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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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世昌坐在旁邊,看看被打得渾身青紫,有隻眼睛都已睜不開的春桃,很是疑惑道:“你真是魏紫的貼身丫環?哪有主子會將身邊人弄成這樣?”
    “怎麽沒有這樣的主子,你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提及魏紫,春桃就恨得咬牙切齒,“是她自己想害梅香不成,就把氣撒在了我身上,我得有多冤?”
    話匣子一旦被打開,就再也收不住,春桃憤聲道:“文先生你可是不知道,那選秀就是老太爺想盡辦法逼得聖上不得不答應的權宜之計,老太爺想著將魏紫送進宮裏去好繼續光耀門楣,可誰知聖上與皇後夫妻情深,根本就不碰秀女?”
    春桃說著就吃吃笑了起來,“老太爺為了讓魏紫上位,可是不惜謀殺才兩歲的太子,又想著給蘇皇後下毒,叫她一屍三命,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不敢做的。”
    “哦?你仔細說說經過,我聽聽怎麽回事。”
    文世昌要求聽細節,春桃也不怯場,冷笑著就把那些惡事一件件的道出來,聽得葉天良不時嘖嘖出聲,而文世昌已經麵沉似水,惱極了那兩個把他當猴耍的祖孫。
    一番堪比大戲的故事的聽下來,文世昌怒著臉噌的下就站起身,惱聲道:“我去找魏一海當麵說清楚,他想犯謀逆大罪,文家可不陪著他送死!”
    “先生切莫衝動。”衛傑閃身攔住他,搖頭道:“我讓你清楚真相,並不是叫你去與他當麵對質,畢竟這是在國公府,他想留下你還是極其容易。”
    小院門口的那幾個彪壯小廝就已經說明了魏一海的狼子野心,文世昌鐵青著臉惱道:“那我怎麽辦?就由著他這麽欺辱?”
    衛傑搖頭,淡聲道:“先生回小院給魏一海留封不同意造反的書信,言明回去找老父親相商後就進宮將此事稟報給聖上即可,在那之後我自會送先生出京城。”
    “而先生歸家之後,須得立即帶著文氏族人遠離京城權勢中心,五十年內不得出世,否則我一旦發現文氏族人在朝為官,不問緣由,格殺勿論。”
    “行,你夠狠,五十年就五十年,我文家守此誓約。”文世昌惱極了拉他跳火坑的魏一海,這一趟過府,害得文家就此敗落下去,當真是損人不利己。
    看衛傑居然說殺就殺,而文世昌還不敢還價,葉天良頓時就瞪著衛傑不可思議道:“大冰塊,你究竟是幹什麽的,居然這麽牛氣?”
    “我專門治壞人的,你若是再敢行惡,我就先宰了你。”
    衛傑冷冷瞪了眼葉天良,看他縮著脖子在那裏訕笑,便又沒好氣的道:“我送文先生回小院,你別再去那裏晃悠,免得魏紫生疑。”
    葉天良嘿笑點頭,不敢多言,而衛傑也利落的提溜著文世昌,又悄無聲息的趕回了小院,文世昌既已答應下來,當即也就爽快的找了紙筆,按著衛傑交待的意思留了信,當然也忘不了在信裏怒斥了魏一海自尋死路的做法,關鍵是還拉著好友一起死。
    等擱了筆,細看了遍內容,見無誤後才好生用硯台壓在桌上,抬頭看看衛傑,“你這麽做,是想逼著魏一海提前動手,來個自取滅亡吧?”
    陰柔白淨的臉上閃了冷笑,“他既有此想法,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文世昌點頭,這話說的沒問題,想想又道:“我都聽吩咐準備帶著文家隱退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誰?還有,這前後主意都是你想的嗎?”
    衛傑這次倒是沒有推脫,爽快道:“我叫衛傑,是宮中暗衛,魏一海的造反案是皇後娘娘從中將計就計,至於你隱退之事,是聖上下的手令,你自己回去仔細看看。”
    說著就從懷裏拿出了明黃的手劄遞給了文世昌,文世昌雙手接過,有些目瞪口呆道:“你既然有這東西,為何剛見麵時不給我?那樣豈不能省很多事情?”
    “我若直接用手劄逼你歸隱,你會甘心嗎?說到底到是給自己埋禍端。”
    衛傑微微一笑,淡聲道:“先皇後與皇後娘娘曾有段情同母女的情分,我這般雖然受累些,但也顧全了娘娘與文家的情義,但若文家不領情,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好好好,當初世人皆傳寧王與鎮國公主仁義聰慧,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文世昌恭敬的捧著手劄朝正北方深深躬身,“草民謝過聖上與皇後娘娘對文家的愛護之情,草民回去後即刻帶著文家退隱山林,遵守五十年誓約。”
    “走吧,隻要你能明白聖上與娘娘的心意,就不枉他們護文家周全。”
    衛傑挾住文世昌,輕巧的從後窗跳出去,身形幾閃,兩人便極快的出了國公府。
    自打與文世昌說了那些心裏話,魏國公的精神都振奮了許多,整天下來神清氣爽,已能在攏翠院裏走上幾圈,與那些前來吊唁的老友擺個哀傷模樣敷衍幾句。
    隻是眼看著已經日落月升,文世昌那邊還沒有消息傳過來,魏國公終是有些坐不住了,讓人將魏紫喚過來,皺眉交待道:“你去催催文世昌,這般拖著也不是辦法。”
    “紫兒明白,這就去小院看看文世伯。”魏紫心裏頭也有些焦急,得了令之後就匆匆趕到小院,見那幾個彪壯小廝還守在院門前,便皺眉道:“文先生可有離開過小院?”
    幾個小廝互相看了眼,才確定的搖頭,“文先生不曾踏出過房門。”
    此時已是寒月上了柳梢頭,魏紫見他們如此肯定,便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廂房,豔麗臉龐上忽起了厲色,邊說邊往院裏疾走,“蠢貨,你們就不知道進房去看看?”
    小廝們被罵得垂了頭,低低道:“是您吩咐不得隨意打擾文先生的。”
    魏紫怒極,“說你們是蠢貨都是抬舉了你們,我是叫你們不得隨意打擾,但是你們這整天都沒往房裏送過飯菜茶水嗎?要是人不見了,我就剝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