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人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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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入世未深,應該多向聰明的人學習。”戴站走近若水身旁,“比如我。”
    若水蔑視的看了戴站一眼,不屑的說,“你想讓我做什麽?拿什麽條件交換?”
    “很簡單,隻要你不知不覺的殺了高楚身邊的小丫鬟,我就幫你解決掉高楚,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投入杜少宇的懷抱。”戴站嘴角上揚,十分得意。
    若水十分心動,二話沒說,答應了她,“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若是敢騙我,我定不饒你。”
    “哈哈哈……我戴站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若水有些好奇,“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了她?她現在不是已經被你趕出來了麽?”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幸福,擋我者,死路一條。”
    若水從戴站的眼神裏看出了冷漠無情,她沒想到自己總有一天也會變成曾經討厭的人。看著戴站遠去的背影,若水隻覺得周圍寒氣逼人,沒有絲毫溫暖,就如她的心一般。
    高楚披著杜少宇贈與她的幸運披肩,等杜少宇離開時出了門。雖然遲了些,但好在季淩玄依然還在等著她。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上車吧!”
    高楚一路匆匆走來,已經熱的不行,脫下披肩,放在馬車上。
    “你沒告訴杜少宇?”季淩玄淡淡的問。
    “這件事情還是不告訴他的好,以免他為我擔心。”
    “也罷,若是能早點回來,也無需告訴他。”季淩玄不知高楚能不能安全回來,隻好搏一搏。
    馬車在雪地裏艱難的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到達季淩玄口中的“平行地獄。”
    高楚心中一陣微涼,也許是一時緊張,下車時竟然將披肩落在車上,直徑朝洞口走去。
    果然如她夢中所見,“平行地獄”四個大字,皆呈現血紅色,看起來陰森恐怖。
    “你果真要進去?”季淩玄再三追問。
    “來都來了,進去吧!”與夢中不同,這次大門敞開,一條光明大道呈現在高楚麵前,兩排皆是黑衣人,帶著令人窒息的麵具,十分恐怖。
    高楚和季淩玄並排走在一起,黑衣人見到季淩玄全都跪下,齊聲喊到,“恭迎少主。”
    “起來吧!”季淩玄淡淡的說。
    這時最前方燈光突然一亮,照亮了坐在酷似龍椅的寶座,之見那“龍椅”突然向後旋轉,高楚便見到與夢中一模一樣的人——海刹。
    高楚脫穎而出,“海刹,你是海刹。”
    海刹慢慢朝高楚走來,步伐緩慢,“沒錯,我就是海刹,我已經等你多時了。季淩玄,你的任務完成了,你走吧!”
    “主公……”季淩玄想說著什麽,但是海刹一聲怒吼,“出去。”
    “你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高楚笑了笑,安慰季淩玄。
    海刹站在高楚麵前,身高竟與她不差分毫,他的雙手顫抖,似乎想撫摸高楚的額頭,但是手舉起一半,卻又放了下來。
    “你知道我要來?”高楚驚訝看著海刹的麵具,“你可否把麵具摘下來。你的聲音不男不女,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
    海刹輕蔑的笑出聲,“哈哈……在平行地獄沒有禮貌二字,你既然來到這裏,有什麽問題就快點問。”
    “好,既然你這麽神奇,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
    海刹突然打斷高楚,“等等,想要知道答案,必須要用等同的條件和我交換,你記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想要什麽?”
    “那要看你想知道什麽?”
    高楚一步一步緊逼海刹,“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正在這時高楚伸出手想去摘下海刹麵具,不料早有防備的海刹完全不費力氣就把高楚的手腕牢牢握住,任憑高楚怎麽拿也拿不開。
    “你放開我。”高楚不經意間發現,海刹的手纖細如玉,完全不像一個男人的手,反而像是個妙齡少女的手,興許是海刹發現了高楚的眼神,立刻將手收回。
    “你若是想知道我是誰,就必須拿你的命來交換,因為這世上還沒人敢認識我。”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還是留一條命好好的活著吧!”高楚雙手叉腰,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曆史是不可被更改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曆史,你到底是誰?”
    “不久你將會經曆一場與親人之間的生離死別,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後麵的路隻能靠你自己走。”海刹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這裏。
    高楚一時間十分迷茫,不知道海刹說的究竟是對是錯,是真是假。她步履蹣跚的走出洞口,發現季淩玄還在等著她。季淩玄見她出來,著急的問,“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季淩玄回去時才發現高楚的披肩還落在馬車裏,本想送還給她,但天氣已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暫且留在自己府中。
    高楚精疲力竭的回到自己房間,眼睛似乎都沒睜開,根本沒注意到杜少宇就在她身旁,直接躺在床上,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下。
    第二天一早,高楚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杜少宇的胳膊上一整晚,她驚慌失措的起來。沒想到杜少宇早就已經醒來,隻不過一直沒有叫她而已,看到高楚醒來,還擔心的問,“最近很累嗎?”
    “我,我不累啊!昨日去……去看了樂虎,陪他玩了會。”高楚努力的擠出笑容,害怕露出破綻。
    杜少宇將高楚摟在懷裏,關心的說,眼神中卻有些失望,“以後有什麽事可以讓本王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在外麵,本王實在不放心。”
    “沒關係,王爺整日公務繁忙,這點小事,總不能也勞煩王爺吧!”
    “任何事都比不過你的安全重要。”杜少宇此番說話聲音極其虛弱,但也十分動聽。
    “我要不要告訴他呢,告訴他一定會讓他擔心,算了吧,既然現在沒事,還是不要再說了。”高楚在心裏呢喃,糾結不已。
    “表哥,你起來了麽?”若水在門外呼喊。
    杜少宇看了高楚一眼,“本王去開門。”
    “表哥,昨晚表嫂回來了嗎?”若水有意朝房間裏看了看,但是卻沒見到高楚,心裏還有些得意。
    這時高楚從房間裏出來,從身後摟著杜少宇得腰,整個身子貼在杜少宇身上,看似十分懶散,“我回來了,有勞表妹操心了。”
    若水瞬間變了臉色,強顏歡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昨天表哥十分擔心,還想去找你呢。若不是若水相勸,估計你回來時是見不到表哥的。”
    “若水……”杜少宇想阻止若水繼續說下去,但是若水卻一鼓作氣全都說完。
    高楚聽聞,將杜少宇摟的更緊了,“以後我一定會早點回來的,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既然表嫂沒事,那若水就先走了。”若水轉身後,笑容即逝。
    杜少宇慢慢將高楚的手放下來,轉過身,“芷晴昨天一直在找你,你去看看她吧!”
    高楚笑著點了點頭。
    杜少宇在高楚走後,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看到他送給高楚的披肩,杜少宇呆呆的坐在床上,拿起枕頭下麵的字條,仔細的端詳,嘴裏念叨著,“不會的,不會的,若水一定看錯了。”
    高楚走到芷晴房間,發現芷晴呆呆的望著窗外,十分心疼,“芷晴。”高楚叫了一聲。
    芷晴看到高楚連忙起身,緊緊抓住高楚的衣袖問,“瀟兒,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哪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個孩子的嗎?”
    高楚扶著芷晴,十分為難,“芷晴,你聽我說,你別激動,你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若是強行留下來,你也會沒命的。”
    芷晴痛哭流涕,“我不管,我就要孩子,那是亦楓的孩子,你怎麽能……怎麽能忍心傷害他啊!”芷晴鬆開高楚的衣袖,躺在床上,哭泣不止。也許,現在她再也不想見到高楚,當初高楚執意將她帶走,現在又害了她的孩子,她心裏一定恨透了她。
    高楚一時語塞,不知所措,“我……我並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芷晴哽咽著聲音極其微弱,“你先走吧。我想靜一靜。”
    高楚無奈隻好離去,“你好好休息吧!我晚點再來看你。”
    “不必了,這幾日我不想見任何人,不勞煩王妃了。”芷晴將頭撇過另一邊,眼淚止不住流下。
    高楚離開後,聽見芷晴在房間內撕心裂肺的痛哭,卻連安慰她的話也說不出口。
    高楚慢吞吞的走到昔日與杜少宇一起練劍的地方,表情十分惆悵,恰好看到杜少宇也在練劍,心情才得以緩和,剛想走過去,卻沒想到若水突然跑了過來。高楚竟害怕的往後躲了躲。
    “表哥,若水回去特意換了一身衣服,好看嗎?”若水歡喜的在杜少宇麵前打圈,杜少宇呆板的臉龐有了些許笑容,聲音極小的吐出兩個字,“好看。”
    高楚站在一旁觀看,“那不是王爺送我的便服?怎麽會在她那?”
    “那我們開始吧!”若水將木劍拿在手裏,裝作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表哥,平日裏你都是怎麽拿劍的啊!”
    “來我教你。”杜少宇舉起木劍,給若水做示範,但是若水仍然看不明白,執意讓杜少宇手把手教她。“表哥,你就握著若水手中的木劍示範,若水才能看的清楚。”
    這時高楚本想衝過去,但仍對杜少宇懷抱希望,他相信杜少宇不會輕易的握令一個女人的手,但是她想錯了。
    “好,就這樣……”杜少宇現在若水身後,一隻手教若水手勢,另一隻手教若水劍法,就這樣像是一對情侶在雪地中漫步,隻不過杜少宇不苟言笑,也並沒有當初教高楚練劍時的興致。
    高楚不忍直視,離開了這裏,杜少宇見高楚離開立刻將若水的手放下,冷漠至極,“今日本王累了,改日再練吧!”
    高楚忍著淚水不知道該找何人傾訴,獨自一人跑到外麵的酒館,喝起酒來。“老板,給我一箱……一瓶……一壺你們店裏最好的酒。”高楚差點把這當成了現代,本想喝一箱啤酒,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店小二嘻嘻哈哈的趕來,好奇的問,“姑娘,看你穿著衣冠楚楚,怎會獨自一人出來喝酒,傳出去……”
    “與你有何幹?你隻需照做,我給你錢還不行嗎?”高楚怒斥店小二,嚇得店小二無話可說。
    “行行行,小的這就把本店最好的酒都拿給您。”
    高楚趴在桌子上,眼淚似乎都流幹了,這個時候想哭也哭不出來。
    這時,隻聽桌子上砰的一聲,耳邊傳來季淩玄的聲音,“怎麽,堂堂王妃,也一個人出來喝悶酒。”
    高楚蒙的抬起頭一看,才知道是季淩玄把酒壺放在桌子上的聲音,“你怎麽也在這兒?”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我整日喝酒,酒沒了總要出來買。反倒是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季淩玄雖然嘴上是漠不關心,但是從眼神裏看得出,很在意高楚這個朋友。
    高楚奪過季淩玄的酒壺,一個勁的往嘴裏倒,“王府太悶了,想出來走走。”
    “是嗎?我怎麽覺得你在苦惱些什麽。”
    “哈哈……我天天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應有盡有,還會苦惱什麽啊?你想多了?”高楚再一次將季淩玄的酒壺倒在嘴裏,隻聽咕咚咕咚的聲音,伴著高楚的淚水一瀉而下。“來啊,我們一起喝。”高楚到了一杯酒遞到季淩玄手上。“幹杯……哈哈……”
    季淩玄看著高楚不知所措,一向不會安慰人的他,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隨了高楚的意,一杯酒一飲而盡。
    高楚喝了大半瓶,突然倒在桌子上昏睡過去,季淩玄本想帶她離去,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回去難免會引起誤會,隻好撫摸著高楚的頭,就當做是對她的安慰。
    說來也巧,杜少宇此時正拿著高楚的外套出現在門外,看到眼前此情此景,手中的衣服瞬間掉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