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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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站在房門口,並未聽見那些話,直到所有秀女都出了牡丹堂,這才轉身進房。
魏紫滿臉慍怒的站在房裏,回首瞥見榻上還在不停蠕動的被單,惡心之餘,又狠狠砸了桌上的茶盞,“春桃,我恨她們!恨不得剝她們的皮,抽她們的筋!”
春桃有點兒心疼,更多的是無奈,“小姐,咱們現在處於弱勢,當忍則忍,明白嗎?”
“可她們處處欺辱我,這些惡氣我怎麽忍的下去?”魏紫一惱火,又將春桃才換上的新茶盞全砸了個稀巴爛,怒道:“我不管,你得給我出招,我要報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您又何必急在這一時?”春桃微搖了頭,垂著眼皮靜靜道:“您好好靜下心來,凡事別衝動,咱們逮著機會再上前弄死她們,豈不是更好?”
“機會機會,哪有那麽多機會?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根本不敢出手!”魏紫惱的在房裏轉圈圈,恨聲道:“你從前是胭脂的人,我看你就根本沒真心想要幫我!”
“小姐,七姨奶已經不在世上,您現在就是奴婢的主子,您又何必說這些傷人的話?”
春桃忽而抬頭,眼裏多了些許忿色,“老太爺既然吩咐奴婢跟著您進宮,那奴婢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服侍您,何曾有過二心?”
但看春桃臉有憤慨,又提到了祖父,魏紫怔了怔,臉色緩和了些,低低歎氣道:“我不是有意責罵你,實在是被那些人攪亂了心神,你也別往心裏去,既然你提到了祖父,那不知你可與他見上了麵?什麽時候我才能與祖父詳談?”
見魏紫先軟了態度,春桃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她是奴人家是主,人家主動認錯已經很難得了,輕聲道:“奴婢已經見過老太爺了,約好明日午後在禦花園裏見麵。”
“行吧,你去把那堆東西燒了,我聽你的話,好好靜心,想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魏紫沉寂下來,神色恍惚的坐在房裏不再吭聲,春桃看她還能聽得進勸,心裏也寬慰不少,提步就走向了床榻,蟲子是她抓來的,她自然也不怕,拎著被單到院裏就點了火。
此時已經入夜,房外一片黑暗,升騰的火苗在夜風裏飄搖,風裏隱帶著股焦臭味,魏紫皺眉看著火苗,心思卻已經飄遠,恍惚露了苦笑,這深宮裏何時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連著多日晴朗,終是在黎明時分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早起時院裏青石地板已經濕透,葉尖滴著秋雨,再稍望遠些,整座皇宮都籠罩在了薄薄煙雨之中。
魏紫望著廊外纏綿不盡的雨絲,好不容易捱到了午後,跟著春桃到了她所約定的地方,就見魏國公已經背著手站在涼亭裏,靜靜的望著朦朧雨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魏紫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安靜的走到涼亭裏,輕聲喚他:“祖父。”
魏國公輕震了下,這才從思緒裏回過神來,轉身見她乖巧的站在亭裏,豔麗的眉眼間似有些抹不去的憂愁,臉頰也不似以往那般豐腴,便皺了眉頭:“在宮裏過的不順心?”
不問還好,一問魏紫便紅了眼眶,緊咬著唇想要點頭,最終卻又搖了頭,微有哽咽道:“沒有,隻是有些想家了,心裏便頭有些不好受。”
“你這孩子,還和祖父強撐什麽?”魏國公對這個嫡孫女兒還是很疼受的,示意她坐下說話,才又歎道:“昨日春桃已經把你與楊家那丫頭的恩怨都說了,你且先忍耐著些,別去觸她的黴頭,但祖父在朝堂上扳倒楊肖,她自然就由著你擺弄了。”
“紫兒知道了,就是心裏有些憋的慌而已,以後不會再胡亂行事。”
魏紫乖巧的點頭,也不說其中的恩怨,魏國公也無意詢問這些小丫頭之間的雞毛蒜皮,皺眉說道:“我聽說秀女入宮之後,聖上從未召過你們侍寢?”
“聖上一直都宿在凰月宮,除了蕭嵐,從來沒見過任何秀女。”魏紫搖頭,有些落寞,想想又道:“蕭嵐前段時間傍晚去,深夜歸,看起來並無異樣,也應是未得寵幸。”
進宮的女子隻有得了聖上寵幸,以後才會有好活路,可這般如同守活寡,又或者連守活寡都不如的生活,才是最沒有盼頭,也沒有希望的。
“他心裏隻有蘇皇後,自然不會對你們多看一眼。”魏國公冷哼,搭上胭脂的命才求來的選秀,若是最後就落個眾女守活寡的結局,那他死也不會瞑目。
魏紫有些茫然,迷惘道:“可是蘇皇後權勢滔天,紫兒根本鬥不過她。”
“你又何必正麵與她抗衡?”魏國公有些著急她的智商,但看春桃站在她身後,便又沉臉道:“叫你好生護著孫小姐,你怎麽讓她處處受氣?”
春桃抿唇笑笑,眼裏含著涼意,“老太爺,不是春桃不護,而是不論秀女還是皇後,都不是奴婢能捅得起的馬蜂窩,奴婢得向您討個令了才好動手。”
魏國公瞟了她一眼,才淡聲道:“你隻管盡心輔佐紫兒,出了什麽事,我給你們擔著。”
“還是老太爺爽快,有您這句話,奴婢就敢放手去做了。”春桃笑的滿眼都是算計,魏國公也不廢話,直接問道:“關於寵幸之事,你有何計策?”
“這個其實很簡單,就看老太爺您敢不敢動手而已。”
春桃眼裏起了狠毒,見魏國公望過來,便低聲冷笑道:“聖上之所以敢隻寵蘇皇後,而不搭理其他人,皆是因為已經有慕安瑾這個太子存在,咱們隻要想辦法弄掉太子,再讓蘇皇後生不出孩子來,到時候平朝後繼無人,你看他還敢不敢隻寵蘇皇後?”
“你這麽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啊?”魏國公皺眉思索了半刻,老臉上才露了笑意,“一旦皇室後繼無人,聖上要麽寵幸他人,要麽就禪位,這兩樣對我來說皆是好事。”
隻是笑了下,又有些疑惑,“隻是太子身邊守衛極多,這事該怎麽做?”
春桃眨眼,眼裏惡毒更甚,“不過是個幼兒罷了,您且派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