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三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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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傑說完就轉身大步出了小院,留文世昌略有懊惱的盯著桌上的茶盞,他隻當是來吊唁老夫人,來看望病重的國公,哪知道竟是騙他來跳火坑?
    若不是這人突然相告,隻怕整個文家今日就得栽在魏氏手裏,一旦與犯上作亂扯上聯係,就像這人說的,寧殺錯不放過,文家豈不得冤死?
    外麵天色已經大亮,哀樂聲開始在府裏回蕩,文世昌默然的坐在桌前,細細思索著方才所說之事的利害關係,忽聽得院外似有爭吵聲,皺眉起身到房門口,就見魏紫滿臉憤怒的與位年輕人在院門前說著什麽,而那年輕人似還要強行去抓魏紫的手。
    微皺了眉頭,文世昌也不去問緣由,揚聲喚道:“魏侄女,怎麽不進來?”
    “文世伯。”聽見文世昌的聲音,魏紫如蒙大赦,甩開葉天良的糾纏就往院裏走,站在廊外台階上乖巧道:“祖父知道您來了很是高興,請您盡快過去一敘。”
    “嗯,我見天色亮開,也正琢磨著要去看看他。”
    語氣稍顯冷淡,並不如初時那般親熱,魏紫有些不解的抬頭,但見那雙明亮銳利的眼裏似蒙了層霧,看不清其中蘊含的深意,隻得錯開身子,微笑道:“世伯請。”
    文世昌點了下頭,麵無表情的上前走了,魏紫心裏越發疑惑,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這又是作的哪門子妖?隻是她也不敢把話問出口,隻能陪著笑臉跟上去。
    葉天良見兩人前後出來,遂跟在魏紫身側,悄聲道:“這就是你昨夜去請來的貴客?”
    “怎麽哪都有你的事?”魏紫怒瞪著他,低聲斥道:“葉天良,你離我遠點行不行?”
    “我都已經離你三尺遠了,你還想要怎麽樣?”葉天良抬頭看看前麵自顧大步走路的清瘦男人,桃花眼裏閃過算計,“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就走,如何?”
    魏紫冷眼看他,“文家掌權者文世昌,你現在知道了,可以滾了吧?”
    “文家?哪個文家?”葉天良可不知道那些大家族的事情,複又追問了一句,惹來魏紫毫不客氣的狠狠一腳踢在他小腿上,“你刨根問底的問來幹什麽?滾!”
    “哼,你就是個潑婦,那麽凶幹什麽?”葉天良腿上吃痛,立時就疼的原地跳起了腳,而魏紫則趁機追上文世昌,跟著他一路前往攏翠院。
    葉天良看著魏紫頭也不回的跑了,氣得嘴裏亂罵了幾句,他還指望著從魏紫嘴裏套點消息去向那個大冰塊拿銀子呢,哪知道這個女人整個就是油鹽不進?
    桃花眼陰鷙的望著魏紫離開的方向,身後卻傳來幽冷沙啞的聲音:“文家就是先皇後的母族,魏一海靠著文家才有今日,現在老太婆死了,文家的人肯定要前來吊唁。”
    粗礪沙啞的聲音如石子在摩擦,聽著頗為刺耳,葉天良轉過身去,見是衣衫淩亂渾身青紫的春桃站在不遠處的花樹暗影裏,不由嚇了一跳,“你昨夜被人強暴了?”
    “嗬,你說話還真是直接,”春桃已經鼻青臉腫,嘴角還淌著血,一隻眼睛被揍得烏黑,已經睜不開了,扯著嘴角露了絲冷笑,“不過你也沒說錯,的確是有人對我施了暴行。
    “昨日在攏翠院裏你還耀武揚威的帶著人要抓梅香,怎麽?……”葉天良說著驚詫的瞪大了眼,“天,魏紫該不會是怒火攻心,讓那些人把你那啥了吧?”
    “我若不是想看魏紫如何挨千刀萬剮,我又如何還會撐著這口氣?”
    那隻尚能睜開的眼睛裏漫著噬骨恨意,春桃陰笑起來:“我現在也就這條爛命而已,我要進宮去告禦狀,不知道魏一海企圖害死太子和皇後的罪名,夠不夠他滅九族?”
    “就你這樣,隻怕還沒國公府大門,就會被魏紫殺人滅口了吧?”
    葉天良嫌棄的看了眼春桃,想想還是脫了外袍給她罩在身上,“你先去天香閣藏起來,等晚上有機會了,我再送你出去,你自尋生路去吧。”
    春桃被他突如其來的好心給弄得驚詫不已,“你會這般好心?”
    “你去不去?不去就趕緊滾,反正你曾經非攔著我見魏紫,我對你可沒什麽好感。”
    葉天良可是很不喜歡春桃,看她那雙滾珠似的眼睛就覺她心計太深,不好相處,虎著臉就要走開,春桃也是無處可去,也就咬牙點了頭,“我去天香閣。”
    “哼,你自己去吧,路上被人逮到了可不關我的事。”
    他還得追去攏翠院探消息,沒時間和她糾纏,說完就毫不停留的大步走了。
    春桃看他絲毫不給自己好臉色,心頭又是一陣氣苦,自七姨奶失蹤以後,她雖跟著同樣受寵的魏紫,可日子怎麽就越來越難過?說來說去,都是魏紫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恨恨跺腳,裹緊了葉天良的外袍,一瘸一拐的閃進花樹林裏,悄悄摸向了天香閣。
    而魏紫領著文世昌一路行到攏翠院,才跨進房門,便微笑道:“祖父,文世伯來了。”
    話音未落,屏風後就響起驚喜的蒼老聲音:“是世昌賢侄嗎,快請裏邊坐。”
    文世昌聽得清瘦臉頰上的肉皮都跟著不由自主的微抽了抽,若無那個神秘人的一襲話,隻怕自己這會兒還很高興故人相見吧?
    隻是禮數不可廢,文世昌還是扯了嘴角,帶著絲淡笑跨進裏間,“世昌見過國公。”
    養了兩日,魏國公的氣色已經略好了些,這會兒靠在床頭,滿臉慈祥的笑看著文世昌,“幾年未見賢侄,賢侄依然還是如此豐神俊朗啊。”
    文世昌笑笑,轉而訝異道:“世昌多謝國公謬讚,隻是國公你怎麽會纏綿病榻?”
    “唉,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一言難盡啊。”魏國公看了眼房內,見隻有魏紫陪在房裏,才長歎道:“我這也算是憂思過度,鬱結在心,傷了心神啊。”
    文世昌臉上掛著不溫不火的微笑,見他說了半句就停下聲,隻等著自己接話,也就隻當不知道那些亂事,故意詫異道:“國公這是為何事傷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