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莫須有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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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意坐在客廳裏,見到譚寬、白聰聰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
“呦,是嫌我們礙著好事了嗎?”譚寬賤兮兮地衝著白秋意一笑,她寫滿一臉的不高興。
“你們玩得開心點,我回去了。”白秋意由於離歆剛才一番強迫,心裏十分不悅,臉上也一點不掩飾,急著要走。
“等打完牌,我送你回去,這麽晚了哪裏能叫到車?”離歆口氣冷淡地說道,他知道白秋意在鬧脾氣,可他不喜歡在外人麵前不懂收斂的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我用APP,不用你操心!”白秋意卻一點也沒眼力勁,繼續頂撞道。
“還是陪我們打會牌吧,太晚,太危險了,前幾天還在新聞上看到女大學生被綁架的新聞呢。”白聰聰也開口攔住她。
“而且,如果你被綁架了,綁匪知道你是他的心頭肉,不知道老離又要賠多少錢進去!”白聰聰劍眉樹兩邊,一臉正氣加上一本正經的口吻,就算知道是在胡說八道,也都會讓人覺得有幾分真切。
白秋意確實被唬住了,也有一點動搖了。
她心想,綁匪綁架就算了,萬一真讓離歆賠個千八萬的,自己這輩子給他打工都還不上啊!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一分錢都沾不到!
“白小姐那麽漂亮,打完牌讓我護送美人,我也樂意之至。”麵生的男人奉承道。
“那我去看電視。”白秋意瞥了他一眼,就躺倒沙發上了。
電視上熱播著《人民的名義》,白秋意揪著心看祁同偉說出“我要勝天半子”的片段。
嘩啦啦,嘩啦啦,旁邊麻將的嘈雜聲破壞了所有氛圍。
白秋意扭過頭,發現離歆嘴角掛著一個非常明顯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因為牌局還是為破壞了她觀劇而感到高興。
“金律師,最近在忙什麽收購案嗎?有啥可以介紹介紹給我們的”譚寬拇指摁住麻將,也不用翻麵的邊叫道“碰,大四喜!”。
“哈哈,厲害啊!”金懷把牌一推,盡管輸了可笑聲中的熱情卻不減分毫“瞎忙,也沒什麽大案子,就一些互聯網金融公司吞並情況比較多。”
白秋意本能般凝望了一會,見金律師,鼻直口方,又大又圓的眼睛銅鈴似的,豐神俊朗,是非常商務款的男人。
皓齒兩邊一開,笑容也很大方。
隻是,眼角沒有魚尾紋,麵部雖然是在笑,卻有一點不對稱的感覺。
這是典型的假笑啊!白秋意當下就對他沒什麽好感了。
“別動,我自摸十三幺!”離歆也把牌麵整齊向下一推,洋洋得意地盯住對麵的譚寬。
“哎呦,這不是專門來截胡嗎?老離,你不能這樣啊!”譚寬嘴皮都不動地笑道。
“天時如此,我也不想它現在來,可誰能預料命運呢?總是恰如其分的幫著被委以重任的人。”離歆也笑著回應,微笑裏麵隱藏著一把鋒利的劍,寒光閃爍,充滿殺機。
白秋意看他們架勢,哪裏是打麻將,簡直是要打架!
“還有沒有什麽宵夜,餓了。”白聰聰低頭數了會牌麵,抬頭問道。
白秋意見離歆家裏連一個傭人都沒有,又是四個大男人坐在那裏,隻好自覺的乖乖起身,跑去廚房倒騰了一會兒。
不一會,幾人麵麵相覷,看看一大碗泡麵,再看看白秋意。
“啥都沒有,隻剩下這個了,不要看不起泡麵,做好了也是非常美味!”白秋意不以為然道。
“好吃,好吃,這黏稠湯底不錯,怎麽做的?”還是白聰聰第一個帶頭夾了一小碗,吃起來。
“獨家秘方!”白秋意聽到誇獎,眉飛色舞起來,把兜裏裝芝士塑料袋悄悄扔進垃圾桶。
接著,譚寬也稱讚了下,金律師更是因為又餓又經常加班吃慣了的緣故,哧溜哧溜地根本停不下來。
唯獨離歆皺著眉,用筷子戳來戳去。
白秋意看他這樣糟蹋自己辛辛苦苦下的麵,雖然隻是泡麵,但那也不行!
“你不吃拉倒,撥來撥去,能翻出鮑魚麽,想要吃好東西就該在冰箱裏備點啊!”白秋意氣呼呼道。
“怎麽,冰箱裏什麽都沒有了嗎?”離歆反而一副客人似口吻。
白秋意盡管知道原因,可是他們都在這裏,也不便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了,冷哼了兩聲繼續坐回沙發上了。
“你就吃這種東西,以後怎麽保證有個好身體生孩子?”離歆又嫌棄道。
這話一出,另外兩個吃麵條的,差點要噴出來。
“你們結婚日期定了嘛,是選任之前,還是之後?”隻有白聰聰不為所動,麵目莊嚴,認真地問起來。
離歆想隨口說一個日期,考慮到沒有和白秋意正式商量過,還是應該等她先開口,留有一個餘地。另外,也害怕萬一逼急了,她當麵說錯話可就不好了,尤其是要防著覬覦自己位置的譚寬。
“說到選任,我好奇一件事情啊。”譚寬咄咄地眼神輕掃過離歆,嘴角上揚著帶有詭詐的笑容,繼續開口道:
“金律師,如果候選人票選全通過的情況下,創始者是第一繼承人,但是,公司最後還會依據持有股份的實際情況,決定執行董事的繼承人”
“當然,我國《公司法》規定是這樣的。”金懷附和道。
“那也就說,兩者票數和股份相近的情況下,第一繼承人有優先權?”譚寬撫摸著線條筆直的下頜,似乎根本不等金懷回答,直接又開口說道。
“如果,我說如果啊,第一繼承人因為身體情況,無法繼續參與公司管理,這個優先權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了?”
“嗯。”金懷點點頭。
離歆眼睛立馬射出刀鋒似冰冷的目光,飛向正咧著陰險狡猾笑容的譚寬。
抱著雙臂,屈膝坐在沙發上的白秋意,也立馬對離歆使了一個眼色,十分警惕地打量著譚寬。
可是,譚寬眉毛微微上抬,表情自然,一點也不像是在使詐,恰恰相反,有一點明知故的意味。
離歆和白秋意所想一樣,他對譚寬的了解,盡管表麵浮浪不經,但他是一個內心縝密,多計謀的人,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
正在疑心,恐怕他知道了什麽。
“不早了,你先送我回家吧。”白秋意馬上叫起來。
她把離歆趕緊帶出門,是害怕在場在待久一點,會不會被已經覺察蛛絲馬跡的譚寬,發現破綻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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