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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麵擔心唐鶴涵是不是知道了；另一方麵又想著要不要問出心中的疑問，進退無措。

    那件事是否真的和他有關係？問出來會不會惹怒了他？可是那關於自己的爸爸……

    唐鶴涵並沒有回應水翎羽，沉默下鷹銳的眼眸勝過黑夜的深邃。

    隻是那樣被看著，水翎羽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凝結一般，微微垂目。

    羽毛猶豫著腳步靠近水翎羽，在腳邊停下來，仰著腦袋看著她。一人一貓，有難同當的樣子。

    就好像有羽毛在，比較有勇氣一樣：“大哥……我今天又看到那個攔車的女人了，她求我放過她，還說沒有殺我爸爸，她……”

    “哪裏看到的？”唐鶴涵不怒而威地打斷她。

    “在……酒吧裏。”水翎羽說著，就感覺流動的空氣瞬間凝滯了下，寒氣凜冽。她就立馬解釋，“是和同事聚餐的！”

    “還有呢？”唐鶴涵麵無情緒地問。

    還有？水翎羽特意仔細地回想了下，沒有其他的了，可是為什麽大哥要這麽問？自然而然繃緊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清靈的瞳眸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弱勢地輕顫了下。

    “羽想清楚了再回答。”唐鶴涵淡淡地口腔，似乎是在給她機會。

    本來想說‘沒有’的水翎羽，喉嚨口硬生生地梗住了。

    哪怕有問題，她也是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裏……

    “想不出來？羽不僅不聽話，連記性也不好。”

    水翎羽渾身上下都僵在那裏，平靜卻暗藏洶湧的話讓她內心的懼意越來越深厚。

    “帶他進來。”唐鶴涵突然說。

    然後就見司機被安淩帶了進來，直接扔在唐鶴涵的腳下，跪著。

    水翎羽茫然又恐慌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司機。

    “你來說。”

    “前兩天在夜市和其他人衝突，唐均宇也在。”司機低著頭緊張地說。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麽？”唐鶴涵問。

    “總裁，對不起，不會有下次！”司機保證。

    “滾下去！”

    司機下去了。這下就輪到水翎羽膽戰心驚了，或許在司機走進來那一刻，她就無法置身事外，甚至還害了司機。

    她腳步往後退了一下，看起來像是保護自己的反應，可，還不如說是唐鶴涵的一個眼神給震的。

    “想起來了？”唐鶴涵問。

    “我沒有做錯事，我隻是去吃東西……”水翎羽不明白，為什麽大哥會知道那天的事，她以為隻要司機不說，就什麽事都不會有。

    為什麽……

    “安淩，給我將這畜生扔出去！”唐鶴涵命令。

    水翎羽還沒有明白過來，腳邊的羽毛就被安淩抓了起來，她才知道唐鶴涵是什麽意思，立刻上前攔住安淩的路——

    “不可以，把羽毛還給我！”水翎羽就要上去搶，自然是搶不到的，她隻能去求唐鶴涵，“大哥，不要傷害羽毛……”

    她身邊隻有羽毛了，為什麽連這一點點的快樂都要被剝奪？一定要這麽對她麽？

    唐鶴涵倏地站起身，氣勢淩厲地靠近，一把鉗住水翎羽的手腕，強勢拽走——