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斷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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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沒事,你煩不煩?”魏紫心裏的委屈憤怒無處爆發,衝著好心詢問的楊月兒就是一頓暴吼:“都給我滾,聽見了沒有?滾啊!”
“魏紫你有病吧?你以為姑奶奶樂意管你的閑事?”
楊月兒素來就是個不肯吃虧的刁鑽性子,立時就叉腰怒道:“姑奶奶怕你吃虧才好心趕過來幫你,沒成想你倒是條咬人的瘋狗,姐妹們,咱們走,別搭理這個神經病!”
春桃眼看沒兩句就吵起來了,歪坐在地上無奈的苦笑著給眾人賠罪:“我家小姐受了驚嚇,這會兒情緒不穩,還請諸位主子勿怪,回頭春桃給你們賠禮道歉。”
“哼,又不是咱們想要輕薄她,她衝眾姐妹發什麽脾氣?”
見春桃態度不錯,楊月兒也就緩了臉色,看主仆倆狀態都不好,便冷冷道:“看你倆那副病秧子的樣,本小姐就犯回賤,去給你們找禦醫,免得死了還賴我們冷血。”
話說的惡毒,卻掩不去那份良善,楊月兒氣哼哼的領著眾秀女出了牡丹堂,春桃坐在地上望著門口漸行漸遠的眾人,心裏難免就長歎了聲,魏氏與楊氏,高下立判啊。
榻上的魏紫卻是氣得哭罵起來:“楊月兒這個賤人,我就知道她巴不得我死,賤人!”
“小姐,月兒小姐她……”春桃無奈的看著魏紫,有心想解釋,想想又還是歎氣閉嘴,魏紫可不管那些,恨聲道:“你馬上想辦法通知祖父,叫他殺了葉天良,殺了他!”
葉天良從前欺她辱她,現在還敢追進宮來羞辱她,不殺他著實難解心頭之恨!
春桃默默點頭,從前不顧魏氏所有人的反對,非要跟葉天良在一起的人難道不是她?如此兩人恩斷義絕,就要對彼此下殺手,也真是人間笑話。
“你那是什麽表情?你個賤婢居然也敢諷刺我?”
情緒已經壓抑到極限的魏紫瞥見春桃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立時就炸了毛,赤著腳跳下床來,趁春桃還沒有反應過來把那盆已經擱置冰冷的水如數傾覆在她身上,扶腰獰笑:“賤婢,別以我收拾不了你,快給我滾,滾去殺了葉天良!”
寒冬時節,冰涼的水從頭淋下,又從脖子裏灌進衣裳,冰得春桃霎時就打了個哆嗦,忍不住抱著身子咯咯寒顫起來,卻又被魏紫狠狠一水盆砸到了身上,“還不快滾!”
春桃緊緊抱著身子,連滾帶爬的急忙出了房,不敢回頭哪怕看魏紫一眼,怕自己藏不住眼裏的怨毒,忍不住就要下手掐死她。
枉費自己方才還拚死護著她,這般涼血薄情的人,葉天良怎麽就沒打死她?
等春桃急忙逃竄出房,房裏就又徹底安靜下來,魏紫如遊魂般晃回榻上,忽而就哭了起來,可哭著哭著又笑了,那豔麗臉龐上蘊了瘋狂恨意,這所有的所有,都是蘇皇後那個賤人害的,她若始終堅持不納妃,自己又怎麽會進宮承受這些屈辱?
既然同意選秀,為何又不讓聖上碰秀女?虛偽無恥的賤人,遲早不得好死!
衛傑拎著葉天良抄小路出了宮,又把他送回破廟裏,轉身就要走,葉天良卻拽住了他的衣袖,憤恨道:“我什麽都還沒有拿到,你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你對魏紫沒有任何威脅,我不走還留下來請你吃飯啊?”衛傑厭惡的撣開他的手,徑自走了兩步,想想又回頭冷冷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惹毛了魏紫,而你與她的關係又不見得光,國公府的人很快就會來找你索命,你還是有多遠就跑多遠。”
葉天良心裏一驚,想想也是這麽個理,正想要說話,見衛傑又提步要走,急忙就攔在了他身前,惱聲道:“可是你把我帶進宮的,如今我什麽好處都沒撈到,還得要被國公府的人追殺,你得救我,不然你也別想好過。”
“怎麽著,你還想威脅我?”衛傑冷冷打量著葉天良,把個葉天良看得忍不住就縮了頭,訕笑道:“那什麽,我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你就當行行好,救救我,怎麽樣?”
衛傑沒說話,隻是依舊冷冷盯著他,葉天良看他並不動心,又咬牙沉聲道:“我以我這條爛命發誓,隻要你管我吃穿,順帶打死魏紫那個賤人,我唯你是從,如何?”
“你人品不過關,我信不過你。”衛傑直接了當的說出心裏話,隨後手腕一翻,掌心裏便多了粒漆黑如墨的毒藥,“這是七日斷腸散,隻要你肯服下毒藥,我自會護你周全,我也會定期給你解藥,當然,你若敢叛我,就叫你腸穿肚爛而死。”
瑩白掌心越發襯得那粒毒藥泛著冰冷的烏光,葉天良咽了咽口水,輕佻的桃花眼滴溜溜的四處轉著,就是不敢看著衛傑,衛傑看他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冷哼了聲,轉身就走。
天氣越發陰沉,厚厚的雲層壓在半空,隨時都有可能飄下雪花,寒風從殘壁狂卷進來,掀得殘存的灰燼四處亂舞,角落裏那堆用來取暖的稻草也被吹得滿屋盡是。
寒風呼嘯而過,葉天良忍不住就裹緊了身上厚實的錦袍,回頭看看這個被寒風吹得顫顫搖晃的小破廟,急忙追出去,在院裏攔在了衛傑身前:“我願意服下毒藥!”
衛傑頓步,也不說話,伸手就將斷腸散遞了過去,葉天良咬緊了牙,顫著手拿起毒藥,輕佻的眉眼裏蘊著絲慌亂,求證似的望著衛傑,“你會管我的,對吧?”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按時給你解藥,當然,也會按時給你最想要的銀子。”
衛傑冷淡的縮回手,雪鶯從魏紫手裏拿來好幾萬兩銀子,養個葉天良還是綽綽有餘。
葉天良一聽還有銀子可拿,頓時就喜不自勝,連忙將斷腸散給咽了下去,又眼巴巴的望著衛傑,訕笑著搓了搓手,其意不言而喻。
衛傑皺眉,但也沒說什麽,拿了三百兩銀子給他,冷聲道:“我不管你是去賭館還是去青樓,又或是聰明的細水長流,這是年前的總支出,你要作死,我不會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