑了起來:“你不用否認,像她那樣如明月般美好的女人,不喜歡她的人才是腦子有毛病,你說是嗎?”
    可緊接著又話鋒一轉,“可是你看看我喜歡她的下場,你還敢喜歡嗎?”
    雷澤策眼裏的怒意緩緩消退下去,最終歸於沉寂,慕雲庭冷笑,就在他以為已經說動了雷澤策時,雷澤策忽又悠悠出聲:“慕雲庭,我承認我對她是有喜歡,但我與你不同,你喜歡她,隻是想要占有她,宣誓你的主權,而我,我隻是單純的欣賞她。”
    “她是天幕上那輪明亮聖潔的月,是很多人心中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夢,她的美在於她的善良,她的聰慧,在於她從不曾因為外在身份而看低或是高攀旁人的純潔心靈。”
    “美人在骨不在皮,你隻看到了她的美貌,而從未認真去品讀她的心靈。在你眼裏,她是慕雲深的女人,是平朝皇後,是可以被利用來打擊慕雲深的工具,而在那些欣賞敬仰她的人眼裏,她隻是蘇沄驀,無論有沒有慕雲深,她都是那個傲骨淩雲的蘇沄驀。”
    話越說越多,慕雲庭的臉色就越來越灰暗,直至最後,神色灰敗的苦笑起來,“所以我這輩子就敗在沒有看懂蘇沄驀,才無法得到她的垂青?”
    “她的愛情早已經許給了慕雲深,又何來你我之事?”雷澤策淡淡搖頭,看了眼已經服軟的慕雲庭,“你以為毀了她的筋脈,便能毀了她的傲骨?是你太小看她了而已。”
    “是啊,總想著隻是個女人,能有多厲害?”慕雲庭苦笑,望著那輕輕飄搖的帳簾,一個相識不久的婢女受了傷,她都能哭成個淚人兒,她的心該有多柔軟?
    可她但凡對自己稍多絲柔情,自己又怎麽舍得和她鬧掰?
    隻是成王敗寇,說再多也無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