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害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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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宇幾個人來到了鄉政府對門的飯店,要了三斤炒餅。牛頭和馬麵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個張明宇太摳門了,好好犒勞就讓我們吃炒餅呀?
張薇看出他們倆有意見,“老板,給我們來個魚香肉絲,在來盆榨菜肉絲湯,看你摳搜的樣兒。”她白了張明宇一眼。
張明宇嗬嗬一笑,不說話。
牛頭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張主任,我們能不能再喝瓶啤酒呀?”無酒不歡,牛頭和馬麵隻要一看到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喝酒。張明宇斜著眼睛看著張薇,心想,你非得要菜,我可不管。
張薇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鼻子輕哼了一聲,“你倆喝可以,別和太多。”牛頭頓時對張薇挑起了大拇指。
牛頭和馬麵兩個人頓時搬過來一箱啤酒,這一箱足足有十二瓶。他倆也不管張薇和張明宇,也不拿杯子,用筷子撬開啤酒蓋子,倆人一碰,咚咚咚喝進了半瓶。張薇頓時傻眼了,她從來沒想到這群糙漢喝起酒來是這樣。
馬麵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轉身進了飯店的後廚,不一會兒端著一個碗出來,裏麵是剝好了的花生。桌子上一放,馬麵就抓了一把放進了嘴裏。
張薇暗想,這花生有那麽好吃嗎?別人都是一個個的吃,他是一把一把的往嘴裏塞。一瓶啤酒見底兒,廚房裏的切菜聲還沒停。
牛頭發現新大陸一樣問了張明宇一句,“張鄉長,你要不要來一瓶呀?”
張明宇笑的渾身發抖,“你才想起我來?”
牛頭尷尬地笑了一下。馬麵趕緊打圓場,“張鄉長,你有所不知啊,現在的假酒太多,尤其是假啤酒,你喝了之後會覺得頭痛,我們哥倆這不是給你先試試,你沒覺得頭痛吧?”他轉過臉來問牛頭。
牛頭晃了晃碩大的腦袋,“沒有,沒有。”
“放你娘的屁,你們家才賣假酒。”老板娘係著圍裙拿著菜刀出來。她來的氣勢洶洶。
馬麵明顯一愣,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老板娘走到儲物間裏,拿了一根胡蘿卜出來,“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馬嘴給你縫上。”
張明宇和張薇哈哈大笑。還是牛頭善解人意,“別搭理這個男人婆,咱倆喝一個,我給你壓壓驚。”說著牛頭拿起剛剛打開的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張薇頓時有些窘迫了,她讓他倆喝酒,沒讓他倆這麽喝呀。張明宇湊到張薇的耳邊說了一句,“不要緊,他倆中午喝醉了,如果下午睡覺的話,他倆的工作你來做。”
張薇頓時有些惱火,她瞪了張明宇一眼,卻敢怒又不敢言,誰讓自己多嘴呢。
上了菜,倆人喝的更歡了,張薇倆忙喊停,“你倆別喝了,下午還有工作呢。”
牛頭把腦袋一搖,“沒關係,我們倆這酒量別說這麽幾瓶啤酒,就是白酒,我們也能應付。”
“別吹牛,喝點酒就會吹牛。”馬麵連忙製止道。
張明宇頓時覺得牛頭說話已經不在頻道上了,又看見張薇已經快哭出來了,心中暗想,我如果放任他們這樣胡作非為下去,今天下午的工作誰也別幹了。他咳嗽了一聲,“今天下午的主要工作是給幾個村幹部開會,傳達一下黨委和政府對這次檢查工作的重視,所以你倆一定要少喝,別耽誤事兒啊。”
牛頭和馬麵最聽張明宇的,他倆相視一下,連忙點了點頭。
“把桌子上的啤酒喝完,就別再喝了。”張明宇說。
“這一箱也沒有啦。”馬麵說。
自從跟著張明宇之後,他從來就沒有敞開喝過酒,今天好好過了一把癮。
這倆家夥的狀態,今天下午開會是不成了,“這樣吧,今天下午外牆繪畫的師傅來,你們兩個跟著監工去吧。”
“行。”牛頭說道。
“沒問題。”馬麵說到。
他們兩個一個人六瓶啤酒,酒至微醺,並沒有喝多。張明宇呼哧呼哧把炒餅吃完,帶著他們幾個回去了。因為外牆繪畫的師父已經來了,所以牛頭和馬麵兩個人沒回計生站,讓他倆直接開車去了。
張明宇打開計生站的門,張薇先走了進去,“我就覺得特別頭疼,計生站上的知識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張薇兀自嘟囔著,她這個計生站的主任上班第一天就是麵臨著領導的調研,心理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要不你跟吳美文換換?”張明宇說。
“好啊,你跟楊書記說說,他一定會聽你的。”張薇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為什麽他會聽我的?”張明宇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
“幾乎鄉政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跟楊書記的關係。”張薇乜著眼睛看他,似乎在說,你還在裝!
張明宇覺得好奇,“我們倆什麽關係?”
“你和他兒媳婦,你們倆是大學同學,據說還是一個班的,全鄉的人都知道,你別告訴我是假的。”張薇此言一出,張明宇頓時覺得頭大,趙美真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傷害簡直太大了。
這也是一把懸在自己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以斬斷張明宇和楊胖子的關係,也隨時可以砍掉張明宇的腦袋。
見張明宇不說話,張薇問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吧?”
張明宇看著她,被別人逼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那我問問你,昨天是不是紫色的?”
“什麽紫色的?”張薇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太突兀了。
“你穿的,是不是紫色的?”張明宇賤兮兮的樣子,他手支住頭,一臉的玩味兒。
張薇頓時明白了,她的臉一下變得通紅,“你就是個流氓,我怎麽會遇上你這麽個不要臉的東西。”
昨天,她穿了一套紫色的內衣內褲。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這個下流的東西看了去,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問自己,簡直是該死。
見張薇往外走,張明宇趕緊一把抓住她,“薇薇姐,薇薇姐,我錯了,我胡說八道,我不是東西。”張明宇和張薇現在幾乎不存在什麽領導不領導,他們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超出了普通同事和朋友的關係,所以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張明宇也無所謂什麽領導不領導。
“你錯在哪了?”張薇問道。
“我錯在不該問你的胸罩是不是紫色的。”張明宇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張薇見他還說,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在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突然,門被推開了,是五道溝村的村支部書記陳靜天,他一見二人的動作,“哎呦呦,我可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我得上個廁所。”他說著趕緊關上了門。
“喂。”張薇連忙鬆開手追了出去,可是陳靜天像是上了發條的兔子,已經跑得不見人影兒了。
張明宇在她後麵問,“一個村支部書記,你幹嘛那麽怕他,他不是說了什麽都沒看見嘛?”
張薇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我快要被你害死了。”
她的反應為什麽那麽強烈?張明宇沒有搞明白。“我們又沒做什麽,你那麽緊張幹嘛?”他問道。
張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思索了半天,才說出來,“他是,他是。”
“幹嘛吞吞吐吐的,有什麽就直接說嘛。”張明宇說著蹲在她的麵前,“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他的手裏,我幫你解決。”
“沒有。”張薇否認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醜,不樂意跟我傳緋聞呀?”張明宇笑嘻嘻的逗她。
“沒正經的。”張薇白了他一眼,“告訴你也沒關係,不過你一定不準告訴其他的人。”張薇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嚴肅。張明宇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他是白俊偉的人。”張薇說。
張明宇頓時感到一陣驚訝,我去,這是什麽情況,她不會懷疑張薇的話。如果陳靜天是白俊偉的人,那麽是不是也可以說明,吳美文在五道溝被五道溝的村民圍堵,也和這個陳靜天有關?
那又會不會是白俊偉授意的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張明宇覺得白俊偉這個人太可怕了。這次省計生委來考察,白俊偉推薦的二道坎村,是不是二道坎村的支部書記也跟白俊偉在暗地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張明宇細思極恐,說不準白俊偉為了搞掉楊胖子,就會在這兩個村裏做什麽手腳,而他現在手裏可以打的一張牌隻有潭村,他可以保證潭村的支部書記秦槐生一定不會是白俊偉的人。
張薇見他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問道,“你怎麽了?害怕啦?”張明宇冷哼了一聲,“我怕誰?我誰也不怕。”
張薇見他故作勇敢也不打擊他,而是平心靜氣地說,“如果他到處胡說八道,那我們不必緊張,不過是傳言,過了這陣子就沒事兒了,但是······”張薇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明宇知道,如果陳靜天把這件事兒告訴了白俊偉,他一定會暗地裏跟自己過不去,因為,張薇畢竟是他的人,自己將變成調戲他情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