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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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麽?”林曉非看著秦驍,那感覺就好像在時刻警惕著一樣。
秦驍看見他那副樣子有些無語,隻好解釋道:“你還記得自己上次跟我堂哥吃飯的時候,在去餐廳的路上你好像說過什麽。”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林曉非已經把一切都忘了。“我說什麽了?我們一路上說了那麽多句話,我哪記得是哪句?”
秦驍瞥了林曉非一眼,提示道:“你還記得你有說過我腦子有坑嗎?”
林曉非顯然忘了自己這樣說過秦驍,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啊?是嗎?我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過?”
秦驍聽後瞪了林曉非一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把你掃地出門?”
林曉非笑了笑,嘚瑟地道:“隨你的便,我不怕。你要是給我趕出去,我就立馬去公司休息。以後下班我就不出公司了,二十四小時待在裏麵。”
“可以呀,你這個想法不錯,以後公司晚上就不用再雇人值班了,你在裏麵看著就行。”秦驍擠兌了林曉非一句,接著就回到了正題,“你當時說完之後告訴我回頭解釋,現在可以跟我把話說清楚了吧?別跟我說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就算你忘了,那現在你知道了吧,趕緊想想該怎麽跟我解釋。”
“解釋?解釋什麽?這句話你聽不懂嗎?說人腦子有坑的意思就是形容這個人跟腦子裏少根筋似的,缺心眼兒你知道什麽意思嗎?這個跟缺心眼一樣,不是什麽好話”林曉非連說帶比劃地同秦驍解釋著。
他這個舉動讓秦驍鬱悶得要死,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林曉非,腦子裏缺根筋的人是你吧。你聽不明白我的話嗎?我是讓你解釋一下為什麽這麽說的原因,沒讓你解釋那句話的意思!”
秦驍突然伸出手去想要扯林曉非的耳朵,但是卻被林曉非躲開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林曉非躲過秦驍後,悠哉悠哉地躺到了床的另一邊,然後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秦驍有些不滿,“起來!我跟你說事情呢,你給我認真點!”
林曉非聽到後並沒有選擇起來,而是依舊賴在床上道:“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麽那麽說嗎?我跟你解釋解釋不就得了。”
林曉非接著就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比較形象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裏特別傻?”秦驍越來越覺得林曉非是不想活了。
林曉非伸出了他的手,衝著秦驍大幅度地擺了擺。“我沒有這意思。那句話聽著是挺隔應人的,但是沒有什麽貶義的意思。我想起來了,當時我之所以這麽說,好像是因為扯到我們倆的關係問題上了。你讓我猜猜為什麽你會對我那麽好,結果我說你腦子有坑。”
秦驍沒有打斷林曉非的話,而是聽他說了下去。林曉非慢悠悠地說道:“這個問題我之前想過很多次,剛開始的時候也問過你很多次,但是你都不說,我隻能自己一個人一邊觀察一邊瞎猜。我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你是因為有所圖,所以才對我這麽好,但是後來我發現,你什麽都不圖。你也不像郝瑋那樣,我真的看不透你。雖然那筆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是給一個陌生人那麽多錢確實令人匪夷所思。況且接下來你對我真的挺不錯的,雖然我受之有愧,但不得不說你確實不是虛情假意。”
秦驍沒有否認,他覺得林曉非說的很有道理。“你分析的不錯,接著說,現在想明白了嗎?”
雖然秦驍嘴上這麽問,但是他心裏卻清楚林曉非不可能知道正確答案。這一直是他自己心裏的一個秘密,而且他大概永遠不會讓林曉非知道。其實秦驍問完這個問題後,心裏還是很好奇林曉非會怎麽回答的。
“我現在也沒想明白,猜但是大概猜了幾種情況,就是不知道對不對。”林曉非有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道:“我覺得你那段時間是不是因為遇見了什麽事,所以急需要轉移注意力。你別否認,那段時間你確實是失戀了吧,而且還是被人甩的那一個。所以你心情很不好,那段時間情緒也極其不穩定。但是你自己的本意卻不是這樣,你想走出來,所以當你遇到我的時候,你很主動地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雖然幫我還債你花了錢,但是你這樣相當於參與了一場遊戲。一場你有著主動權的遊戲,你沒發現你自己有時候確實挺有控製欲的。”
秦驍有些哭笑不得,“你這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麽?你還試圖研究我的想法和心理動機?”
“那當然,這在心理學上叫什麽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出個大概,凡事有因必有果。”林曉非說完後,用一隻手撐起了頭,歪著腦袋問,“所以……回頭用我陪著你去看心理醫生嗎?你不能一直被那件事困擾,早晚要嚐試著走出來的。你或許應該做一件正確的事來轉移你自己的注意力。”
“正確的事?比如什麽?”秦驍好整以暇地看著林曉非,準備聽他怎麽說。
“比如開始你的下一段戀情。”林曉非說道,“你說你整天除了上下班也沒什麽事,我看你整天待在公司裏也挺悠閑的,為什麽不利用這點時間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慮一下呢?”
秦驍並沒有覺得林曉非的辦法有好到哪裏去,“再開始一段戀愛?跟誰?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什麽暗示?”林曉非聽不懂秦驍在說什麽。
“毛遂自薦?”秦驍說了四個字,他覺得林曉非應該聽得懂。
果然,林曉非那邊立刻響起了一陣嫌棄的唏噓聲。“秦驍,你沒毛病吧,別亂開這種玩笑。我跟你說認真的,你都不考慮考慮你的終身大事嗎?”
秦驍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麽感興趣,“我看著像那種急於成家的人嗎?”
“不像,但是你總到了要做準備的時候吧。你不先找個人相處著怎麽能行,到時候要是突然讓你結婚,你上哪兒找人結?”
秦驍不以為然地瞥了林曉非一眼,“你也沒比我小幾歲,你怎麽不提前準備著?”
“切,我這年齡還應該上學呢,我不著急。再說了,我現在也沒辦法找呀,我這還一無所有呢。”林曉非說著歎了口氣,“萬一我處著處著遇上合適的人了怎麽辦?我總不能辜負人家姑娘,不對人家負責吧。可是我現在什麽都沒有,沒有錢,沒有車,沒有房。難道到時候我們倆在一起了,我也把她領回你家,你撥一間新房給我們當新房?”
秦驍忍不住笑了一聲,“行呀,你拖家帶口上我這兒來也可以。”
林曉非哼了一聲,“拉倒吧,你放心我可不放心,萬一到時候你把我女朋友拐走了怎麽辦?”
“你怎麽不怕我把你給拐走了?”秦驍調侃到。
林曉非沒有接他的話,而是一臉無奈地看著秦驍。
“所以呀,同樣的道理你也不要一直催我找女朋友,萬一有一天我真帶人回來了,那你可就要無家可歸了。”秦驍說道。
但是林曉非卻在這時候不正經地來了句玩笑話:“沒關係,到時候我會在隔壁裝作什麽都聽不到。”
秦驍瞪了林曉非一眼,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小心我哪天收拾你。”
林曉非衝著秦驍不怕死地擠了擠眼睛,又坐了一會兒,秦驍發現和林曉非沒什麽可說的了,於是就起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時,他轉過身來望著林曉非,開口道:“不打算跟我說一聲晚安嗎?”
“矯情,”林曉非嫌棄地說道,但他緊接著還是應付地送了秦驍一句“晚安”。
短暫的雙休日很快就過去了,林曉非又再一次走進了熟悉的公司寫字樓。那一上午他都鬱鬱寡歡地坐在前台,雖然旁邊的同事還是之前的那個女同事,但是他們倆現在就跟陌生人一樣,說不了幾句話,林曉非記得他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都比現在熟絡。
下午下班的時候,林曉非實在熬不下去了,終於開口問女同事,說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惹她生氣了,為什麽這幾天她好像都不願意搭理自己。
女同事一聽這話立刻擺手說沒有,之後她很勉強地找了個理由,說自己隻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是自己的原因。
看著女同事解釋時那誠懇的眼神,林曉非真的有點相信了,可是隨即他就覺得這不可能是真相,因為不隻是這位女同事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改變,而是辦公室很多的同事都變成了這樣。尤其是那些之前跟他熟絡的人,他們的變化最為明顯。
林曉非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想接著問出真相,但又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就這樣,林曉非將就著又過了幾天,他每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成了困擾他最大的問題,成了他這幾天寢食難安的罪魁禍首。
但是讓林曉非沒想到的是,這一切在幾天後終於有了答案,隻是答案出現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真相。
那天在廁所裏,林曉非無意間聽到了兩個同事的對話。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原來電視劇裏慣用的那些情節不一定是假的,原來廁所隔間真的是一個可以獲取關鍵性信息的好地方。
林曉非那天沒來得及出去,就聽到兩個同事在外麵交流說關於他的事。當從別人的對話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林曉非愣了一愣,他立刻就豎起耳朵聽了起來。隨著那兩個人談話的深入,林曉非的心情一下子從緊張轉換成了絕望,就像是跌倒了穀底一般。聽完他們倆的對話後,林曉非大概能從其中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他和秦驍的關係已經被全公司的人知道了。
林曉非突然很絕望,他感覺自己可能沒辦法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沒辦法做這份他原以為可以平穩一段時間的工作了。
怪不得公司的同事們都躲著他,有什麽話也不在他麵前說了,原來他們早已經不把自己當作是同一陣營的人了,在同事眼裏,自己可能就是個雙麵間諜。
林曉非那天在廁所裏待了好久才出來,他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是因為他在廁所裏待的太久了,所以中途他錯過了講個電話,這段時間公司的業務比較不錯,所以經常有人往前台打電話谘詢。
回去後,當得知自己工作上有了失誤後,他本以為他們的主管會把他訓一頓然後開除,畢竟他之前就被警告過一次,這次又錯過了電話,按公司那種苛刻的規定,他肯定必死無疑了。但是結果令林曉非大吃一驚的是,他們主管過來後隻是訓斥了他一頓,並沒有說什麽開除之類的話,也沒有再提之前的舊賬,就那樣放過林曉非了。這根本不是他們主管的做事風格。
這下,林曉非覺得自己徹底在這公司待不下去了。看來連主管都知道他林曉非和董事長的關係不一般了。而且這次的事很多同事都知道,估計他們得知主管的處理方法後,都會忍不住說些什麽。林曉非感覺他們多半會覺得因為自己是董事長那邊的人,所以就連主管都不得不給自己特權。
之後,林曉非就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裏,然後一個人回了房間靜靜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這次還是秦驍主動過來敲了林曉非的房間門。他剛剛回到家裏都有些不習慣這麽安靜的氛圍了,他原以為林曉非不在家但是看了看放在門口的鞋,秦驍知道林曉非已經先他一步回來了。他在外麵左等右等,可是都不見林曉非出來。他在客廳裏喊了幾聲,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秦驍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日裏的林曉非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