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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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傑歇了口氣,看眾人眼裏皆現震驚,方才又接著說道:“屬下去城裏的大小賭館都問過,幾乎大部分的賭客都知道魏紫常年拿銀子供著葉天良,他才得已流連於賭場青樓。”
    “之後屬下又特意去魏府裏抓了曾經侍候過魏紫的丫環問了情況,得知就在選秀前的一個半月,魏紫就曾有了身孕,也不肯入宮,但是魏紫身邊如今的丫環春桃不知道使了什麽主意讓魏紫回心轉意,同意了墮胎,而後又靠著銀子順利進宮。”
    衛傑一口氣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殿裏眾人驚得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慕雲深更是麵黑如鍋底,星眸裏寒意閃爍,冷怒不已:“這老匹夫當真是作死!”
    “魏國公為了魏氏當真是用盡心機,這些手段簡直就是喪失人性,聞所未聞。”
    慕雲敏縮了縮頭,無論哪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心裏都會火冒三丈吧?
    蘇沄驀輕撫了撫慕雲深的背,替他順氣,看他稍緩了怒意,這才看向衛傑,擰眉沉聲道:“如此說來,魏國公故意隱瞞魏紫的真實情況,將她送進宮來,這已是犯了規矩。”
    慕雲深惱怒出聲,“此事拿捏不到魏國公,頂多就是讓他損失些元氣而已。”
    “就算拿捏不了他,我們也得想辦法給他找點麻煩。”黛眉緊擰,仔細沉吟了半晌,方才沉聲道:“葉天良是關鍵人物,我們得好生利用起來,衛傑你先想辦法將他引進宮,設計與魏紫見上一麵,探探他倆之間的關係之後我們再討論下一步計劃。”
    衛傑點了頭,“行,這幾日天氣越發寒冷,葉天良身無分文的還穿著單衫,已經在國公府外罵了幾日,就是吵著要見魏紫,若是有機會能見到魏紫,想必他不會拒絕。”
    “這事你先去安排,探清葉天良與魏紫,與國公府的真正關係後再說。”
    若是葉天良有利用價值,她不介意想點法子將他送回國公府,替魏國公找不痛快。
    葉天良自莫名其妙見不到魏紫以後,生活就每況愈下,到最後從京城的貴公子淪落成小混混,每日裏就在街邊揀些殘羹剩飯填飽肚子,然後就去國公府日複一日的癡纏。
    隻是天氣越來越冷,眼看就要天降初雪,他還是一身秋天的薄衫,連件爛棉襖都沒有,凍得隻能縮在破廟裏瑟瑟發抖,心裏就恨極了無情無義的魏紫。
    若不是她忽然不搭理自己,自己又怎麽會落到這步田地?還有那狗眼看人低的魏一海,國公又怎麽樣,很厲害嗎?看不起窮親戚,遲早逮到機會弄死他!
    破廟年久失修,寒風呼嘯著從殘壁卷進來,帶走屋裏丁點熱氣,又極快的刮向遠方。
    葉天良蓬頭垢麵的縮在角落裏,已經凍得麵色青紫,牙齒咯咯響,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卻仍抵擋不住那股沁到骨子裏的寒意,眼見寒風就要吹滅小小的火堆,急忙用手去擋風。
    手靠近火堆,勉強有了絲溫熱之意傳到心底,整個人頓時就舒服得喟歎了聲,正想用那寥寥幾根樹枝將火燒得更旺些,就見漆黑的風雪夜裏有人快速走了進來。
    借著微弱的火光瞧去,就見對方錦衣玉袍,腳下還踩著厚厚的棉靴,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淪落到要借宿破廟的人,心裏難免就起了警惕,戒備道:“你是誰?”
    “葉公子,我有你最關心的人的消息。”來的正是衛傑,打量了眼四處漏風的破廟,這才不緊不慢的道:“我的馬車就停在外麵,不如跟我去馬車上談談?”
    看來人張口就能喚出自己的姓名,葉天良心裏的戒備更深,警惕的往後縮了身子,“我並不認識你,與你沒什麽可談的。”
    那般謹慎防範的模樣看得衛傑輕挑了眉眼:“葉公子你如今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麽讓人值得惦念的?馬上就是歲末,天氣會越發寒冷,你與其被凍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小破廟裏,倒不如跟我出去聽我一言,賭一把,如何?”
    葉天良聽到賭字,眼尾微微上挑,顯得輕佻的桃花眼裏頓時就煥發了光彩,可想想現在的落魄樣,又極力的咽了口水,沒了魏紫,他拿什麽去賭?
    衛傑瞟了兩眼,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轉身淺淡道:“我在廟外的馬車裏等你兩刻鍾,你若對魏紫的下落不感興趣,那就不必來。”
    說完也不再停留,轉身邁進了寒風呼嘯的黑夜裏,有寒風趁勢順著大門口灌進來,凍得葉天良頓時一激靈,看了眼破爛不堪的廟堂,急忙跟了出去,“誒,你等等我!”
    衛傑並未停下腳步,徑直走向了停在外麵的馬車,馬車外簷上掛著兩盞橘紅燈籠,隨著寒風搖擺,看起來頗為溫暖,而葉天良眼看衛傑掀簾進了車廂,唯恐他會反悔,加快腳步跳上馬車,一頭拱進車廂裏,“你不是說知道魏紫在哪裏嗎?快告訴我!”
    車廂內飾簡單,但角落裏燃著炭火,極為溫暖,葉天良頓時湊到火盆前,也顧不得追問魏紫的事情,邊取暖邊羨慕道:“還是有錢人家好,哪像我,都快被這鬼天氣給凍死了。”
    “據悉葉公子從前也是有錢人。”陰柔白淨的臉上神色淡漠,並沒有太多情感流露,衛傑瞥了眼有些流裏流氣的葉天良,主動說道:“魏紫去了個你進不去的地方,你若是想見她,我可以想辦法帶你去看看,但是你得記住,凡事都要聽我安排,不得擅自行動。”
    葉天良的腦子還沒傻,戒備道:“我的確是很想見她,但是你為什麽平白無故的幫我?”
    “因為我與她有過節。”衛傑直接了當的說出了他的顧慮,冷淡道:“我看你日日在國公府前罵魏紫,想著也許我們是一路人,應該彼此幫助。”
    葉天良咬了牙,“我是罵她不假,但她也是我的情人,我是不可能幫著你害她的。”
    “嗬,她都攀高枝了,你算哪門子情人?”衛傑可沒興趣聽他扯與魏紫之間的事情,冷聲道:“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聖上選秀,她進宮當妃子了,你在她眼裏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