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智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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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浩也注意到了西門小茜的表情不對,問道:“怎麽了?”

    西門小茜沒有說話,隻是把盒子翻了一下,讓梁浩看。空的,什麽也沒有,更別說是佛祖舍利了。梁浩雖然早就感到有些不對,但是還是不免有些吃驚。

    梁浩這才明白,為什麽赤鬼段天林就在這附近卻不現身,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啊。似乎早就料到國安局的人會插手,如此一來,赤鬼段天林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國安局的頭上,不但中情局要付錢,而且佛祖舍利卻依然在他赤鬼段天林的手裏。

    赤鬼不愧是赤鬼啊,梁浩不得不佩服,所有人都被他算計了。然而,梁浩也更加的清楚了赤鬼段天林的為人了。如果是以前,赤鬼段天林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去白白送死,即使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如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絲毫不憐惜自己手下的性命。墮落了,赤鬼段天林徹底的墮入了黑暗啊。梁浩不得不感慨,這場兄弟之爭隻怕無法避免了。

    外麵已經響起了警笛聲,南宮子東來到他們的身旁,說道:“我們走吧,這裏交給警察處理,我們暫時不方麵露麵。”

    梁浩當然也不願意讓那些警察知道自己,否則又是一頓麻煩。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梁浩認為最麻煩的就是警察了。

    四人離開齊白石故居之後,梁浩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答應老頭子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以後別再來煩我了。”

    “你以為我願意啊,如果不是局長交代,我才懶得理你呢。”西門小茜說道,“況且,局長是讓你幫我們奪回佛祖舍利,你還沒有完成呢,怎麽能就這麽撒手不管啊。”

    梁浩聳了聳肩膀,說道:“切,這是你們的消息有誤,害的我白跑一趟,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還惡人先告狀。你們先自己回去好好檢討檢討吧!”

    “你……”西門小茜那張娃娃臉氣的更像是一個布娃娃了,兩隻眼睛瞪的骨溜溜的煞是可愛。

    “小茜,別鬧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失誤。我們還是回去趕快跟局長回報一下情況吧!”南宮子東喝止西門小茜想要爆發的舉動,西門小茜憤憤的哼了一聲,掉頭走去。

    走了一段路,西門小茜轉過頭來,把手中的盒子憤憤的丟給梁浩,說道:“給你做棺材!”

    梁浩有些哭笑不得,都什麽跟什麽啊。南宮子東看了梁浩一眼,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兩先生,小茜有些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梁浩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黃毛丫頭,我哪裏會更她計較啊。”梁浩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西門小茜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憤憤的哼了一聲,轉頭狠狠的瞪了梁浩一眼。

    南宮子東暗暗的歎了口氣,繼而笑了笑,說道:“那我們先走了,還要回去向局長匯報今晚的情況。”

    “嗯!”梁浩點點頭,說道。

    南宮子東頷了頷首,轉身離去。

    見南宮子東和西門小茜二人離去,梁浩也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梁浩說道:“我們都被耍了。”

    說完之後梁浩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都奇怪,明明我感覺到他就就在附近,卻為什麽那幫島國人衝出來奪取佛祖舍利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原來那根本就是一個空盒,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啊。如此一來,m國中情局的人不但還要履行約定付他酬勞,而且目標也對準了國安局。國安局明明沒有拿到佛祖舍利,卻也是有口說不清啊。赤鬼不愧是赤鬼啊。”

    話音落下之後,梁浩不再言語上車走人。

    在梁浩駕車離去之後,一個人從一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走出,看著梁浩離去的方向說道:“梁浩讓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吧,你我終有一戰,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說完之後,這個人轉身再次走進黑暗之中,身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個人正是赤鬼,赤鬼段天林,被梁浩一直記掛著的一個人。曾經鬼麵傭兵團之中,最耀眼的一顆新星,沒有之一因為他就是最耀眼的那個。

    此刻,讓我們把目光再次轉向,一所帝都的私人會所門口。

    到了會所的門口,看見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周興,幕淵的眉頭皺了皺,上前說道:“進去再說,站在門口像什麽樣子!”

    幕淵走進了那間屬於周天的辦公室,坐在了原本屬於周興的位置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講講來龍去脈吧。”

    “老板這件事說簡單很簡單,說複雜也很複雜。有幾個客人在包廂裏吸那個玩意,不想突然從哪冒出個記者,拍了照,還說要發文揭露我們會所提供吸毒場所。”周興說話的時候腰彎成了四十五度,頭也低的不能再低,自己才走馬上任沒有多久,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隻覺羞愧不已啊。

    幕淵依然是臉上掛著笑容,渾然不在意的,問道:“周興,這件事情你怎麽看?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敢保證我們會所內絕對沒有任何的毒品,肯定是那幾個客人自帶的。而那個記者早不來晚不來,而且一來就直奔那個包廂,很顯然是有備而來。老板,我認為是有人在給我們使絆子。”周興頭腦還算冷靜,分析的也頭頭是道。

    “分析還算有理有據,那麽人在哪裏,帶我去見見。”幕淵對著周興問道。

    “那幾名顧客已經帶下去了,找人看著他們呢,等他們清醒後就把事情問清楚。”周興說道。

    梁浩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一般人都知道規矩,不敢在這裏吸那玩意。如果真的是人在背後使絆子,隻怕他們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說。事情你看著辦吧,別鬧太大了,具體自己拿捏好就行。”

    周興的眼光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位典型的知識分子,在這些年的熏陶之下已然不是當初的那般單純,正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那名記者在包間裏,手機相機都已經沒收了。”周興回答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朝著那間包間走去。其實幕淵並不是很喜歡以暴製暴,他更喜歡以德服人。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上上策。不過這所需要投入的精力以及手段,會很繁瑣麻煩,沒有以暴製暴來的簡單直接。

    推開門走進包間裏麵,幕淵便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滿臉憤然的表情。看見幕淵,該男子站起身傲然的抬起頭,注視著幕淵,沒有絲毫的懼意。在記者這一行混了這麽久,男子自然是不會少了眼光,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這家私人會所的老板,不過他沒有想到人會這麽年輕。

    看見該男子的表情,幕淵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來不是個容易交流的人啊。暗暗的歎了口氣,幕淵走了上去,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坐吧,坐下說!”

    該男子緩緩的坐下,顯然沒有任何的道謝的意思,眼神裏仿佛將幕淵當作了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

    “我叫幕淵,是這家私人會所的老板,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麽稱呼?”幕淵很笑著的問道。對於這樣的人物,幕淵想要搞定他,毀滅那些證據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看著他的表情似乎非常的仇視自己,顯然是對在自己的會所內“提供”毒品非常的憤怒,倒也還算是有正義感。這樣的人,幕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尊敬,對於這種人殺了他容易,但是幕淵還是想用一種比較緩和的手段,說不定還能將他收為己用。

    “姓林,林峰!”該男子還是很禮貌的回道。

    幕淵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林先生,有什麽話你就直說,現在這個包間裏就我們兩個。雖然說我的身份是個商人,不過我是個守法的商人,所以違法的事情我也不會做,所以你很安全,可以放鬆一點。”

    看著林峰略微柔和下來的目光和放鬆的身子,幕淵暗暗的點了點頭,轉身遞過去一個包說道:“這是你的東西吧,裏麵的東西我們沒有動,現在物歸原主了,當然裏麵的相片也在。你可以拿回去,至於裏麵的照片你想怎麽處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不會幹預也不會過問。”

    林峰一臉驚愕的接過了自己的包,有些詫異的看了幕淵一眼,以前也遇到過被人搶去手機和相機的事情,可是基本上都是被刪除了照片;而如今,幕淵竟然就這麽輕易的還給了他,不由讓他有些感覺不可思議。然而,做了這麽多年的記者,林峰也算是閱人無數,越是像幕淵這種老神在在的人,往往越難對付,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開這麽一個大的私人會所,自然有他的手段和能力。

    拿著包,林峰卻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憋了半天,才說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們跑不掉的。”

    說話的語氣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沒有了先前的見到幕淵時的那種傲氣和氣定神閑了。

    “哦?人證物證俱在?林先生,你做了記者這麽多年,難得你不知道有什麽眼睛也是會騙人的嗎?更何況,今天的事情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幕淵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說道。

    林峰不由一愣,有點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先前自己隻顧著如何脫身,然後將這件事情曝光,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現在想想,的確有很多的可疑。不過,林峰卻還是倔強的說道:“可是……”隻是話一出口,林峰卻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尷尬的愣在了那裏。

    幕淵微微的笑了一下,看來攻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林先生,做你們這行也挺辛苦的吧?工資不高,卻經常有生命危險。說實話,我對你們挺佩服的。”幕淵說道。

    林峰點了點頭,想起自己這些年的記者生涯,可謂是磨難重重,不由重重的歎了口氣。再看向幕淵時,眼神裏多了一種仿若看向知己般的感覺。

    “林先生的大名,和事跡我是沒少聽說。經常為了揭露一些黑暗的事情,日夜操勞,勞心勞力,令人肅然起敬。像林先生這樣真正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去為他們謀福利的人已經不多了。”幕淵繼續追擊道。

    林峰的眼睛不由有些紅潤,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其中的艱難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的清楚的。多少次,自己日以繼夜的勞累,就為了多為老百姓爭取一點利益;多少次,自己都是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他是農民出身,大學畢業後做了記者,心中的那份農民的淳樸和執拗卻絲毫沒有因為繁華都市的紙醉金迷所改變,依然堅持著心中的那份夢想,為更多的老百姓爭取最大的福利。再看向幕淵時,林峰儼然已經將幕淵當成了知己。

    其實,林峰也很清楚,像幕淵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有很深背景的人物,想要對付自己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他本以為幕淵會采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威脅利誘;然而,幕淵卻沒有,而是用一種很和平的方式聊天談話,這也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林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我是被人陷害的?”幕淵開始步入正題,問道。

    林峰愣了片刻,說道:“你是說我被人當槍使了?”做記者這麽多年,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很多同行都甘願為了金錢充當一些人的走狗,專門寫文章抨擊對手。又或者,被人利用,當成了棋子。

    幕淵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林先生在記者這一行也做了不少年月了吧?像生意場上的這種耍陰謀、使絆子,相信你也見過不少。”

    林峰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如此。”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不過商場上的事情有時候很難說。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隻有絕對的利潤。在利潤的驅使下,很多事情都可以發生。一開始接到周興的電話,說會所裏出事,我開始還以為我的老對頭的記者,無非是想要破壞我的名聲。可是,見到林先生的時候,我相信,林先生絕對不會是他們的人,也絕對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幕淵笑著說道。

    “幕老板!”林峰哽咽了一下,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說完,就要將相機和手機的照片刪除。

    “林先生!”幕淵按住林峰的手,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如果真的是我的錯,我幕淵會擔著。我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照片你先留著,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到時候你再決定是不是要刪除照片。”

    林峰有些驚愕的看了幕淵一眼,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已然認定幕淵是個好人,是個其他偽善商人無法比擬的好人。他甚至想,幕淵以後如果讓他做什麽事,他也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士為知己者死,就是這樣吧。

    幕淵親自把林峰送出了會所,後者的態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出門時對幕淵可謂是尊敬有加。有錢人他見的多了,可是幕淵這樣還存有幾分善心的有錢人,確實少的可憐,這樣的人,他應該多加的讚揚才是。

    有時候,征服一個人,采取的是和諧的手段,往往收到的利益更豐富。如何對症下藥,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看著幕淵臉上自信的笑容,和林峰離去時的態度,周興知道,自己的老板不但解決了此事,而且更加完美的征服了林峰。虞周興,打心眼裏對幕淵佩服不已,更是暗暗的下定決心,要盡心竭力的去協助幕淵,將來自己所得的肯定會更多,自己走的也會更遠。

    “事情解決了,我就該離開了,周興好好打理這家會所,不要讓我和蕭瑾寒失望。做的好了,我們不會虧待你,但是如果做不好也是要罰的,畢竟我可是賞罰分明的人。”幕淵對著周興說道,也順便敲打了周興一次。

    “我明白,請兩位老板放心,我周興一定會打理好這家會所的。”周興信誓旦旦的說道。

    “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幕淵笑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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