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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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良才剛看了戲,正沉浸在自己是好人的快感裏,這會兒就被衛傑無情的揭了短,頓時鬱悶的窩在門邊,眼皮都懶得抬,衛傑也不管他,徑直四處翻找。
    書房建的寬敞,內裏擺了好些幾個書架,上麵堆滿了書,這會兒沒有人在房裏,丫環們便隻燃著扣了燈盞的油燈,衛傑借著微弱的光亮仔細翻找,卻是一無所獲。
    案桌上擺著些書籍和不重要的奏折,還有些地方上送來的信件,衛傑搜了遍,並沒有找到想要的賬冊,再將房裏能藏東西的地方都仔細搜了,依然什麽都沒有。
    退開身來站在書房中央,衛傑望著寬敞的書房,皺了眉頭,偌大的國公府肯定會有賬冊,這裏搜不到,難道是魏一海將東西藏到了哪個姨娘那裏?
    眉頭緊皺,眼神卻在不停的搜尋著,落在案桌後麵的木製展示架上,看上麵琳琅滿目的擺著珍貴藏品,陰柔白淨的臉上頓時現了笑意,看來是有機關啊?
    葉天良窩在門邊沒意思,但看衛傑也停在了房中央不說話,就正想開口叫他回去,卻見他突然微微笑了起來,頓時就驚掉了下巴,這冰塊原來會笑啊?
    隻是衛傑可沒心情與他說這些,利落的將那些藏品逐個試了下,果見第二層的玉麒麟拿不起來,用手嚐試著旋轉了下,就見一陣軋軋聲響起,不知是觸動了哪裏的機關。
    衛傑警惕的循聲望去,就見寬大的案桌底下的地板緩緩移開,露出了個黑黝黝的,寬深大概隻有一米的四方洞來,而洞裏就放著好些本賬冊,還有幾封密信。
    隨手翻了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田莊鋪子的往來賬目,根本看不出什麽名堂來,倒是其中有兩本記載著與官員們的之間的銀錢來往,衛傑當即著拿了賬冊,又取了密信,將機關恢複原位,這才拎著葉天良出了書房,將他丟在雪地裏,自己則趕急進了宮。
    時值深夜,無數雪花從灰暗陰沉的天幕上飄灑飛舞而下,人踩在快及膝深的雪地裏,發出細微的咯吱聲,附和著撲簌簌的雪花飄飛聲,越發顯得雪夜清冷寂靜。
    凰月宮裏已經熄了燈火,隻寢殿裏留著方便起夜的昏暗燭光,衛傑冒著風雪一路飛奔到寢殿,才到廊下,守夜的畫越就已經閃身出來,低聲道:“兩位主子都已經歇下,若無急事明日再談。”
    衛傑望了望昏暗的寢殿,心裏有些焦急,“我在國公府找到了賬冊和密信,你進去喚娘娘,請她先行把東西過目,然後我好送回去,免得魏國公起疑。”
    畫越微皺了眉,正躊躇間,時間已經傳出了蘇沄驀清甜的聲音:“進來吧。”
    隨著話落,寢殿裏已經亮了起來,沒等兩人應聲,慕雲深已經披著外袍麵無表情的打開了內殿的門,畫越見狀,便側開了身子,衛傑這才閃身進去。
    隨著臨盆的時間越來越近,蘇沄驀夜間已經難得好眠,碩大的肚子壓迫著胸腹盆腔,讓人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又往往才剛入睡,便要起夜,一夜下來能折騰好些回。
    這會兒也才剛歇下沒多久,便聽見了衛傑的聲音,便幹脆起床,手扶著腰在殿裏緩緩走動,舒解身體承受的壓力,衛傑跟進殿裏,將賬冊和書信都給了慕雲深,又沉聲將國公府的鬧劇說了遍,聽得蘇沄驀錯愕的睜大了明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魏國公與葉天良都是一丘之貉,隻能說報應不爽。”
    衛傑沉聲冷冷說了句,那邊慕雲深已經快速把拆過封口的書信看了遍,星眸裏寒光大甚,忽地怒聲道:“這個魏一海,居然還想謀權篡位?”
    蘇沄驀微沉了明眸,轉到他麵前把幾封信都拿過來細細看了遍,果見是與那些手掌實權的將領的來往信件,而其言詞意切,那些個將領也有意動的意思。
    伸手再取過賬冊,翻到最後幾筆賬,每筆均是十萬兩以上的支出,而支出對象就是與魏一海信件來往的那些將領。
    “看來魏國公這些年來攢下了不少家業啊?”蘇沄驀看完後隨手翻了下賬冊,裏麵記載的進賬少說也有個幾百萬兩,嬌顏微沉,揚了揚賬冊冷怒道,“這可是個朝廷碩鼠。”
    “從前他藏的頗深,又有文家做擋箭牌,並無人注意到他。”慕雲深接過賬冊翻了幾頁,深邃的眸裏閃著寒光,“既然取到了賬冊,咱們憑此拿人便是。”
    “憑賬冊確實可以定他個抄家問斬之罪,可你瞧他所寫的這幾封書信,雖然在拉攏那些個將領,但並沒有要自己篡位登基的意思。”
    蘇沄驀搖頭,明眸裏有抹思慮,“看起來倒像是在替人做嫁衣,就是不知道主子是誰?”
    慕雲深仔細回憶了下信裏的內容,也覺的確如此,“你是說,他的背後還有人?”
    “至少目前看起來是。”蘇沄驀點頭,明眸裏露了絲狡黠,“既然咱們現在已經占了上風,那就主動出手逼他用出後招,逮出幕後的人,來個一勞永逸。”
    說著明眸看向衛傑,輕聲道:“魏國公也許與人有勾結,也許就是他獨自想要搞事情,不管哪種,他想要讓人名正言順的上位,雲敏是最好的選擇,魏國公的發妻亡故,等國公府起喪事時,你就把消息傳進毓秀宮,魏紫離宮,就讓雲敏護送她回府。”
    衛傑有些不明白,疑惑看她,“為什麽是敏親王?”
    “因為他有政治天賦,又有監國經驗,還是正經的先帝之子,”蘇沄驀輕笑了聲,明眸裏的狡黠更甚,“更何況在魏國公的眼裏,雲敏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是個極容易被控製思想的傀儡,隻要他扶雲敏上位,這平朝就等於落到了他手裏。”
    “這……”衛傑怔了下,娘娘說的有理,可是他心裏卻有些擔憂,“娘娘,您此舉算是試探敏親王嗎?倘若他真愛上了這萬裏河山,你們豈不是得……”
    “這江山很快就會是他的,而這並非試探,而是最後一道考驗。”
    正因為相信慕雲敏,才出此題考驗他的心性。朱唇輕抿,勾起淺淺淡淡的微笑,明眸裏卻又藏著淩厲,“但是我不希望,繼位的人是個不擇手段的偽君子。”
    倘若心術不正,那他此生也就再無緣掌控這萬裏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