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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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澤鳴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笑看著慕雲深寵愛蘇沄驀,不料就聽見魏國公在那裏酸不溜秋的罵人,頓時挑眉咋呼道:“怎麽,人家夫妻恩愛你也要管?”
魏國公冷哼,“當皇後要有當皇後的樣子,她這般青天白日的,當著許多人的麵就往男人懷裏湊,裝模作樣的博取聖上的同情與憐愛,與勾欄院的女子又有何區別?”
“魏國公,你能不能別凡事都上綱上線?你這樣很惹人厭煩你知道嗎?”
蘇沄驀倚在慕雲深懷裏,冷冷瞟了他一眼,“還有麻煩你搞清楚,你說的這個男人是將本宮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君,我往我夫君懷裏湊,礙你什麽事了?黃大人說你屬狗的還真沒毛病。”
黃達得意一笑,被魏國公耍了整天,他就當娘娘這是在誇獎他了。
魏國公黑臉不搭話了,慕雲深卻淡笑著搖了頭,“驀兒,你忘記說一件事了。”
“啊,有嗎?”蘇沄驀仰頭迷糊看他,慕雲深微笑著點點她小巧的鼻頭,淡聲道:“我們之間隻有純粹的愛情與眷戀,沒有什麽同情和憐愛,他用詞不恰當,你應該挑出來。”
蘇沄驀眨眨明眸,眸裏有溫柔的流光浮起,朝他淺淺一笑,“好吧,是我錯了,若是下回還敢有人如此評判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一定叫他好好的改過來。”
“天啊,你們倆能不能別這樣?害得我都想馬上成親了!”雷澤鳴誇張的叫了起來,帥氣的眉眼裏浮著笑意,不停的朝門口張望,“丁香呢,魏國公,人怎麽還沒來?”
蘇沄驀笑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隨即又斂了笑意,冷淡的看著魏國公,“怎麽回事?”
魏國公也急了,他趕往皇宮,得知慕雲深和蘇沄驀來大理寺時,就已經派人去叫胭脂,讓她把丁香押到大理寺來,照理說這會兒早就該到了啊,怎麽還沒不見人影?
蘇沄驀看清他眼底的焦急,嬌顏越發冷凝,快速的想了遍事情發生的前後,正要開口再說話,就見孟平急匆匆的奔進來附在魏國公耳邊說了句什麽,而後魏國公臉色就陰沉的能擰出水來,招呼也忘記了打,徑直就大步出了牢房。
明眸裏眸光流轉,蘇沄驀見狀忙拉了慕雲深跟上去,才出大牢,就見魏國公上了馬車,竟是極快的離開了大理寺,眨眼間就跑得不見蹤影。
“誒,他這是鬧什麽毛病?”雷澤鳴看的滿眼迷惘,蘇沄驀沒理,輕喚一聲:“衛傑!”
話音剛落,衛傑就不知道從哪裏躥了出來,沉聲道:“娘娘。”
“魏國公如此行色匆匆,肯定是丁香不見了,你馬上帶人跟上去,最好是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丁香,若是不行,也務必要保證丁香的安全,有情況就發信號彈與我們聯絡。”
蘇沄驀眼也未眨的下了命令,而衛傑聽完也當即就領人快速的離開了大理寺,雷澤鳴一聽與丁香有關,腦子頓時就好使起來,急聲道:“魏國公不會把丁香怎麽樣吧?”
“我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現在丁香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怎麽舍得動丁香?”蘇沄驀搖搖頭,又擔憂道:“我不擔心魏國公會怎麽樣,就是怕有別的意外會發生。”
雷澤鳴黯然,雷澤策看這裏也已經幫不上忙,便安慰的拍了拍雷漢鳴的肩膀,“我也帶著人去杏花坊問問,你就留在這裏,陪著聖上和娘娘等丁香回來。”
雷澤鳴也沒留他,隻是擔憂道:“哥,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放心吧,沒事的。”雷澤策點頭,朝幾人拱拱手,便也大步走了,慕雲深看人走了,便扶著蘇沄驀也上了馬車,“都近傍晚了,咱們回凰月宮等著吧,你這身子也耗不起。”
蘇沄驀無奈點頭,出來近兩個時辰,她的體力早就已經支撐不住,軟軟靠在他懷裏,恨恨道:“若是丁香能順利走脫,我定叫魏國公吃不了兜著走,居然敢這麽算計我。”
“他也就是趁著你現在身子不爽快的時候敢作妖,難怪整個行動那麽快。”
慕雲深心疼的攬緊了她,讓她好在自己懷裏靠的更舒服些,“你先歇會兒吧,等你精神好些了,有的是時間好好治治他的壞毛病。”
“嗯,等他們回來了,你就叫我……”蘇沄驀確實是乏了,窩著慕雲深懷裏,聞著令人心安的熟悉冷香,隨著馬車的輕微顛簸,很快就呼吸平穩下來,陷入夢鄉。
雷澤鳴也無心情去看兩人的動靜,滿臉憂色的坐在角落裏,也不知道丁香怎麽樣了?
丁香此刻已經跑到城南一座偏僻的廢棄小宅裏,渾身汗水狼藉,披頭散發的死死瞪著獰笑逼過來的胭脂,勉強才抑住喉嚨裏的驚恐尖叫,隨著逼近的腳步一步步的往後退。
小宅的院子狹窄,很快就退到了廊下的台階邊,丁香不察,頓時被絆得摔倒在地,惹得胭脂臉上的獰笑更甚,上前狠狠一腳踢在丁香腰間,“跑啊,死丫頭,你怎麽不跑了?”
居然敢趁著她不防備的時候跳車逃跑,真當她胭脂是吃素長大的嗎?
那一腳力道沉重,疼得丁香立時就蜷了身子,小臉煞白起來,方才跳下馬車時就已經崴了腳,這會兒又被踢了腰,隻怕是再難以動彈。
不答胭脂的話,咬著牙就想拚命站起來,隻是腳上的傷頗重,好不容易撐到這裏,已經再無力為繼,而胭脂看她不答話,又不管不顧的朝她身上狠踢了幾腳,邊踢邊罵:“不知好歹的死丫頭,老娘為了你扮宮女,你居然還敢推老娘,害老娘摔跤,老娘踢死你!”
“你跑啊?你不是很能嗎?你都敢跳馬車了,你這會兒怎麽不跑了?老娘辛辛苦苦好言相勸,你居然還敢出幺蛾子,老娘今日不打得你哭爹喊娘,老娘就不叫胭脂!”
那力道頗重的腳如雨點般紛紛落在丁香身上,疼得丁香臉色蒼白的蜷緊了身子,可嘴裏卻死死咬著牙關,縱然是渾身痛到仿佛骨頭都碎了,也愣是未曾討一聲饒。
胭脂踢了會兒,倒是把她自己給踢累了,但看丁香還側蜷在地上,沒有討饒的意思,那雙精光亂閃的眼裏頓時閃過惡毒的笑,回身衝那兩名馬夫招手:“你們在國公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兒這西域賤人就賞給你們了,讓她瞧瞧咱們平朝男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