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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宇並沒有因為服務員的不屑眼神而影響心情，“他湊到小玉的麵前問道，小玉小姐。”
    “不許喊我小姐。”小玉的目光落到窗外，她一點都不想見到張明宇，尤其是見到他齷齪的樣子。
    張明宇一愣，連忙改口道，“大妹子。”
    “滾。”小玉瞪著眼睛警告張明宇，“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弄死你。”
    這他媽叫什麽事兒啊，保鏢總是威脅雇主，張明宇心情很是不爽，但是又沒有辦法，隻好說道，“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呢？總不能叫姑奶奶吧？”
    張明宇沒想到小玉是個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主兒，聽到張明宇這麽說，突然樂了，“好啊，以後你就叫我姑奶奶吧。”
    她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讓張明宇看的一呆，心想，這姑娘的腦子是不是有病，這麽明著占別人的便宜呢。
    小玉抬眼一看，張明宇呆呆的表情，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他抬手就給了張明宇一筷子，“你心裏想什麽呢？”
    她以為自己美豔的容貌已經徹底征服了張明宇，引得他想入非非呢。
    敢對自己想入非非，哼，真是找死。小玉想到這裏，眼睛裏的寒光一閃。
    張明宇無奈地說道，“我喊你姑奶奶，那不把你叫老了嗎？”如果隻有他們兩個的話，叫什麽都行，隻當是打情罵俏了，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自己喊她姑奶奶，這不是開玩笑嘛，自己的臉往哪擱啊。
    “那我不管。”小玉說道。她蠻橫地說道。
    張明宇無奈，他的眼睛眨巴眨巴，計上心頭，“這樣，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咱們折個中。”
    小玉疑惑地問道，“什麽意思？”
    她本來在山上很少下來，對於輩分的事兒，壓根就不太清楚，於是疑惑地問道，“你不會想不認賬吧，你剛剛可是說過的，要喊我姑奶奶。”
    “我的意思是，姑奶奶要比我大整整兩輩呢。”張明宇笑著說道，“折個中，您降下一輩來，行不行？”
    小玉狐疑地看著他，“降輩兒？”她不知道張明宇葫蘆裏買的什麽藥，於是問道，“你打算喊我什麽？”
    她隻是想聽聽他想說什麽，並沒有打算讓步。
    張明宇立刻笑著說道，“我爹媽一輩兒的，姑姑，嬸子，阿姨，姨媽，也隻有這些了，要不您挑一個。”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露出諂媚的形色。
    他自有他的打算，挖一口個坑，等著小玉往裏麵跳呢。
    “姑姑，你就喊我姑姑吧。”小玉歪著腦袋看著張明宇。她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隻要能夠占得到張明宇的便宜就行。
    張明宇自然不會喊一個小姑娘做姑姑了，除非這個女孩喊他“過兒”。他看著小玉灼灼的目光，突然說道，“其實，跟姑姑平輩的還有一個，我覺得那個比較適合你。”
    小玉不知道他要說什麽，於是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麽呀？”
    張明宇笑著說道，“師父。”他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狡黠，“我可以喊你師父，怎麽樣？”
    “師傅？”小玉嘴裏嘀咕了幾句，立刻反駁道，“不行，你是不是當我傻？修車的叫師傅，修房的叫師傅，做飯的也叫師傅，你叫我師傅你是在侮辱我啊。”
    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明宇連忙說道，“這個師傅跟那個師父完全是兩個意思。”
    “那你說說看。”小玉歪著腦袋說道。
    “我說的這個師父，是教能耐的那種師父，不是修車的那種師傅。修車的師傅是一種稱呼，咱這個不是。”張明宇解釋道。
    “咱們這種是教能耐的那種師父？”小玉問道。
    “對啊。”張明宇一拍大腿，露出誇張的表情來，“我就知道你聰穎，就是這個意思。”
    小玉嗬嗬笑了一下，“原來你小子是為了跟我學本事啊。”
    張明宇立刻露出希冀的眼神來，如果小玉真的能把自己的一身本事，交給張明宇那麽一兩手，張明宇覺得自己就能夠在江湖上立足了。
    小玉的嘴角往上一翹，“你真會開玩笑。”她才不會教徒弟呢，自己的本事還沒有學到家，就教徒弟，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再說，收徒弟也不能收張明宇這樣的，一看就是一個淫棍。
    這不是引狼入室嘛。
    張明宇見她懷疑自己的誠意，立刻拍著胸脯說道，“隻要你收我做徒弟，什麽事兒我都聽你的。”
    他是對小玉的本事由衷的欽佩，所以才以這樣的形式提出拜師來。
    “小子，我警告你，沒戲。”小玉嗬嗬笑著說道，“我是不會收你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張明宇頓時有些氣惱，自己長得怎麽了？那麽一群女人圍著自己轉，到了她嘴裏，怎麽變的一文不值了呢。
    “這跟長相有關係嗎？”張明宇不解地問道。
    “沒有關係嗎？”小玉問道。
    “有什麽關係？”張明宇有些怒了。
    “至少得看著不吐吧？”小玉沒好氣地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她上一盤又一盤，一共上了六盤雞。
    張明宇一愣，“你們家是開養雞場的還是搞批發雞的？”
    服務員無奈地說道，“這位小姐點的菜，你看看。”她為了防止張明宇他們扯皮，居然送菜的時候依舊帶來了菜單，她把菜單放在張明宇的麵前，“你看看，鹽水雞，黃燜雞，大盤雞，辣子雞，幹鍋雞，叫花雞，六道菜一道也不少，不是我們家養雞的，我們家也不批發，找她。”
    張明宇吃驚地看著小玉，“你就那麽愛吃雞呀？還是跟雞有仇？”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玉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她也沒仔細看，就是胡亂指的，擺擺手對服務員說道，“哎呀，你先走吧。”
    服務員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以為這一桌要多費口舌呢，沒想到這麽簡單的就打發了。
    “你吃不吃？”小玉問道。她的臉色冷若冰霜，張明宇看了之後心中一陣膽寒，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嗬嗬。”
    小玉撇了撇嘴，心說諒你也不敢。
    張明宇一看到滿桌子油膩膩的雞，一點胃口也沒有，歎了口氣。
    “哇塞，真好吃啊。”小玉夾了一塊辣子雞放在嘴巴裏，一滴油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張明宇心想，這個女人一定是從山上下來的，怎麽這麽沒見過世麵呢，想到這裏，他從紙抽裏拿了兩張紙遞給小玉。
    “幹嘛？”小玉疑惑地問道。
    “擦嘴巴。”張明宇說道。他現在對小玉有些無語了，“你是不是從山上下來的？”
    小玉點點頭，“當然啊，我是從山上下來的。”
    “你是從哪個山上下來的呀？”張明宇好奇地問道。
    小玉沒好氣地說道，“你管得著嗎？”
    小玉很能吃，跟她的身材完全不相符，見到她大快朵頤，張明宇心想，這妞的飯量比我大。
    “你怎麽不吃？”小玉問道。
    他覺得張明宇這個人有些奇怪，麵對這這麽一大桌珍饈美味，居然不動筷子。
    張明宇擠出一個笑容來，“我看著你吃，感覺就挺過癮的。”
    “我用得著你看我。”小玉罵道，“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她以為張明宇是在調戲她呢，畢竟張明宇剛剛在車上給張薇打電話時候說的那些肉麻的話，依舊餘音未消。
    “我看你吃，覺得很香。”張明宇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小玉吸吮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我這個人呢，最看不得浪費，所以吃東西一定要吃得幹幹淨淨。”
    張明宇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要以節約為主。”
    “如果你不想吃我剩下的東西，那麽，我覺得你最好是，從現在就幫著我吃。”小玉說道。
    什麽？六隻雞一頓飯吃完？他感覺這有點天方夜譚了，自己能吃上半隻就不錯了。
    “怎麽？你不同意？”小玉的臉一僵，露出不悅的神色來。
    張明宇心想，這丫頭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我吃不了那麽多。”他實話實說。
    “永炎大哥當時讓我保護你，但是他並沒有說我不能揍你。”小玉冷笑著說道，“不停我的話。”她說著雙手把自己的手指關節弄得嘎巴嘎巴作響。
    張明宇可不想跟她搞衝突，立刻說道，“行，我聽你的。”他說著就吃了起來。
    小玉的還是很講道理的人，她把鹽水雞，幹鍋雞和大盤雞推到張明宇的麵前，“這是你的。”
    張明宇一愣，吃飯還搞責任製啊。
    “怎麽？有困難？”小玉問道。
    張明宇一搖頭，“沒困難。”
    這頓飯吃的張明宇那叫一個撐。他看著滿桌子的骨頭，不停地打著嗝。問道，“能不能打包帶走？”
    小玉搖搖頭，“不行。”
    張明宇感覺自己要瘋了，心想，你吃不了當時點這麽多。他站了起來。小玉以為他要走，雙手拿著筷子指著張明宇，“敢走，我就不客氣了。”
    張明宇一愣，“我就是站起來蹦蹦，這樣下食還快一些。”
    小玉見他屈服了，將筷子仍在桌子上，她也不住地打嗝。張明宇心想，這是何必呢，既為難自己，又為難別人。
    “我吃完了，能不能讓我喊你師父？”他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